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天枢大伯收拾饭菜“残局”,时间来到晚上18:40。天枢大伯的媳妇,大娘在家里做好饭菜,一边端着饭菜,一边兜里踹着手电筒小心翼翼的往我家里走过去给我奶奶送饭菜,没过几分钟就到我家了,大娘看到我家黑灯瞎火的没开灯,大门也没关,于是提高了一些嗓门喊:“阿嫂,阿嫂 吃晚饭咯!”。
大娘把饭菜放在我们家的一张八仙桌上,好心相劝奶奶,吃点东西,别想太多,小孩子们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大娘就这样一边劝说着,一边走过去床边摸着一盏灯泡白线,轻轻一拉 听到“哒”的一声,老式电灯泡发出橘黄色的光。(那时候我们三奶孙还是住在2层楼的土瓦房,大门进来左手边是一个沐浴间、右手边是厨房、然后就是一个露天的天井,跟四合院差不多的格局,要小便的话,门角落放一个了尿缸。整个瓦房没有厕所,厕所在瓦房外面几十米远有一个几平方大的单独茅房,一楼2个房间、二楼2个房间、那时候村里基本上都是住这样的土瓦房)
奶奶就随意的扒拉了几口饭就吃不下了,一直在家等消息的奶奶与大娘,收到天枢大伯借医院打来的电话,打到村里的小卖部座机,然后是小卖部的老板娘上门告知的,一直精神紧绷的奶奶,这时候哭了,这是喜极而泣。大娘送完村里小卖部的老板娘出门 转过身回到房间,看到奶奶眼睛湿润 红红的。就立刻安慰道:“阿嫂,ta们没事了,孩子们没事了,洗胃洗干净了。听天枢说今晚胃口可好了,都吃撑到喉咙了呢! 孩子们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
继续把放在八仙桌上奶奶刚刚还没吃完的荷包蛋汤泡饭、蒜蓉炒空心菜,往奶奶面前推了推说:“来,阿嫂 快吃吧!孩子们 都洗胃成功了,人都没事 打点针水 过不了几天就可以出院 回家了”
奶奶一直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重新吃起饭菜来也更香了,一大碗米饭跟菜都吃的干干净净,最后碗里一粒米饭都看不到。
第二天上午,将近中午的时候,远在东莞打工的父母也回到家了,下了大巴车,直奔镇上的医院。
看看我们是什么情况,问过医院前台护士得知我们的房间号之后,快步走到我们病房号,悄悄打开门缝 往里面瞄了一眼,看到我跟妹妹笑容可掬坐在病床上,面对面的聊天,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跟我聊着天的妹妹,看到爸妈来了 惊喜万分的从床上弹跳起来 连鞋子都来不及穿 直奔妈妈的怀抱,嘴里还不忘嘟囔着:“妈妈 你们怎么来啦?你们不是还在很远的地方上班嘛?”
妈妈宠溺摸着妹妹的蘑菇头回答道:“我们听说你跟哥哥都生病住院了,所以就赶回来看看你们!感觉怎么样?”
在一边的老爸,则给天枢大伯散了一支红双喜牌的香烟,一起走到窗口,然后给他顺手点上,一边抽烟一边询问着我们的情况。
而我独自一个人坐在床上默默的看着他们,抽烟、说话、聊天,只是还在房间没飘出去窗口的那个烟味,把我呛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没一会儿,妈妈拉着妹妹向我的病床这边走过来。
妈妈心疼的问道:“斌斌,好点了吗?”
我点点头回答道:“嗯嗯,好了。好几天没出去玩了。”
妈妈伸手过来捏着我的脸笑着说:“你这孩子,玩心也太大了。”
被妈妈捏脸的我 引得妹妹捧腹大笑。
此刻的我心里想着:“亲妈,你能别捏了吗?你看妹妹都笑话我了” 终究还是不敢说出来。从这以后 我也学会捏妹妹脸蛋了。嘿嘿~
天枢大伯跟爸爸去医生办公室找医生询问孩子们是否可以出院的事情,得到医生肯定的答复以及出院手续签字。
不多久,天枢大伯跟爸爸去办理好了出院手续回到病房说我们可以出院,妈妈就帮我们收拾衣物 带我们回家。
出来医院后,在大马路边上招手拦了2辆摩托车(摩的),妹妹跟爸爸妈妈坐一辆,我跟天枢大伯坐一辆摩的回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