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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在抄手走廊,六仔就听到了驴的哀嚎声。
等进院一看,王状元正一手揪着驴耳朵,一手拎着王美丽,嘴里凶巴巴地吼道:“今天非要宰了这畜生!”
原来那富贵儿在王状元埋酒的地方拉了些驴粪蛋子,顺便还尿了一尿。
“你个王八羔子!”王状元一脚踹在驴屁股上,气呼呼地道,“那是老子千方百计寻来的好酒,全给你糟蹋了!”
“我的好爹爹!您别生气!灵灵那儿有一坛绝世好酒,我这就去向她要了来,给您赔罪!”王美丽极尽讨好地道,“您就饶了富贵儿这一回吧,它再也不敢了!”
“你个小兔崽子,非要养这么个畜生玩意儿!”虽然说话的声音还是狠兮兮的,但是,王状元却松开了揪驴的手。
很明显他的火气已经消了。
“我向您保证!我一定管好富贵儿,它绝对不会再犯,不然……”王美丽举起手,赌咒发誓,像个江湖豪杰般,拍着胸脯保证道,“不然,我就天打五雷轰,全家不得好死!”
王状元刚消下去的火“蹭”地一下又窜了上来,气得他嘴角直哆嗦,左右张望着,要找根棍子,好好揍一揍这个不孝女。
奈何,院子里,收拾得那叫一个干干又净净,连根树杈子都没有。
于是,只见,王状元拔出腰间大刀,丢到地上,举着刀鞘追着王美丽满院子跑。
看到院里鸡飞狗跳的场景,六仔硬着头皮上去,劝道:“叔,您先别生丽丫头的气了,镖头有事儿找她!”
王状元吹胡子瞪眼地呸了王美丽一口:“算你走运!”
……
王美丽背上背着一把花里胡哨的大刀,兴致勃勃地骑着马。
此刻,她心情要多畅快有多畅快!
哈哈!有了南春山作保,这段时间不管她的富贵儿惹下啥祸,肯定啥事儿也没有,自己还能去西北浪一浪,她能不高兴?
与此同时,和王美丽明媚的笑容,形成鲜明的对比:
前面并驾齐驱的两匹马,背上正驮着两个人。
玄苏木同肃思灵说着什么,只见那两人脸色——一个是凝重严肃,另一个,听完话后,则是若有所思、心事重重。
队伍最后面的几个武官在那儿窃窃私语。
只听,一个武官小声地抱怨:“也不知这小公爷到底怎么想的。”
另一个武官附和道:“对呀,口口声声说是要解边塞之难,不直接去军营,带着我们千里迢迢跑这岳阳来,到头来却是要带着这么两个累赘!”
还有一个武官压低了声音,接话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他就不是个正经人!”
……
再说他们此行的诱因。
原来,此次,边陲重镇三危出现危机。
楼兰纠集车师和另外几个西域小国,发起突袭。
本来,三危驻兵充裕,驻守将领也是能人,但不知为何,军中突发瘟疫,军士战力急剧下降,几场交战下来伤亡惨重。
如今,三危紧闭城门,只守不攻。
……
回来看一行人。
看着肃思灵和王美丽是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本来,那些武官还担心她俩在路上要各种金贵、折腾着闹幺蛾子。
但是,出乎他们的意料。
这两个小姑娘,竟然是一点儿也没给他们拖后腿,一副精力旺盛胜过儿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