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不是回家的路啊,我们去哪儿?”陈砚知看着陌生的道路,疑惑问道。
“先去医院看看你的脚。”
陈砚知顿了一下,小声说:“只是扭了扭,不至于去医院吧。”
“看看比较放心,万一伤到骨头。”秦珩话说完,已经朝着医院开了进去。
一通检查后,医生看着他们俩说:“只是普通的扭伤,这两天脚不要用力,回去先冰敷,48小时后再热敷,没什么事。”
交代完就摆摆手,连药都不用开,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陈砚知立马看向秦珩,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我说不用来医院吧,你看,医生都说没事”。
“谢谢医生。”秦珩没看他,说完后又把人拉到背上,直接走了出去。
陈砚知赶紧把帽檐往下拉了拉,脸埋在他的肩膀上,时刻谨记着于茜的叮嘱,不能被拍到丑照,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就挺丑的。
到家后,秦珩直接把人放到沙发上,就往厨房走。
“哎,我也要吃饭啊,你怎么把我放这儿了。”陈砚知在身后嚷嚷。
“先冰敷。”秦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陈砚知不做声了,老实地坐在沙发上,自己把鞋子袜子脱了,裤脚挽起来,脚搭到沙发上,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肿起来的地方,顿时“嘶”的一声。
“别乱动。”秦珩走过来,拉开他的手,另一只手里拿了一块毛巾,里面包着一些冰块,轻轻地放在他的脚腕上。
“呀,有点冰。”陈砚知立刻叫了一声,对上秦珩的眼神,又小声说:“一点点,没事。”
“嗯。”秦珩应了一声,视线就转到了他的脚上,来回换着位置敷。
陈砚知的注意力则全都放在了他的脸上,压根没管自己的脚。
秦珩的鼻子好挺啊,山根怎么可以这么高,镜头直接怼上去肯定很好看,嘴唇有点薄,但唇形很好看,也不知道软不软……
整个人看着冷冷地,不好接近,但实际相处起来特别可靠,让人很想依赖。
陈砚知脑子里天马行空的,眼神都呆住了,最后总结出四个字,秦珩真好!
真好的秦珩也不是木头做的,被他灼热的视线盯得受不了了,终于开口:“别看了,敷好了,去洗手吃饭。”
“嘿嘿。”陈砚知尬笑了两声,脚下意识地放到地上就想站起来。
“你慢点。”秦珩直接拦住他,无奈地看了一眼,“还想加重一点吗?”
“你扶我一下。”陈砚知直接搭上他的手臂,蹦跳着前进,家里这点距离,他也不好意思让人背了。
好不容易坐到餐桌前,陈砚知累得喘了两口气,先喝了一大口汤缓缓。
“你还有几天假期?”吃着吃着,秦珩问道。
“一天。”陈砚知伸出食指,比了个一。
“……你的脚应该好不了那么快。”
陈砚知也知道,无奈道:“等会儿我请个假。”
吃饱后,他直接给于茜打了个电话。
“茜姐,那个,我跟你说个事哈,你先别着急,就是件小事。”
那边的于茜听他这样说,心都停跳了一拍,立即道:“祖宗,你别吓我啊。”
“就是,我脚扭伤了。”陈砚知也反应过来这样说不太对,赶紧把事情说清楚了,“这几天可能拍不了戏。”
“怎么扭伤的,严重吗?”于茜松了一口气,又提起来,心一上一下的,累得够呛。
“今天去爬山扭的,不严重,去医院看了,估计三四天就好了。”
于茜这才放下心来,叮嘱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跟罗树请个假,应该没什么事。”
陈砚知立刻应下,剧组应该没什么问题,先把别人的戏拍了也行,他的戏份不是特别重。
就是脚伤了,在家里行动也不是特别方便,他蹦一会儿就得停下休息,几分钟过去,才挪了一段路。
“……要不我扶你吧。”秦珩看得眼角都抽了一下,看着他像个小跳蛙似的单腿蹦来蹦去。
陈砚知摆摆手,“不用,我熟练一下,总不能上厕所也让你扶着。”
秦珩:……
由着他蹦,自己到旁边打了个电话。
第二天,陈砚知直接看到了一把轮椅。
“……不至于吧?”他僵硬地转头看向秦珩。
秦珩直接把他扶过去坐下,冷静开口:“比你蹦蹦跳跳的好。”
陈砚知刚开始还不太情愿,转动着在客厅走了一圈后,找到了乐趣,不用出力还方便,好用极了。
于是接下来,家里到处都能看到他操控着轮椅溜达的身影。
秦珩站在二楼阳台往下看,觉得他后脑勺都透着开心,也不知道在傻乐什么,不由也扬了扬唇角。
自从两人关系变好后,秦珩觉得陈砚知越来越招人喜欢了,和他待在一起,总有不同的乐趣。
周末结束,秦珩上班去了,留下脚伤的陈砚知一个人在家。
轮椅也不好玩了,菜也不好吃了,整个人无所事事,感觉要发霉了。
只能拿出手机骚扰朋友,但是大家基本都在工作,江望言和林亦行都进组了,只有沈确理他。
【沈确:大清早你干嘛呢!】
【沈确:不拍戏了?】
【陈砚知:(图片)】
【陈砚知:脚伤了,在家休息呢。】
【沈确:你怎么伤的?】
【陈砚知:爬山,扭到了。】
【沈确: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确:对不起,没忍住。】
【陈砚知:……】
这都什么损友,陈砚知愤愤地把手机放下,单方面切断交流。
想了想,要不还是找秦珩算了,他工作应该不忙吧?
【陈砚知:(猫猫探头gif)】
【秦珩:开会。】
好吧,在忙,可是开会他怎么回消息,以前可不会理自己的,秦珩变了。
想到这儿,陈砚知开心了,溜溜达达地往花园去,继续拾起他的剪花大业。
晚上秦珩回来,一进门就迎来了一大捧五颜六色的花。
“噔噔噔,好看吗?”陈砚知坐在轮椅上,抬手举着花,歪着头露出半边脸,“我剪的,给你。”
秦珩:……
实在无法从一堆杂乱无章的花中找出美感,但还是接过来,无奈地说了句:“谢谢。”
陈砚知立刻喜笑颜开,操控着轮椅走在前面,冲厨房喊:“阿姨,吃饭啦。”
秦珩跟在后面,看看他的背影,又看看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