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中旬,新年随着一场大雪迎来。
恰逢谢祁安的生日,除夕前一天,整个陆家都一片喜悦。
大雪的点缀更加使得陆家别墅威严辉煌。
像是白雪王国里的古式城堡。
谢祁安生日宴这天,任桑没来。
听任家的下人说,任桑生了一场病,在床上躺了几天。
陆今宴开始接手陆氏集团的工作,这几日忙得同样不可开交。
……
谢祁安应酬了一天,也被催婚催了一天。
什么沈小姐陈小家万小姐,都想往陆家塞。
只是陆志承还没个定夺,给了笑脸就草草敷衍了过去。
十二点过后,人散了一些。
谢祁安才稍微能喘口气。
下人在他房间出入,不一会儿,一整天的礼物几乎塞满了他的房间。
王艺涵走了进来:“小安,选几件你喜欢的,其他的任你处置。”
这些礼物,大多名贵,但都不实用。
最后都只会落入下人的手里或是二次转赠。
名利场上的生日宴,没人重视礼物的贵重程度,大家都只在乎这场生日宴背后的合作与利益。
“是,妈。”
谢祁安缓缓起身,藏起疲倦的神态,听着王艺涵的吩咐,选起了礼物。
千篇一律的礼物,他皱起眉头。
他抬手,随意挑选了几样。
“拿下去吧,你们挑。”
下人脸色绯红,惊喜得不行。
“是,少爷。”
谢祁安心里闷闷,说不出的烦闷。
一堆礼物就这样被下人处理着。
谢祁安转身想再回去沙发上休息会,脚边滚落了一个黑色盒子。
盒盖被打开,里面现出了一张纸条。
“祁安哥,生日快乐,希望时间永远定格在你快乐的瞬间。——任桑”
谢祁安看见了盒子里的手表,今晚的疲倦消去了几分。
……
第二日
饭桌上,先是王艺涵发现了谢祁安手上的腕表。
“小安,舍得把手上的腕表换了?”
“戴了多少年了,终于舍得换了。”
谢祁安看了看手里的腕表:“这个看着比前一个好些。”
“也是,你上一个太过老旧了,眼下这个,更加衬你的气质。”
王艺涵抿着唇,看着谢祁安长得更加成熟了几分。
抿唇会心一笑。
她也一视同仁的对陆今宴道:“阿宴,等高考结束,妈也给你送个腕表,和你哥一样。”
陆今宴吃了几口饭,就放下碗筷,听着王艺涵和谢祁安说话。
陆今宴把视线往谢祁安的手腕上一锁。
“哥,这腕表……”
王艺涵抢着答道:“是不是很符合你哥的气质。”
陆今宴再看了两眼,本想点头,就只听见王艺涵继续说。
“这可是桑桑亲自挑选的,前些天非拉着我陪她选,这孩子,对谁都心热,我真是喜欢得不得了。”
“阿宴,你可快点把桑桑给我娶进门!”
这话一出,桌上的两个男人都沉默了下去。
“你说,这是任桑送给哥的?”
谢祁安不经意的抬眸,表面平静,可想到那天晚上自家弟弟的质问,又难免心慌。
“是啊,你哥戴的前一个腕表也是桑桑给买的。”
“当时小桑桑砸碎了自己的存钱罐,非要给你哥买个手表,还哭着喊着要你哥一直戴在手上,不然就再不和你哥说话。”
“你哥没辙,只好哄着,没想到,这一戴就是很多年。”
陆今宴太阳穴紧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自己指尖溜走。
王艺涵回忆起小时候,再也收不住话茬。
“桑桑小时候可喜欢小安了,一直祁安哥,祁安哥的喊个不停。”
“我当时还心想,咱们桑桑不会将来做了小安的小媳妇?”
“哪成想,竟然成了阿宴的女朋友。”王艺涵一阵唏嘘。
“不过都是我的儿媳妇,我入股不亏,哈哈哈。”
只是听得两人一阵胆寒。
谢祁安还能勉强陪着王艺涵笑几声。
陆今宴完全笑不出来。
……
任桑在床上躺了几天,才能下床,她被吓得不轻,躺在床上不是做噩梦就是哭。
任柏林过完年,也不急着出去工作,把行程推了,在家照顾任桑。
\"怎么了,这孩子?\"
任柏林担忧道。
高晓惠怨怼道:\"还不是你不多陪陪她,女儿有什么心事都不知道。\"
\"你看,现在女儿有心事也不和我们说,成天只哭,哭坏了身子,我可怎么办。\"
\"任柏林,你以后再骂桑桑一句话,我就和你离婚。\"
任柏林揽住高晓惠:\"别动不动就离婚,自从林菲菲那件事后,你见我什么时候骂过咱闺女,我这些天也在反思。\"
\"以前是我抓得太紧,日后,桑桑要什么我就给她什么,绝不让我女儿受了委屈。\"
高晓惠哼了一声:\"就会说好听的。\"
\"说真的,过些天桑桑生日,我一定大办一场。\"
\"我也不追着她学习了,我女儿嘛,她开心就好。\"
\"过些天,我就带着你们娘俩去国外旅游,去放松放松。\"
任柏林答应道。
\"你可别又日理万机,放我和桑桑鸽子。\"
\"不敢。\"
……
三月份一到,暖春来临。
枯树发了新芽,任桑恢复了身子。
谢祁安依旧经常出国。
陆今宴更多的时间在公司。
陆今宴和赵家签了合同。
几份项目都是陆今宴着手解决,陆今宴在管理这块很有天赋,陆志成放着手,把更多的项目交给他做。
这几日,因为和赵家谈合作,难免和赵铭轩打交道。
入了夜,赵铭轩就总爱约着陆今宴去赵家酒吧玩。
陆今宴没理由不去。
一来,他必须了解更多关于赵家的情报,二来,他近日很是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