“既然你要会客,那我先走了。”
晓梦起身就打算离开。
嬴旭赶忙将晓梦留了下来:“诶,你不用走,等会还要你出手保下我那大哥。”
没办法,嬴旭也不知道赵高的底细,他只能越早动手越好,叫上扶苏就是为了降低赵高的防备。想到扶苏手无缚鸡之力,嬴旭也不得不留一道保险,免得赵高玩鱼死网破的招数。
“以你的实力,还怕拿不下赵高?”晓梦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嬴旭。
嬴旭摇摇头:“本公子自然有把握拿下他,但该留的后手,一个都不能少。”
说罢,嬴旭将一条满是草药气味的白色纱布缠在了手上,伪装成受伤的样子。
脸色也在真气的操控下,逐渐变得苍白。
“???”
看到嬴旭一秒切换重伤状态,晓梦眼睛都看呆了。
很快,在端木蓉的带领下,扶苏和赵高就出现在了,嬴旭房间外。
扶苏敲了敲门,“六弟?”
嘎吱!
晓梦将门打开,“两位,里面请。”
“有劳姑娘了。”
扶苏不愧是谦谦君子做派,对人待事都是礼貌十足。
赵高阴冷的目光,扫视着房间内的景象,最后目光扫过嬴旭苍白的面孔,他的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
见到扶苏进来,嬴旭‘艰难’起身,勉强挤出笑容道:“大哥,你可算是来了!”
望着嬴旭的现状,扶苏内心一紧,忙问道:“六弟,你为何伤得如此严重?”
“别提了,这几日那些叛逆胆子越来越大了,行刺手段也是越来越难防。这不,昨日有几名刺客,装扮成住店的混进来,晚上就行刺,要不是晓梦大师出手及时,恐怕都见不到大哥你了!”嬴旭唏嘘道。
扶苏有些生气道:“你伤得如此重,为何还要在这等我和赵大人?为何不返回咸阳?”
“这不是要完成父皇交代的事嘛!针对儒家的计划,已经接近尾声了,我此时离去,如何对得起父皇?
再说了父皇不是让大哥你和赵府令来协助了吗?”嬴旭做出一副甘心为大义牺牲自己的作态。
“六公子的气节,值得下官敬佩!”赵高言语中不带一丝温度。
“赵大人,言重了,本公子这都是小打小闹,不值一提。赵大人才是值得本公子学习的偶像。”
“大哥,赵大人,快快请坐!”
“来人,上茶!”
嬴旭将姿态放得很低。
这种低姿态,让赵高内心很受用,但他的脸上还是装出了奴才相。
“六弟,接下来儒家的事,就交给我和赵府令吧,你就暂且在这客栈内安心养伤。”
“这不行,针对儒家的计划 是我策划的,这场谈判我必须在场。我记得赵府令麾下有不少高手,届时只要让赵府令将这些高手召集起来,儒家断然不敢耍阴招。”
“六公子,下官手底下的人干的都是粗活,他们的名声并不好,恐怕儒家不会轻易放他们进小圣贤庄。”赵高开口婉拒道。
计划是嬴旭策划的,现在还要调他赵高的人,最后功劳大头算谁的?
没有好处的事,他赵高可不想掺和,而且他的人还要找机会结果了嬴旭。
看到嬴旭身负重伤,赵高就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只要事情成了,将来荣登九五的人只能是他培养的傀儡胡亥。
“赵大人,你这都不是事,儒家不肯让他们进门,那便马踏小圣贤庄,让儒家的人看看,罗网亦是我大秦的。”
说话间,嬴旭的身子不着痕迹地往赵高所在方向靠了靠。
“六公子,陛下让我等全权听从你的差遣,但六公子你所言的做法是否有不妥?”
赵高也没想到嬴旭会有这么霸道,一言不合就要马踏宗门,以势相压。
“嗨,那不过是父皇的客套话,赵大人跟在父皇身边多年,应该是本公子要向赵大人请教才对。
对了,赵大人,本公子一直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解答一二?”嬴旭突然问道。
“公子但说无妨。”
赵高也没什么防备。
“赵大人,昔日你用父皇大玺偷盖的那份空白诏书何在呀?”
嬴旭话刚出口,那假装成重伤的手,便悍然轰向赵高胸膛。
咔嚓!
一声骨裂声在房间内响起。
赵高和扶苏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嬴旭先是废了赵高的丹田,然后叉着他的脖颈将其提了起来,“赵大人,你还没回答本公子的问题呢,那张空白诏书何在?”
“六公子,下官不明白你的话是什么意思?”赵高嘴上说着不知,
可内心早已巨震,空白诏书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为什么嬴旭也知晓?
“呵呵,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嬴旭其实也不知道现在这个时间节点,赵高有没有弄到皇印的空白诏书,但杀人总该有个最合理的理由。
勾结叛逆并不能钉死赵高,只能泼泼脏水,混淆下视线,而这空白诏书才是捶死赵高的铁证。
“六弟,你这到底.....”
一旁的扶苏也回过神来了,他真的有点不能接受这个场面。
明明上一秒还是面色苍白的病号,下一秒能暴起伤人,这世界太疯狂了。
“大哥,抱歉了,赵府令的城府太深,我不得已才选择利用你来降低他的警惕。”嬴旭有些不好意思道。
“六弟,赵府令他向来对父皇忠心,且还舍命救过父皇,就算他有谋反之举,你也不能这般待他,父皇得知了会怪罪的!”扶苏劝说道。
“大哥,这里是桑海,距离咸阳城何止千里?昔日我离开咸阳时,父皇曾交代过,但凡心存叛逆之意,我可以先斩后奏。赵大人不仅勾结六国叛逆,还屡次坑害你我,如今我更是查到了他私藏了一份,盖了皇印的空白诏书。
大哥,这空白诏书,你总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吧?”嬴旭道。
“什么?六弟,你此言可当真?”
扶苏脸色大变。
一份空白诏书,在始皇帝还活着时,或许赵高不敢用,可一旦始皇帝有什么不测,这就不是一份空白诏书了,而是一份传位遗诏。
“不是真的,此时赵府令已经身首异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