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的起哄声压了陆今宴的声音。
谢祁安把任桑抱在怀里,这么多年的爱意完完全全的表现出来,他疯狂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热闹的声音穿透陆今宴的身体,隔阂着他的心脏。
他就这样盯着任桑和谢祁安拥抱。
哼……
原来都一样,没有人爱他,没有人能拯救他。
……
”祁安哥,你干嘛!“
任桑反应过来,猛地推开谢祁安。
她望向沈宁:“宁宁,你听我说……”
沈宁红着眼眶,倒是秦瑶,先激动起来。
“任桑,你不是说祁安哥只是你哥哥吗?”
“你们俩……”
“那封情书,你真的替我转交给祁安哥了吗?”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祁安哥哥……”
……
全场安静下来,都等着任桑的解释。
谢祁安挡在任桑面前:“抱歉大家,我今天只为了一个人来,就是任桑,我从来没把她当成我妹妹,我喜欢……“
砰……
一声巨响,谢祁安被人重重打了一拳。
”啊……“
在场的女生吓得惊呼。
陆今宴疯了似的把谢祁安抵在墙壁,又重重的给了谢祁安几拳。
任桑整个人都是后知后觉的。
今晚发生的一切都让她始料未及。
谢祁安没还手,给陆今宴发泄的机会。
“如果你打我能好受点,那就打……”
陆今宴彻底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的打人。
谢祁安的脸上头上都是血,秦瑶惊呼:“啊……杀人了……”
沈宁哭着拉过任桑的手:“桑桑,祁安哥快被陆今宴打死了……”
任桑腿脚已经麻木。
怎么会这样。
她艰难走上前,扯陆今宴的胳膊。
可陆今宴像感受不到她的存在,加重力道的厮打谢祁安。
“不要……阿宴,你不能杀人……”
“不要……”
包厢一片混乱。
门外的脚步声一阵一阵的响起。
任桑死死抱住陆今宴,她使劲拽着陆今宴的手腕,陆今宴全身冰冷,眼里没有温情,谢祁安下一秒就要被陆今宴打死,可偏偏谢祁安也执拗着不还手。
“阿宴……”
任桑不小心扯乱了陆今宴的衣领,他胸口处那道面目可憎的疤痕显露出来。
“陆今宴为了给你讨回公道,差点把人杀人,自己也险些丧命,被人捅了一刀,差点捅死。”
任桑想起了沈宁的话。
她哭得泣不成声:“阿宴,求你了……不可以……”
保安这时纷纷涌进来,把陆今宴和谢祁安分开。
……
这一晚,陆家上下都没能睡个好觉。
陆志承和王艺涵大吵了一架,家里的下人只能看主人家的眼色行事。
“陆叔叔,这是治疗心理疾病的药。”廖旬陈述事实。
陆志承在陆今宴离开包厢后捡到了一瓶镇定药。
他一查,才发现陆今宴服用此药物已经有两个多月。
“看症状和检测结果,小宴得了很严重的躁郁症。”
王艺涵的心情再也难以平复:“躁郁症!怎么可能,小廖,我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得这种病,他那么优秀!不可能……”
廖旬也不敢妄下决断。
“具体还得听听专业的心理治疗师怎么说,或许不是很严重,但目前来看,小宴心理确实出现了问题。”
王艺涵听到这话,差点昏厥过去。
她的两个儿子,一个被打得半死躺在医院,一个失去理智锁在卧室。
陆志承扶住她:”艺涵……“
王艺涵摇摇头,推开陆志承:”陆志承,你说你,为什么偏偏要在那里被儿子遇到,你出轨我没说过一句怨言,可你也该有个度,怎么能让阿宴看见!“
陆志承被王艺涵推开,心里像被捅了一刀。
阿宴成为现在这样,确实有他的原因。
他当时应该解释……
”你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这个家还能算家吗?“
“现在你满意了,你终于能抱着你的情妇远走高飞了,那就走!”
王艺涵越说越过分。
廖旬想上前劝劝,又觉得不妥。只得退出了房间。
陆志承叹了口气:“艺涵,我没有出轨,不是你想的那样。”
王艺涵更加生气:“不是我想的那样?你如果没有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又怎么会让儿子瞧见,陆志承,做了就是做了,否认有什么用,只会让我瞧不起你!”
陆志承退后一步,心里被击痛。
王艺涵继续说道:“小安也是,我早就让你给他找一个好人家订婚结婚,要你早听我的话,就不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可你就是不听,非要权衡利弊,把小安往死里逼,非要让他为陆家谋利益,用家族联姻来束缚他,你看看现在这个结果,他宁愿放弃陆家也要选择桑桑,阿宴也是非桑桑不可,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让我怎么做!”
王艺涵瘫软在地,哭得伤心。
“你根本没好好疼爱我的两个孩子!”
“你甚至没把小安当成过你的孩子,这些年我都知道!”
这话一出,陆志承湿了眼眶,他上前把王艺涵扶起来,扶住她的双肩,逼她对视。
“艺涵,你说我不爱小安,那你真的爱他吗?“
“是你!当初是你,杀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去纪念你死去的初恋!”
陆志承只觉得心如刀割。
“如今你却说我不爱小安?”
“哼,艺涵,这些年,你看着小安,会不会想到死去的那个孩子?嗯?会不会?”
王艺涵被陆志承紧紧捏住肩膀,她吃痛躲避,陆志承不让:“我会!每每看到小安,就想到你怀着第一个孩子痛苦的模样,就会想到是你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你让我怎么对他好?”
“艺涵,你告诉我,你让我怎么对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