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温言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见这东西,拿出了来南疆后购买的皮质手套,轻轻拿起最大的瓶子仔细端详。
“要不拿上去问问那个老板?”许灵曦灵机一动。
差点忘了上面还绑着一个呢。
二人把桌子上的小瓶子都收好,顺着甬道重新上了楼。
脂粉店内静悄悄的,牧温言走到昏迷的老板旁边,对准胸腹剑突的位置狠狠打了一拳。
横膈肌遭受重击,老板瞬间痛苦得挣扎着醒来。
“你们!你们可知道我背后是谁?”老板自知事情暴露,但是又拿捏不准面前两个算计他的人是谁。
牧温言装出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道:“老实告诉我,刚才下去那两人是谁?和谭老大什么关系?”
这次轮到老板一愣:“你不知道下面的人是谁就敢动手?”
牧温言轻哼一声:“谭老大的意思就是这样,我管他是谁,老大让我来弄清楚,快说!”
牧温言用匕首顶在老板脖子上继续质问:“你想串通人反了谭老大不成?”
牧温言一席话原本就是模棱两可的胡话,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有用的情报。
结果老板顿时如遭雷击,浑身惊愕道:“那两人......是细作?”
老板以为自己迎错人了,但是那二人出示的确实是谭老大的东西。
牧温言一看好像有戏,随即拿出方才的三个玉瓶:“这是谭老大给我的东西,这总不能作假吧?”
老板死死盯着其中最大的玉瓶:“谭老大把鬼见愁做出来了!”
原来是叫鬼见愁......
牧温言见鱼儿上钩,不再拿匕首威胁老板,起身收起匕首装出语重心长的样子:“也没枉费你开这家脂粉店帮的忙。”
仍旧被绑在地上的老板松了口气,看到鬼见愁,心思安定了许多:“我也只是为大人提供了些材料,能够做出这鬼见愁,那自然是谭老大的本事......”
“今日你引进不明身份的人,差点酿下大错,不如就拿你试药......”许灵曦在一旁恐吓道。
老板眼神骇然:“谭老大的意思这是要卸磨杀驴?”
牧温言已经大概了解来龙去脉,这家脂粉店暗中帮谭于飞提供材料,供谭于飞研制出了这叫鬼见愁的新花样,但是自己想知道鬼见愁到底可怕在何处,总不能直接开口问吧?
“卸磨杀驴倒不至于,想看看这新药到底够不够霸道,放心,给你用药后会留你一口气续命的。”牧温言拿出瓶子说道。
老板面如死灰:“大人...可真会说笑,鬼见愁用了后哪还有能救回来的道理。”
牧温言和许灵曦都不作声了,好家伙,和疯王蛊一样救不回来。
“鬼见愁目前几乎无人知晓,本觉得你帮老大制毒忠心耿耿,但是现在看来可未必了,行动在即,定然是不能放你离开的。”牧温言回头看着地上的老板道。
“我,我待在店里,哪儿也不去。”老板有些惊恐地在地上往后爬了几步道。
“咚——”一声闷响,许灵曦反手又打晕了老板。
“话真多,送到当地知府收押,官府和毒师也是两立。”许灵曦拍拍手,和牧温言一起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