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无粮草,外无援军,臧霸如被丢弃的孩子,沉思许久,同意投降。于是臧霸近1.5万军士全部弃械投降。
其实臧霸不投降也不行了,大部军士已经饿了两天了,连站都站不稳了,要不是都是跟着臧霸一路来的嫡系精锐,可能早就闹起来了。
鲁肃令蒋钦领军1万,押送檄了械的臧霸军,顺水送到建业去屯田,而臧霸本人则送往襄阳。
此时张勋率1.5万军送粮来到下相,鲁肃知道诸葛亮的大计划还在施展中,下相只是小胜一场,他没有率兵回还,反而率3.5万精锐回到彭城城下。
鲁肃令张勋率1万兵驻扎在吕县,守住粮草并护住退军后路。
此时、吕蒙也率军回到下相。
吕蒙轻取良成,劫掠搜刮一番后就南下回到下相,他知道曹真率2万骑兵在追他,万一追上两条腿肯定逃不过四条腿的。
战略目的已经达到,就不再多生事端。回报鲁肃时,鲁肃对他火烧傅阳轻轻地批评了几句。
鲁肃点到为止,然后就令吕蒙率1万军回守淮阴,守住粮道及后方,以免曹真不管不顾的乱来。
看到吕蒙火烧傅阳,鲁肃知道了,为什么诸葛亮将吕蒙压在广陵如此久。吕蒙有大才,指挥得当,机谋百出,是个难得的帅才。
可吕蒙气狭,如程昱一样,手段狠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恐往后有不白之祸。
比如此次,为了调出彭城的兵马,只要攻打傅阳就行,他再不出来,你继续打下阴平,他难道还能忍么,要是这样婶婶能忍,叔叔也忍不了了。
根本不需要火烧傅阳,平白激怒曹军做什么?还让敌方众志成城,再说傅阳的平民百姓何其无辜,遭此横祸。
所以说吕蒙手段偏激了,也许在曹操手里是一等一的帅才,但在诸葛亮眼里,缺点也相当大,关键是理念不一样。
此次火烧傅阳城,弊大于利且名声极差,于诸葛亮治理来讲非常不可取,鲁肃这样的老好人,都忍不住说上两句,就已经很严重了。
鲁肃一到彭城,就猛攻彭城,朱然也是憋了一肚的气,俩人各攻一城门,打了于禁一个措手不及。
于禁慌忙令斥候将曹真找回,以保彭城不失。曹真得信后,是气得不行,也没办法,只得连夜急行回彭城。
曹真当然知道,彭城可不能丢,一旦丢失彭城,徐州不保,淮河一线均得放弃,寿春可能也将不可守了。
彭城与寿春就是淮河防线的两个核心桥墩,务必力保彭城不失,所以他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他还非常庆幸,诸葛亮军没有太多骑兵。要是有成建制上万骑兵,徐州后方已经劫掠的什么都不剩了,也许徐州早就是诸葛亮的了。
他还庆幸,彭城之战是鲁肃在指挥,要是诸葛亮或徐庶肯定会在曹真回还的半道设伏,曹真2万骑兵能回到彭城多少就看曹真的本事了。
却说,法正到了合肥,立马将各郡县将领集中在一起,召开了一次议事,之后就分头行事。
黄忠率一路北上,直击寿春,到了寿春立马攻城,打得是有声有色,可寿春城坚,又有程昱、张辽防守,寿春急切不可下。
因黄忠率部10万来取寿春,兵多将猛,士气高涨,张辽与程昱只是谨守城池。
黄忠此次率部10万,是佯攻寿春,精锐只有3万,其他的就是鄂焕的2万部族兵和5万常备屯田军。
不过精锐3万中,有全柔的5000骑兵,法正将仅有的骑兵给黄忠,一是张辽他们知道有这5000骑兵。
二是主力攻城到时势必有抛石车争夺战,哪时骑兵能快速阻止,张辽他们冲出来烧毁抛石车的敢死队。
三是万一被他们醒悟过来,黄忠军不管是守还是退,有5000骑兵在侧,就都是一种保障。
但法正要求黄忠打出主攻的气势,所以黄忠一边令常备屯田军轮流攻城,一边令人建造抛石车。
还好诸葛亮的常备屯田军也颇精悍,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所以黄忠用其攻城,打得是张驰有度,主要是常备屯田军众军士心气高。
黄忠见张辽只守城,为了打出主力架势,还让鄂焕在斥候曲长袁韬的带领下,率2万部族兵攻略周围城池。
此次黄忠率部攻寿春,程昱与张辽都知道,是因曹丕篡汉的报复性攻伐,曹丕的战略宗旨也是防守为主。
所以程昱在诸葛亮誓师前,就将周边城池的兵马物资全部迁入寿春内,主打一个稳守。
鄂焕没几天就将西曲阳、阴陵、东城攻下来了,黄忠见张辽还无动于衷,没达到调动曹军的目的,逐让他们将当涂打下来。
扬州刺史赵俨随黄忠一起来到了寿春前线,见此,赶紧协调刘先的接收组,将攻下的城池世家、物资全部搬迁回合肥郡。
这个搬迁比石韬的建议可大多了,几乎就是刮地皮的那种,除了不强求老百姓,其他的统统当作俘获,全部打包搬走。
可张辽还是守着寿春一动不动,程昱听着斥候的汇报,一副早有预料的点点头,心想诸葛亮还是保守呀!
他们就知道搬迁民众与搜刮物资,不敢占据城池,更坚定了程昱谨守寿春的决心。
黄忠干脆就让他们将钟离也攻下来。攻钟离,发生了激烈的攻城战,因钟离是淮河上的中等城市,是连接徐州重要的支点城市。
所以程昱放了5000精锐在此,并且囤积了部分物资在此,他料想扬州军不会攻到此处,最多将寿春周边城池打下搜刮。
鄂焕有2万军,一是前面的城池基本上是一战而下,二是不用守城,有接收组接手,他们就朝下一个城池进攻就行。
赵俨也没想过要守城,在寿春后面,守也守不住,正如程昱料想一样,就是搬迁与搜刮。
扬州军与接应组都没动普通百姓民众,愿意搬的就协助他们走,不愿意的绝不强求,也从不骚扰与劫掠他们,所以有的世家往百姓家一躲,也能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