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知咸鱼了这么多天，于茜都看不下去了，硬生生把他拉到公司，要拍一组宣传照，说以后总能用上。
万娱有好多个摄影棚，公司直接给开了一个最大、设备最好的。
“给他挑几个合适的造型。”于茜风风火火地，不停和工作人员沟通，“搞帅点，帅得天怒人怨的那种。”
“现在就够帅了。”化妆师手上化着妆，嘴里抽空回一句。
陈砚知乖乖当个被摆弄的人偶。
他没有什么硬照拍摄经验，顶多拍过定妆照，那也是有人物支撑的。但演员在面对镜头时，身体会有一种本能，展现自己，很快就适应了。
“好！脸再往左偏一点，露出多一点侧面。”摄影师的声音异常振奋，快门按个不停，“非常好！”
陈砚知在他的指导下摆出各种姿势，整个人扭来扭去，脸上还要表现得风轻云淡，实际一直提着一口气，他觉得拍照比拍戏还累。
于茜就站在摄影师边上，不住满意点头，这脸，这身高，这气质，不红都难！
“好，换个造型！”摄影师拍满意了，说完后立刻走到电脑前，把照片拷上去查看。
于茜跟过去一起看，“怎么样？”
“你看看，拍得多好，都不用怎么修。”摄影师声音都透着喜悦。
两人高高兴兴地一起看照片。
陈砚知不怎么高兴地去换衣服，在家咸鱼有什么不好?拍了大半天，换了五套造型，他已经奄奄一息。
周舟拿着水杯凑过来，看一眼他的脸色，小声说：“砚知，喝点水吧。”
陈砚知有气无力地接过，喝了两口，“茜姐那边结束了吗？”
周舟往后看一眼，背影好像都透着兴奋的于茜，声音又小了一点，“还没有。”
陈砚知累了，瘫在椅子上不动。
“哎，茜姐发了几张照片到群里，砚知你看看，可好看了！”周舟看了一下手机，语气有点激动地把手机递给他看。
陈砚知闻言来了点精神，凑过去看了一下，做了全套妆造的他，在镜头前的样子有种特别的魅力，他自己看了都移不开眼。
这不得发给大魔王看看。
陈砚知想着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机，把几张照片都转发给了秦珩。
发完才惊觉，他对秦珩的分享欲，是不是有点强了?
不，都是系统的锅，他是为了避免惩罚。
想到这儿，陈砚知没有发任何文字，直接按灭手机屏幕，继续瘫着等。
万川集团大楼，二十楼的会议室里，人人表情肃穆，噤若寒蝉。
“谁来说一下，到底怎么回事？”秦珩的声音不大，但是充满压迫感，说完后现场静了一瞬。
“秦总，经过全力排查，目前怀疑是远鸿给过来的数据有问题。”一个中年男人站出来，语气有点虚地回答道。
“怀疑?”
“已经在积极对接和光项目的负责团队了，但那边还没有消息，我们也还在等。”答话的人在秦珩目光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
“三天时间，我要看到最终结果，可以做到吗？”
那人忙不迭点头，“可以可以。”
会议继续进行，但有刚才的小插曲，其他汇报的人都绷紧了弦，生怕被老板点到，致命三连问。
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秦珩看了一眼，微信消息提示上是陈砚知的名字，便没有再管，继续听汇报。
会议结束后才拿出来看，一打开就是几张照片，秦珩眼神茫然了一瞬，陈砚知这是干什么？孔雀开屏？
不过照片中的人，确实长得很好看。
心里这样想，秦珩回复过去的话却异常简短，只有一个符号。
【?】
陈砚知面无表情地盯着这个问号，像是要把屏幕盯穿。
秦珩这个狗男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礼貌，什么叫情商啊？！
手用力的敲击键盘，像是要把不满都发泄过去。
【收到别人的照片，应该是夸赞！】
【而不是发莫名其妙的符号！】
【懂了吗？？】
信息刚发出去没多久，就收到了回复。
【秦珩：你想要什么夸赞？】
【陈砚知：什么叫我想？】
【陈砚知：是要你发自内心的想法。】
【秦珩：不错。】
【陈砚知：你走吧！】
【陈砚知：一脚给你踹出门gif】
聊了几句，陈砚知才发觉，自己对着秦珩好像硬气了许多，估计是最近不断上涨的进度条给他的底气。
也或许是没当着本人的面?
总之他出了一口气，心里畅快了不少。
而另一头的秦珩，看着手机的表情带上了点兴味盎然，陈砚知被逗急的样子还挺好玩的。
这时候，陈砚知已经结束工作，回到了于茜的办公室。
“你跟谁聊天呢，表情这么丰富?”于茜看着陈砚知来回变换的脸色，忍不住问道。
“你的秦总。”
“别，你这说法要吓死我。”于茜连忙打断，说完又冲着人挑挑眉，“我看是你的秦总比较对。”
陈砚知放下手机，那种累的感觉又回来了，瞬间像被抽空了灵魂，“是，茜姐说的对。”
于茜忍不住笑了，“不就拍了几组照片，你至于吗？”
“至于。”陈砚知仰靠在沙发上，双目无神。
“行了，请你吃饭。”说完看向一旁的小助理，“小舟也来。”
陈砚知和周舟同时回答，“好！”
晚饭直接选的公司附近一家中餐馆。
一直在拍摄，陈砚知中午都没怎么吃，现在饿得不行，不知不觉就吃了很多。
于茜在旁边看得眼角直抽抽，“还好你本来就瘦，不然照这个吃法，我马上就得给你控制饮食。”
“我最近锻炼呢，准备练点肌肉。”陈砚知说着，还举起手臂，展示了一下自己并不存在的肱二头肌。
“锻炼也好，不过可千万不能练出那种大块肌肉啊，粉丝都不喜欢那种的。”
陈砚知眼神清澈地看向她，“我有粉丝吗？”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啊。”于茜心虚了一秒，立刻又有了底气，还拍拍周舟，“你说对吧，小舟。”
周舟使劲点头，表情坚定地附和，“对！像砚知这样有颜值、有演技，人又好的演员，肯定会红。”
她们盲目的自信，让陈砚知不知道说什么，干脆继续拿起筷子吃饭。
“对了。”于茜说到这儿，想起了什么，接着说：“罗树说《凶手》的后期制作快完成了，播放的短视频平台也谈好了。”
陈砚知惊讶抬头，“这么快?”
“他在工作上就是比较拼，你们还拍着的时候，就撵着后期开始剪片了。”
陈砚知只能比个大拇指。
“到时候宣传就得搞起来了，这可是你播出的第一部作品。”于茜念叨着接下来的工作计划，“你可不能再咸鱼了。”
“知道了知道了。”陈砚知乖乖点头答应。
可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于茜准备的宣传方案基本都没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