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桑顿住,没想到陆今宴的要求竟然是让她亲他。
这里可是医院。
虽然她住的是私人病房,但她同样不能做到旁若无人。
万一有人来……
“陆今宴,这里是医院!”
陆今宴身子微微向她倾斜:“你果然讨厌我。”
“没有!”
“那为什么不肯亲我。”
他靠得更近。
任桑心口一慌,根本招架不住。
在陆今宴的脸颊上快速啄了一下。
她脸发烫,心脏猛的跳动。
脑子里有一根弦好像断了。
她扑哧扑哧地呼吸。
好奇怪,只是亲了陆今宴一下脸,她怎么这么兴奋。
她双手按压住自己起伏不定的小心脏。
陆今宴睫毛微微下垂,任桑看到陆今宴的脸近在咫尺。
!
“桑桑,你亲得好敷衍,能不能亲嘴……”
陆今宴说话也太直白了。
这和他以前矜贵的模样一点也不符合!
任桑摇摇头。
“不要……”
陆今宴逼近。
任桑只能红着脸乖软的把自己的唇送到陆今宴的唇边。
将吻未吻的时刻。
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暧昧。
“好浓的荔枝味,桑桑,就这么爱吃荔枝?”
谢祁安开完会,匆匆忙忙地赶来看望任桑。
任桑听到谢祁安的声音,又看着陆今宴的唇,一下子羞得不行。
她立即把脸埋在被褥里。
谢祁安走了进来。
“阿宴,你也在?”
谢祁安看看把头埋在被褥的任桑,又看看陆今宴有点不悦的脸。
“阿宴,你给我少欺负桑桑。”
陆今宴坏坏的笑了一下。
欺负?
“呵……”
“哥,我尽量少欺负。”
任桑听到陆今宴这样说,连耳朵也泛起了红。
谢祁安不和他俩玩闹,只对着任桑柔和地说话:“桑桑,宋邺带着你的两个同学来看你了。”
话一落。
宋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我的小桑桑,你还好吗?”他表情夸大,任桑从被褥里探出头来,就被他捏着脸蛋。
“哎呀,瘦了,脸色苍白了。”
任桑:……
“宋邺,我只是病了,不是死了,要不要这么夸张?”
跟在宋邺身后的还有江礼和李乐云。
李乐云提着大包小包的营养品。
也附和宋邺的话:“桑桑,瘦了没事,我给你买了好多好吃的,吃了脸色就红润了。”
病房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哥,你不是一直挂念着桑桑吗?怎么到这里就不说话了。”
李乐云用胳膊碰了碰江礼的手。
江礼双手抱胸,余光扫过任桑和陆今宴奇怪的气氛。
“没死就行。”
众人:……
江礼实在不会说话,他不善于表达,也总是口是心非。
李乐云:!
“哥!”
李乐云:“我哥的意思是说,桑桑,你没事真好。”
任桑感动道:“谢谢你们来看我,我很开心。”
谢祁安看着玩闹的他们,有些触动。
疲惫的神经难得放松了些许。
他看了一眼任桑,又转而看向他弟弟。
视线停在陆今宴的手背。
“你受伤了?”
谢祁安眼里夹杂着复杂的关切。
众人的目光纷纷停留在陆今宴的手上。
任桑更加愧疚,她眼神飘忽,被江礼捕捉到。
“不小心弄伤的。”
陆今宴说完,往任桑那边看了一眼。
“我带你去涂药。”
李乐云也接过话:“是啊,陆班长,你快去和祁安哥哥涂药,我们照顾桑桑就行。”
陆今宴和谢祁安出去,李乐云啧啧感叹。
“桑桑,有时候真羡慕你,身边的男生一个比一个帅。”
她掰起指头,花痴起来。
“一个陆班长也就绝了,现在又多出了一个祁安哥。”
“切……”宋邺打断了李乐云的声音。
“那你是不知道哥的魅力,我是不是也超帅。”
李乐云仔细盯着宋邺瞧了半天,不自觉的红了脸:“也就那样吧。”
宋邺的寸头显得他有点痞,总是带着坏笑,一股子痞帅劲。
高个子,皮肤因为常年运动的原因,显现出正常的小麦色,标准的大肌肉体育男。
“啧,什么叫也就那样,李乐云,你和任小鬼一样没眼光。”
任桑没想到,李乐云和宋邺才见过几次面的功夫,竟然就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场打情骂俏的戏码。
她起身,拿了一个剥好的荔枝,喂进自己的嘴里。
江礼也站在她的旁边,看她吃的津津有味。
“这么好吃?”
江礼也拿了一颗。
任桑立马护住:“江礼,你要吃自己剥,这是陆今宴剥好的。”
江礼歪头,手一顿,察觉到任桑对陆今宴异样的心思。
他有一股难言的酸楚。
夹杂着不甘心。
他贱贱地把荔枝塞进自己嘴里。
“不都是一个味道,谁剥都一个样。”
任桑听了,微微点头。
但又疑惑。
谁剥都一个样吗?
江礼瞧着任桑发呆,快速剥了一个荔枝,堵住任桑的嘴。
“唔……江礼,你干嘛!”
任桑被迫吃了一颗江礼剥的荔枝。
“甜不甜?”
任桑好不容易吃了下去,点点头。
“你看,谁剥都一样。”
……
晚上,陆今宴和谢祁安回到陆家。
“哥,这次回来,就不走了?”陆今宴问道。
谢祁安想了想:“还不清楚,国外的情况有些复杂,这些年叶家处处跟任陆两家作对,一时半会还不能回来。”
“那过年总能一起吧?”
谢祁安想了想,答道:“可以。”
陆今宴有几分喜悦,谢祁安虽然不是他的亲哥,但兄弟俩一向不分你我,陆今宴对这个家情感比较淡薄,但对谢祁安,也有几分上心。
毕竟,谢祁安真的是一个合格的哥哥。
这些年来,几乎无微不至的照顾他。
下人把陆少爷和谢少爷的风衣脱下,又端了两碗姜汤。
“少爷,祁安少爷,现在天冷,夫人特意交代让你们把这碗姜汤喝了。”
谢祁安接过,一口喝了下去。
陆今宴摆摆手,他不喜欢姜味。
“端下去吧,以后别给我准备了。”
王艺涵下了楼,看见两个儿子回了家。
“阿宴,小安,你们回来了。”
“桑桑好些了没有?”
“好些了,下周能去上学了。”
王艺涵稍微放宽了心:“那就好,那就好,没想到你晓惠伯母和任伯父养了个白眼狼,欺人欺到了咱们桑桑头上。”
王艺涵愤愤不平起来,更加心疼任桑。
“等过几天,把桑桑接到咱们家住几天,我们把她好生伺候着,别让人给欺负了。”
王艺涵说完,拉着两个儿子坐到沙发上。
她这才看见陆今宴手上的伤。
“阿宴,你这伤怎么回事?”
这时陆志承也从外面回来了。
他净了手,踏进客厅。
就看见陆今宴的伤。
谢祁安喊了一声爸,又回答王艺涵:“妈,阿宴不小心弄伤了。”
陆志承不禁皱起眉,下意识地责备道:“祁安,你到底怎么照顾弟弟的,才一天的工夫,就让弟弟带伤回来。”
谢祁安僵硬着身子,神色有些悲伤:“抱歉,是我没照顾好阿宴。”
陆今宴拧眉:“爸,这能怪哥吗,这是我自己伤的,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陆志承也没再说什么。
王艺涵在旁边缓和:“你俩也别往心里去,你爸他唠叨惯了,祁安,你也别怪爸爸,他这也是关心则乱。”
关心则乱,是啊,陆志承永远只会关心陆今宴。
谢祁安苦涩的摇摇头,说没关系。
这么些年,他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