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切都解决,挽歌一身风尘仆仆的走进来。
我看着她灰头土脸,递给她一块帕子:“擦擦脸,累坏了吧?”
挽歌迟疑了一下,最后没接住帕子:“主子,云姑娘找到了。”
找到了,那为何没带回来,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苏公子,受了重伤,不宜远行,云姑娘在陪着苏公子。”
我第一个反应,我哥受了重伤?云渺渺怎么会跟我哥在一起?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哥有没有危险,你带我去见我哥。”
挽歌点头答应了,万沉渊抱着孩子,如同烫手的山芋:“姑娘,要不然你把他带走。”
我目光落在小娃娃的脸上:“这小娃娃已经不会闹了,把他放在你身边,会比较安全。”
万沉渊才不管这些:“我看着小娃娃与你有缘,估计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他家人,不如你先带着。”
他先前明明说他带回衙门的,此时此刻却不愿意带着。
“我们衙门都是大男人,带孩子估计不在行。”
我想了想,也不知道云寒策什么时候回来,他要是回来没看到我,不知道是不是要着急?
“姑娘……不如等主子回来……”云月的声音,我回身看他十分虚弱。
万般无奈之下,只有打消去找我哥的念头:“我哥那边安不安全?”
挽歌想了一下:“苏公子还很虚弱,下床走路都难,若非我及时赶到,只怕性命不保。”
我一听,实在难以放心。
“不过云姑娘带了几个暗卫,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看了一眼挽歌,你不会一次说完,真是吓死我了。
“那我哥得伤不碍事吧?”
挽歌知道我说什么:“伤了一条左腿,心脏正中一剑,还好都不致命,调理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点头,好吧,云渺渺应该也不太愿意我去打扰他们。
第二日一早,我给小娃娃冲了米粉,就感觉到一股凉飕飕的。
绑在树上的黑衣人,正在刀我。我晒着温暖的太阳:“你是安国人吧?”
那人冷哼一声,眼神凶狠的瞪着我:“卑鄙无耻。”
我听着不自觉的被逗笑了:“你很光明正大,大半夜偷偷摸摸溜进别人家,杀人劫掠。”
我反唇相讥,他瞬间说不上话。
半晌在我逗着小娃娃玩的时候,他突然来了一句:“云寒策在我们手上,你不想救他?”
我摸了摸小娃娃娇嫩的小脸蛋:“云寒策是你们能抓得住的?而且,如果云寒策在你们手上,你们根本不会来抓我吧?我猜,你们大概是知道你们的王爷凶多吉少了,为了跟云寒策谈条件,所以你们要抓我,是不是?”
他的目光突然变得更加寒凉,不过我不介意,这种目光与云寒策的气场差远了。
“我还知道,你们应该就是我哥说的那队去小树林里的人。”
那人的目光已经不只是寒凉,甚至藏着一丝愤怒,我唇瓣含笑,将小娃娃给挽歌:“你们是安国人吧,是南溪关府尹联合祝保国将军跟你们达成了什么交易?”
“你闭嘴。”
他不想我说,我却偏不让他如愿:“小树林藏着什么秘密?是不是你们安国人通往南溪关的秘密通道,最近失踪的女子,是交易的筹码吧?”
他此时不屑的笑道:“你知道了又如何?你以为你们就赢定了?云寒策再厉害,他也只带了十几名暗卫,祝保国会让他走出南溪关?你们所有的人,都必定会死在这里。”
我叹了口气,他还是天真,云寒策是谁?他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么多?
“你这么蠢,怎么当刺客的?南溪关虽然是祝保国的地盘,那你可知,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他冷笑道:“那我们拭目以待。”
这会儿万沉渊走过来:“我要去衙门了,此人我带去衙门,关进大牢。”
我立刻制止他:“你确定衙门的人没有他们的内应?此人可是指证祝保国的重要人证。”
万沉渊眸光看了一眼那人:“那我去衙门告假,陪你们守着此人。”
我知道此时很艰难,祝保国不可能留着他在我们身边,至少不能让他活着见到云寒策。
我明白,万沉渊不会不明白,所以他决定告假在家陪我们守着此人。
还好我们没有等太久,午后的阳光非常温暖,而祝保国的人一直没来,来的确是云幻。
接着我看到了云寒策,他走过来摸摸我的手,又摸摸我的脸:“圆圆,没事吧?”
我摇头,一把搂住他,只有见到他,我才能肯定他的确没事,平安回来了。
云寒策摸了摸我的头发:“让圆圆担心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云寒策在主导。
云寒策让人将那黑衣人带走,而那黑衣人自从见到云寒策,脸色就极其不好看,因为云寒策回来了,那他们的王爷就凶多吉少了。
云寒策看着挽歌手里的娃娃,又疑惑的看着我,他鲜少这样呆萌,我觉得很有趣:“这娃娃是从着火的客栈里救出来的,你看看他,非常可爱软萌。”
我把小娃娃抱过来,企图让云寒策摸一摸,云寒策只是看了一眼愣在那里,或许他并不喜欢孩子。
这样一想,我就要把娃娃还给挽歌,谁知道云寒策竟然真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小脸:“是挺可爱的。”
那小娃娃被他逗的咯咯笑,看着云寒策也是笑得眼尾弯弯。
“对了,挽歌说找到了渺渺。我哥受了重伤,和渺渺在一起呢!”
云寒策抬起头:“你想去找大哥?”
“我担心我哥哥,祝保国毕竟是此地的地头蛇,我哥哥又受了重伤,我怕万一被祝保国的人找到杀人灭口。”
云寒策摸了摸我的头发:“好,我跟你一起去。”
我惊讶的看着他眉眼淤青,显然昨日晚上一夜未眠,只怕还是一场恶战。
“我看你挺累的,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带着挽歌去,看能不能将我哥哥和渺渺带回来。”
云寒策侧头看着我,我从他眼眸里看到了生气,他瘪着唇瓣,转过头不再看我。
我歪着头,很久没看到云寒策这般生闷气,我两只手捧着他的脸,其他闲杂人等(万沉渊打个个哈欠去衙门了。挽歌轻咳一声去看看云月的伤,云幻好心的接过孩子),然后不约而同的非礼勿视。
我心里吐槽了一下,我又不干啥,这都小场面。
“我只是看你辛苦,心疼你,没有不想让你陪我去。”
云寒策还是气呼呼的,他脸上那条狰狞的疤,都觉得可爱起来。
“那你陪我去,我们坐马车去,你可以歇一会。”
云寒策总算消了点气,在我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好,都听圆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