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知是悄悄回去的,没告诉秦珩,落地京市后,直接坐上了于茜的车。
“茜姐,好久不见,感觉你都变漂亮了。”
于茜立马扬起一个灿烂的笑,“你的嘴也变甜了。”
“哈哈哈。”陈砚知的心情特别好,感叹了句,“还是回到京市舒服啊。”
周舟也立马点头赞同。
车开到照山别墅,看到熟悉的建筑后,陈砚知就兴奋了。
迫不及待拖着行李快跑两步,风中传来他道别的声音,“我先走了,拜拜。”
“这么着急回家。”于茜摇头笑笑,转眼间连他的背影都看不到了,才启动车辆离开。
走到门口了,陈砚知才放缓脚步,蹑手蹑脚地进去,先探头看了看屋里,才小声冲传出动静的厨房喊,“阿姨,阿姨。”
“呀,你回来啦?!”阿姨出来看到风尘仆仆的人,立刻惊喜地叫了一声。
“秦珩不在家吧?”
其实他早上和秦珩发过信息,知道人在公司,还是不太放心地问一问。
阿姨摆摆手,“不在,不在,他上班去了。”
陈砚知立马放松了身体,笑着走进去,提着行李箱说:“我先上去收拾一下,等会儿下来。”
说完就往楼上走去。
陈砚知是想给秦珩一个惊喜,因为上次他突然出现在剧组,自己非常开心,是那种从心灵深处涌出的喜悦,绵绵不尽,所以也想给他准备一个。
下楼就直奔厨房,上次做的曲奇,秦珩挺喜欢吃的,他打算再做一回。
秦珩进门的时候,敏锐地嗅到了一股烘焙类食物的甜香味。
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阿姨很少做这些,都是陈砚知比较爱吃,所以是他回来了吗?
秦珩立刻四处打量,家里没什么变化,又转到厨房,阿姨回头和他打招呼,没多说什么,但那脸上的笑很明显。
他心里的想法更确定了,楼下没见到人,难道在楼上?
想着,秦珩的脚步一转,往楼梯那边走。
“surprise!”
陈砚知从楼梯上跳下来,开心地喊了一声,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看着这张脸,秦珩就控制不住地嘴角往上扬。
“惊不惊喜?”陈砚知把手里捧着的花束递过来,“给。”
熟悉的花,熟悉的捆扎方式,应该……是从后院暖房里剪的。
天气冷一点后,后院的暖房就有专人打理了,之前花一直好好开着,陈砚知一回来,又薅秃了一小块。
“惊喜,谢谢。”秦珩笑着接过,低头看一眼有点凌乱的花束,眼中的笑意更深了,问道:“还做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还做了曲奇。”陈砚知仰着脸,像个等待夸奖的小朋友。
“闻到了,很香。”
陈砚知动了动鼻子,确实能闻到一点味道,那秦珩不是一进家门就知道了,想着就朝人看过去。
秦珩也正看着他,两人视线对上,相视一笑。
一秒、两秒……陈砚知顶不住了,赶紧移开视线。
“我们快过去吃吧,刚出炉的比较香。”说着,他率先抬脚往厨房走。
秦珩捧着花,一路看着他的背影,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叮咚,进度条又上涨了呢,现在42%了哦。”
令人高兴的声音响起,陈砚知没有回头看秦珩,继续往前走着,只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脚步轻快地蹦了两步。
曲奇比上次做的更好了一点,焦香酥脆,一口咬下去,满嘴的甜香。
陈砚知只吃了两块,就不吃了,他要留着肚子等会儿吃饭,现在厨房里已经传出香味了。
秦珩倒是没想那么多,一块接着一块地吃,喜欢表现得很明显。
其实他平时很少吃甜食,但陈砚知做的这个甜度不是很高,他觉得很好吃,就忍不住多吃了一点。
秦珩喜欢吃,陈砚知当然开心,就坐在一旁看。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两人就调转了一下,变成秦珩看着他。
“还是阿姨做的菜好吃!”陈砚知边吃边感叹,不一会儿已经干了两碗饭了。
秦珩眼里都是笑意,夹了一块排骨放他碗里,“慢点吃。”
陈砚知点头,他虽然吃了挺多,但动作也没有显得很急切,吃饱了一点,更是开始慢慢享受了。
不过最后还是吃多了,外面太冷不能出去,只能在家里到处转悠消食。
秦珩就坐在沙发上,时不时抬眼看看他,嘴角带笑,人一回来,感觉家里都热闹了一点,充满生气。
在家睡了舒服的一觉,陈砚知醒来下楼的时候,秦珩早就上班去了。
他一个人也不无聊,在家里上上下下地转了个遍,然后窝在沙发上,随意点开个节目,看着看着有点犯困,又在沙发上迷糊了。
这样的神仙日子简直太舒服了吧!
幽幽醒转的陈砚知,望着天花板发呆,心里不由无限感慨地说出这句话。
这个假期他决定就这样过了,把工作抛一边,就做个快乐的小宅。
然而仅隔了一天就被沈确叫出去了。
【沈确:有空吗?】
【沈确:江湖救急!!】
沈确知道他休假在家,直接发了两条信息过来。
陈砚知真的以为他有什么事呢,也没问清楚就着急忙慌地出门,按照地址到了沈确家里。
一进门就愣住了,表情裂开地看向他,“……这就是你说的急?”
“三缺一,多急啊。”沈确说得理直气壮,直接拉过人,按到桌子前坐下。
陈砚知怎么也没想到,找他是为了打麻将!
“这是陈砚知,你们认识吧?”沈确向对面两人介绍道,又指着他们说:“我发小,这是浩子,那是汪小二。”
两人是沈确圈外的朋友,看着很热情,挨个伸长手和陈砚知握了握,嘴里说着“认识,你演唱会我们可看了”。
其中被叫“汪小二”的,不满地拍了沈确一下,“怎么介绍的,我叫汪文俊。”
“叫汪小二多可爱……”
“那我叫你沈炮仗,你愿意啊。”
说着说着,两人就闹了起来,另一个叫浩子的好像习惯了,也不理他们,默默地在麻将桌上按了一下,四排麻将缓缓升了起来。
沈确和王文俊立马不闹了,端正坐好,双手摆到桌上,一副蓄势待发的状态。
“开始。”
陈砚知叹为观止,这得是打了多少次,才训练出来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