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乱石城,萧梁带着八百骑兵,一人三四骑,直接向西疾驰。
虽然天狼城位于北部,但萧梁却并不会循规蹈矩,让离人看出自己的行动轨迹。
吕布也赞同这种行进方式,他们区区八百骑兵,只有做到神出鬼没,才能在这广袤的草原上纵横捭阖。
章宏稠的几个女人和子女,倒也不是娇生惯养的货,基本骑术没什么问题。
双手绑在马上,被牵着一路狂奔,虽然一脸憎恶,但都十分识趣,没有搞什么幺蛾子。
一路疾驰三四百里,随后八百骑兵突然转向,朝着东北方向而去。
而此时,召唤面板冷却时间归零。
【兵种.精锐轻骑兵(50名)】召唤后,获得50名精锐轻骑兵,忠心耿耿,冷却时间为300个小时。
【名将.兀突骨】召唤后,获得三国名将兀突骨效忠,冷却时间为30个自然日。
夜晚休息的时候,50名精锐轻骑兵悄然入队。
赵用等人虽然有些奇怪,但被萧梁和吕布等人掩饰过去,只说吕布在草原之中有旧部散落,现在是陆续来投。
八百余骑又连续行军三日,日行二三百里。
这天傍晚,终于在前方看到一片营帐,大帐之上,还飘扬着大大小小的黑鹰旗帜。
“这里是燕然草场,隶属于黑鹰旗部的苏卜盖,此人旗下大大小小有十几个部落依附。”
为萧梁等人解答的,是玄蛇旗主章宏稠的正妻乌兰朵。
她是苍玄家族的旁支女子,论身份是如今破军可汗穆力积的小姑姑。
在几名贵族人质之中,她算是最为镇定,一路之上也是有问必答,看似非常配合。
“这支部落帐篷只有几十顶,应该是黑鹰旗的附庸小部落。”
“不过既然已经抵达燕然草场,那距离天狼城也只有三四百里了。”
如今各部落之中的勇士基本被征召,剩下的,都是女人和孩子,以及少量牧民。
远远见到数千战马,部落之中还有人挥手欢呼,似乎以为这是远征归来的家人。
萧梁等人风尘仆仆,全副武装疾驰而来。
部落里的牧民等到近处才发现,来的并非家人。
而是一群衣甲陌生的骑兵。
杀气腾腾,来势汹汹。
尖叫声和呼喝声此起彼伏,帐篷之中男女老少飞奔而出。
虽然是老弱妇孺,但他们并不是温顺的羔羊。
即便是小孩子,手里都拿出了一张小弓,目露凶光想要反抗。
几个须发花白的老者更是直接翻身上马,举起弯刀、狼牙棒对冲而来。
萧梁也没有手下留情,张弓搭箭,疾驰之中将一名离人射落马下。
吕布、典韦、赵用,带着八百余骑杀入营帐之中。
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整个部落已经被屠戮一空。
只有几个戴着镣铐的马奴,留了性命。
因为这里不是乱石城,距天狼城遥远,无需杀人灭口。
在这里,一旦走漏了行踪,必定会遭受各个部落的联合围剿。
萧梁原以为自己会有一些负罪感。
但很意外,不但没有,反而晚上睡觉的时候,噩梦都没有做。
这让萧梁心中感慨,没想到短短时日,自己居然变得如此冷血。
不过在这乱世之中,慈不掌兵,兴许冷血也并非坏事。
几个马奴,都是这些年离人从中土劫掠过来的。
五名马奴,三个是乾人,两个是齐人。
都是边城百姓,成为奴隶之后,每天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所以萧梁的到来,倒是让他们解脱了。
在营帐之中休息了一晚,次日吃饱喝足,萧梁让人将所有帐篷、大篷车等都带上。
换上牧民的衣服,兵器甲胄都藏在车上。
然后在马奴和骑兵的协助下,赶着战马开始向北放牧。
路上又接连吞并了两个小部落,几乎没有什么人员损失,反而又增加了几十名马奴,两千余战马。
数日之后,全军驻扎在一片草场之中。
但傍晚时分,便又一支骑兵小队疾驰而来。
对方人数倒是不多,只有一百余人。
但人人身穿精致华丽的裘衣和甲胄。
怒气冲冲的冲入营帐之中,为首一人怒喝道:
“这里是苍玄家的牧场,你们是黑鹰旗哪个部落的,竟敢在这里放牧?”
说话间,挥起马鞭,朝着凑上去正要说话的一名马奴狠狠抽下。
吕布二话没说,直接摸出弓箭连发三箭,将对方为首三人射落马下。
其余骑士顿时吓了一跳,正要夺路而走,但早就悄悄堵住后路的虎豹骑和精锐轻骑兵,将他们团团围住。
“我是大当户的族人,你们好大胆子......”
落马的贵族是箭头中箭,爬起来还要骂骂咧咧,但看到萧梁等人的样貌之后,不由愣在当场。
“中土人!!”
萧梁嘿嘿一笑,这段时间,他东拼西凑的,也算学习到了一些离人的日常用语:
“猜对了,你叫什么,吃过了没?”
主打的就是不放过任何一个练习口语的机会。
那百余名骑兵纷纷被拽下战马,敢于反抗的直接被萧梁麾下当场斩杀。
数十人被缴械之后围在一起。
为首的离人贵族咬牙用有些生硬的大秦雅言道:
“我是白狼旗旗主、大离大当户苍玄多尔辛的族弟!
中土人,你们好大的胆子,这点人马就敢进入草原之中!
念你还有几分胆色,现在投降的话,我还能保你不死!
否则我大离勇士必定会让你们葬身草原,成为孤魂野鬼!”
萧梁笑了,不愧是贵族,中土话都说的这么溜。
大秦虽然分崩离析,不过其雅言官话,已经算是中土列国最普及的语言。
各国科举,声韵等用的也是大秦雅言为标准。
甚至其别称,就是中土话。
看来离人也不都是只会弯弓射大雕的莽夫,倒是有一些真才实学的贵族。
不过离人这些年也的确是顺风顺水惯了,即便被萧梁麾下团团围住,仍然没有丝毫恐惧,语气充满高高在上的傲慢。
萧梁也不惯着这老小子,上前抡圆了手臂,左右开弓,就是两记结结实实的耳光。
他现在手上的力道已经不逊色于精锐老卒,打的那离人贵族口吐鲜血,脸颊瞬间肿的和馒头一样。
“你叫什么,吃过了没?”
萧梁继续用并不熟练的离人语言大声喝问。
没有人能阻挡他学习口语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