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工作起来给人的感觉非常专业,在医务人员的眼中,并没有性别之分。
但被看到那只本不该存在的尾巴时,世那还是全身都红了。
兔子的尾巴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原理。
别的动物都是紧张的时候会夹起尾巴往下撇,兔子尾巴反而越是紧张越会往上翘,露出内侧的白色绒毛毛,还抖抖索索的。
【不能再翘了,给我压下去!】世那努力控制那条尾巴。
他还不熟练,短短的尾巴只左右晃了晃,并没有下去。
【再翘就什么都露出来了!】
世那都要哭了,恨不得直接上手把自己尾巴压下去!
【硝子够专业,我不够专业啊!被认识的同龄的女孩子全部看光什么的……】
硝子清咳一声放开手,退后一步。
她边摘手套边说,“我初步检查判断,你们俩除了多出耳朵和尾巴之外,身体状态和原来水平一致。”
“就是没问题吗?”世那戴上连帽衫的帽子,把耳朵塞了进去按按好,不让它露出来。
“嗯。”硝子点点头,“但具体的,还是要等三小时后,等各项机器检查报告出来之后再综合分析。”
她看世那整理的差不多了,才打开检查室的门,问等在外面的夏油杰,“五条呢?”
“他说他马上就到了。”夏油杰朝硝子挥了挥手机,又把目光投向跟在硝子身后出来的世那。
世那眼睛水汪汪的,眼眶发红,露出的脸颊是红的,连手背都红了——像被狠狠欺负过似的。
检查什么了?怎么检查成这种表情?
他刚才先检查的,不就是那些正常的体检外科项目吗?身高体重血压之类的……
硝子走过去,意味深长拍拍夏油杰的肩膀,问他,“我打算把我宿舍的窗户改成隔音的双层玻璃,你要不要也一起?反正迟早要改的。”
夏油杰一愣。
虽然他没get到硝子话里的真正含义。
但考虑到悟之前跟他提过听到猫叫,以及昨晚啵啵动不动就要拉警报威胁他的做法。
他立刻表示,“十分感谢,我非常需要。”
“你们怎么都起那么早啊,我昨晚都睡着了,又被奇怪的声音吵醒——”五条悟边推开医务室的门边抱怨。
一抬眼,他就看到了坐在医务室椅子上的夏油杰。
头上顶着对显眼的大耳朵,椅背后还有条蓬松大尾巴在晃来晃去的。
五条悟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
“哇哈哈哈哈——”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夏油杰,破口大笑,眼泪都要笑出来了,“杰!你这是什么造型!”
硝子走过去把医务室门带上,“声音小一点,隔壁还有病人呢。”
世那想起来了,小蔷薇和纱织现在还在这里住着呢,她们原本是打算今天搬走的。
五条悟清了清嗓子,走过去一边摸着下巴,一边弯腰近距离观察夏油杰的耳朵,“好像真的一样……是什么动物的耳朵?猫的?狗的?”
“是狐狸的。”硝子说。
【哇……好近。】
世那脸上刚才还尴尬害羞的表情一下就没了,红红的眼睛在灯光反射下亮晶晶的,【相处好自然,毫无距离感!】
夏油杰原本要让开的动作一顿,告诫五条悟,“只能看,不准碰。”
五条悟一脸恶心的表情,冲夏油杰吐了吐舌头,“谁要碰你啊——世那不是也有吗。”
“欸?”世那一惊。
夏油杰板着脸站起身。
硝子调停,“好,现在,五条跟我进来检查一下。”
“我也要?”五条悟指指自己,“我又没有长出耳朵和尾巴?”
“谁知道,万一附身你的是青蛙呢?”夏油杰双手抱臂。
“哈——?”五条悟不爽往回看。
“或者八爪鱼。”
“我看你是又想打架了——”
“这里不是打架的地方。”硝子用指节扣扣桌子,“等下检查完了,我送你们去夜蛾校长的办公室门口打,随便打。”
……
硝子检查的结果,五条悟是完全正常的。
因为别的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单从现场能够直接看到的影像结果来看,夏油杰和世那的尾巴里都有骨骼存在。
换句话说,就是那条尾巴,跟他们自己的尾椎骨是连接成一体的。
耳朵同理。
但五条悟的影像结果和上一次体检的结果毫无区别。
“初步判断,五条并没有被诅咒,被诅咒的只有你们两个。”硝子指指夏油杰和世那。
“也算是个好消息。”夏油杰说。
“所以是为什么?”五条悟努力回想自己小时候在家里看过的藏书,“我印象里没有类似的案例,现在要怎么做才能解开这个诅咒?”
“是啊……”硝子把检查室整理好,拿上之前带来的书,做势关灯,“我们走吧。”
“去哪?”五条悟跳下桌。
“不是送你们去夜蛾校长那边打架吗?”硝子笑了一声。
“去问问夜蛾校长吧。”夏油杰站起身,“他见多识广,也许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很可惜,夜蛾校长也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会让人身体变异的诅咒很常见,但一般,被破坏的人体变异都是不受控的——就像反魂人偶那时一样。
像夏油杰和世那这样,身上几乎不带什么诅咒气息,要用五条悟的六眼去看,才能隐约分辨出一点,而且还和自身原本的气息完全交杂在一起。
虽然这几乎不可能对他们本身造成什么损害。
但找不到诅咒,就没有祓除目标。
“现在要怎么办呢?”
大家好像一下就失去了解决问题的方向。
夜蛾正道沉吟片刻,表示,“原本,今天是有任务要给你们的。”
他指指桌上的文件,“七海和灰原都在任务中,但一年级新生今天会抵达东京。我想让悟和杰去接一年级生。”
他又看向硝子和世那,“歌姬今天要出发去京都了,你们跟她私交好,应该会想要送送她吧。”
“但是,杰和世那现在这个情况,恐怕不宜走远。”
“没关系,歌姬就由我和硝子去送啊,顺便到车站再去把一年级的接回来好了。”五条悟举手。
其余三人都忍不住捂脸。
——歌姬应该并不是很想他去送……
五条悟还在积极发问,“新的一年级有几个人啊校长?”
“暂时只有一个。”夜蛾正道翻开档案,“名叫,伊地知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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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加更是鼠口口同学的石塑粘土三部曲。
先这样:
再这样:
然后就能这样了!
所以第二步是怎么变成第三步的?因为放在魔法阵里了吗?(蚊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