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
看到清水正雄把巧克力含到嘴里,表情纠结的样子,楚昊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莫非这老鬼子尝出里面加的料了?
“这巧克力的味道,似乎和我以前在沪上吃过的口味不太一样啊。”
清水正雄半闭着眼睛,一边品尝一边说道。
“唔,比美早坚生产的苦味儿浓了一些,但也更丝滑香浓,难怪在国军队伍里这么受欢迎了。
仗打了这么久,想不到国军那边居然这么奢侈,把这么好的东西普及到军中,这本应该是上层社会精英才能吃到的好东西嘛。
这可是好东西呀,楚昊君,能跟我说说,这东西什么价钱吗?”
听到这里,楚昊总算暗暗松了口气,连忙笑道,“老师要是喜欢的话,学生随时可以给您送过来。”
清水正雄摆了摆手,“楚昊君误会了,老师不是要自己享用,而是打算帮你推销一下。
既然国军队伍里都普及开了,驻杭部队的勇士们为何不能享用?
只要价钱合适,我相信土桥师团长应该会感兴趣的。”
楚昊闻言心中暗喜,随即附和道,“学生之所以决定采购一批这种巧克力,正是因为听通济公司的王重经理提起过,国军嫡系部队采购这种巧克力,把安当成了便玩过携带的单兵口粮,据说野外补充体力效果相当不错了。”
“没错。”清水正雄点头赞道,“这巧克力本来就是补充体力能量的好东西,稍后我带一盒拿到驻军警备司令部,让土桥师团长品尝一下,可以的话,驻杭部队肯定会大批量采购的。”
“那就拜托老师了。”
清水正雄愿意亲自帮忙宣传,效果自然比楚昊出手强得多了。
果然,仅隔一天,驻杭警备司令部就把订购清单送到了清水公馆。
先在杭城内的警备部队里小范围普及,效果好的话,再普及到整个22师团!
按照这个采购量,驻扎在杭城的警备部队,每个官兵一个星期分发一盒巧克力,出外勤时,再临时作为行军口粮格外发放。
杭城公娼所一共四处,原本是专门提供给驻杭日军官兵发泄兽欲的场所。
后来就连一些有头有脸的汉奸头目也加入了这个行列,除了替他们的日军主人付钱之外,也跟着沾沾公猖所里小日子女人的滋味儿。
和这个道理一样,当驻杭日军决定大批量采购楚昊从外面购进的永胜牌巧克力这个消息公开之后,大批汉奸头目也跟着涌到了花牌楼街八达通门市,即便再贵,也要享用一下这外来货的口味儿。
短短时间内,随身携带一盒永胜巧克力,竟成了鬼子汉奸在公开场合竞相攀比的标配了。
如此一来,巧克力供不应求,只能再次从鲍尔那里加紧采购可可豆,除了供应杭城之外,王重那边也加了不少订单。
当然,这两批订单的货,只有供应杭城是加了“料”的……
还不到一个月时间,驻杭警备司令部再次派人到了清水公馆。
“楚昊君,师团长阁下特命我前来,提出把每月供应给警备司令部的巧克力,提升一倍的量,不知有没有问题?”
楚昊闻言心中微微一颤。
加了烟土的巧克力这么快就上瘾了?
真要如此的话,难保日军以后不会察觉出问题来,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看来下一批货要提醒刘振华一下,巧克力里的烟土必须酌情减量了。
“这个,麻烦转告师团长阁下,最近於潜那边国军采购的量也非常大,分给我这边的相对就少了许多,恐怕一时很难再供应太多了,只能够尽量维持现在这个水平了。”
“这样啊……唉!”军需官闻言叹息一声,“那实在太可惜了。
楚昊君有所不知,这个巧克力在警备司令部大受欢迎,官兵纷纷反应供应量实在太少了。
而且最明显的效果就是外出执行任务。
前几天有大批反日分子在杭县破坏了杭城至金陵的铁路,造成军用专列大面积瘫痪,警备司令部紧急派兵增援,日夜守护,多亏了随身携带的巧克力。
哪怕夜里天气寒凉,吃了巧克力之后很快补充了体力,而且整晚都很精神,这可是能够显着提升战斗力的好东西呀。
麻烦楚昊君尽量想想办法,哪怕增加五成供应量也行啊。”
楚昊闻言,这才反应过来。
给他们的巧克力里面添了料,能不精神吗?
不过说起来,服用了加料的巧克力,的确能够在战场上提升战力,也不知他这样做,到底是帮了自己人还是帮了鬼子……
不管了!
既然已经做了,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想到这里,楚昊咬了咬牙,“麻烦转告师团长阁下,我们公馆会想尽办法满足警备司令部的供应需求的。”
“拜托楚昊君了。”
送走军需官后,楚昊想了想,亲自离杭去了一趟於潜。
既然鬼子现在还没发现巧克力里的猫腻,那不妨再多加点料!
可可豆成本高,相应的把花生多放点,如此一来成本自然降了不少,骤然加了一倍的量,质量差了一些,想必土桥次一也说不出什么来。
除此之外,供应给王重那边的巧克力,相应的也减少了一些可可豆的比重。
正如清水正雄所说,巧克力这种东西,可不是普通士兵享受得起的,以重庆方面官兵之间的关系,少喝点兵血就算烧高香了,就算采购了巧克力,基本上就是军官的专用品。
至于王重采购回去到底如何处理,他就没兴趣过问了,把钱挣到手再说。
於潜一行,本来就是奔着处理巧克力一事的,却万万没想到,在这里居然得到了一个令他震撼的消息。
重庆军事委员会政治部副部长来了!
而且正在黄绍红的陪同下,去了西天目禅源寺!
两世为人,要说楚昊心中的真正偶像,不超过一手之数。
而这位伍部长,绝对是排在前两位的其中之一。
古往今来,能够称得上真君子的,唯此一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