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忘忧铃轻轻摇曳着,带走往日的忧伤。
花不言说道:“好了,记忆封存禁制,暂且让她想不起来。”
花煜深信不疑的说道:“这就好了?”
花煜伸出右手在青鸟眼前晃着,青鸟眼前跟呆了似的。
花煜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花不言说道:“先让她自己放空一下。”
此时,花煜挎包上的?爻铃引着一根红线围绕在青鸟身旁,扎然的消失不见,花煜眼看着那么大个人就在眼前消失不见,花不言指了指一团红线里,花煜拨开红线看见一只青鸟躺在这里。
花煜说道:“这算是没有之前的记忆?”
花不言说道:“她只有出昆仑山出来寻觅的记忆,剩下的记忆都封存起来,她若是记忆有点裂隙,会来找我们的。”
花煜说道:“那我把她传送回去。”拿起传送符念到,一阵光嗖的一声青鸟还真的是消失不见。
花煜托着下巴,眼神飘忽不定,回想着看到的画面,那还真的是除妖师?先前的除妖师是这副德行,还真是大开眼界。
花煜脸上流露出沉思的皱纹说道:“花不言,我问你,若是除妖师除妖时,不管这妖是好是坏都要乱杀,那桃源镇会定罪处罚吗?”
花不言说道:“若是被察觉到,是会定罪处罚,虽说除妖是一行之事,在书院时许先生说过,妖跟人相似都分善恶,主要还是得看拿刀的人是好还是坏,为了一丝侥幸心理,躲过一劫,最终还是会被他人控制。”
花煜说道:“知连先生是说过,但这除妖师也太坏了,他还乱杀人,连那条飞鱼都杀,都是一些没有做过任何坏事的人和妖怪,凭什么拿着性命被除妖师所杀。”
花不言说道:“得到了贪婪的滋味,崇高的名讳,一步步走向深渊。”
花煜说道:“这又是什么。”从袖杉里拿出一样发簪出来,也不知袖杉里何时有的,花煜四处看了一眼更觉得不对劲,哪里来的发簪。
花不言坐在圆凳上说道:“你是不是出去时,顺进来的?”
花煜说道:“没啊,这是哪里来的发簪,我都不知,难不成是有人想陷害我?”
花不言说道:“你在这里都没有认识任何一个人,谁会陷害你,指不定就是你在哪里顺来的。”
花煜说道:“不可能,我连银楼都没有去,就在集镇的街上走了走。”
花煜起身坐在花不言的身旁,手中拿着发簪反复的看着,粉白玉兰花的模样,珠子吊着流苏,花煜倒是觉得这发簪不怎么好看,忽然间,拿到花不言眼前。
花煜说道:“这该不会是你偷偷藏在我这的?”
花不言说道:“我可不会做这些,为兄可不会买这些送人。”
花煜双眼仿佛要冒出火花,说道:“那,就不是你,那到底是谁偷放我这里的,等我哪天知晓了,我一定要好好奉还,若是我被抓起来,绝对与这发簪有关。”
花不言说道:“栽赃嫁祸给你,你是怎么想的,绝对是你休息时做梦梦到的。”
花煜说道:“你胡说,做梦怎么可能会有莫名其妙的发簪。”
花不言说道:“不要纠结这些,我们出去走走,为兄随口一说,你还真信。”
花煜拿着发簪仔细的看着,这到底是谁藏起来的,真怕引来一些不知的事,把发簪放进袖衫里,还真不管这些,凭空出现的发簪说不定哪天就自己不见了。
花不言说道:“先收拾好东西,我们今日准备出发。”
花煜说道:“我们有东西要收拾?我怎么不知。”
花不言默默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踏歌楼下,花煜四处张望着,是没有什么可疑人,这么急着走,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花煜问道:“我们不是来赤岭看飞鱼的吗?”
花不言说道:“我们不是正在走着去吗?”
真正走到时,还真的是一些石头,花煜走向石头看了几眼说道:“这就是那群飞鱼没有穿过网时变成的石头,遇到气候不佳,雨天,石头会有血迹般的红色,都是一条条飞鱼的性命。”
花不言说道:“走吧。”
花煜回头看着花不言说道:“这回去哪?”
花不言说道:“不知晓啊,走到哪里就往哪里停歇休息。”
花不言跟在花煜身后,不知在外云游了多久,过着吃不饱的日子,睡不好的时辰。
回溯结束,茶馆浮生楼。
花不言轻声说道:“是不是回想起来?”
青鸟点头说道:“是的,我都回想起来了。”
花不言说道:“那你还要去赤岭是怎么回事。”
青鸟说道:“我想去看看赤岭的那些石头,都是朝大哥和柳姑娘家的水缸中的那条飞鱼同伴,好给个寄灵。”
花不言说道:“那也是件好事,既然回想起来,那你就回去看看,那我也不打扰。”
青鸟说道:“谢谢。”
花不言说道:“有什么好谢的,本来就是我这边回溯出了点问题,能弥补一下,都是我的荣幸。”
青鸟转身走出茶馆浮生楼化成青鸟仰天飞走,飞到赤岭停留的记忆磨恒着时间。
花不言拿出手机出来看了一下时间,这个点,是真的要睡到自然醒,都下午两点了,不吃不喝也是厉害啊,花不言发着消息给花煜看看有没有醒来。
“睡醒了没,花火日立。”
过了几分钟,没有半点回复,花煜这家伙还在睡觉,肯定熬夜了,早晚把黑眼圈焊在眼皮下。
花煜呼呼大睡,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就是防止被任何声响给吵醒,翻来覆去的姿势睡着,睡到一半时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咦,一条消息,好像还挺眼熟的,那不是花不言发的消息吗!
花煜立马起床扎着水母头双麻花辫,穿着白色的t恤衫,下身穿着黑色的裙子,急匆匆的从二楼走下来站在前台看着花不言,花煜拿起手机屏幕给花不言看。
花煜说道:“这是你给发的消息?不是说过吗?睡到自然醒,怎么能发消息给我。”
花不言说道:“这都几点了,下午两点了,都快接近三点了,还睡,给我起床营业。”
花煜说道:“哎啊,哥,好哥哥,我这不是起来营业了吗?没有任何一位客人啊。”
花煜看着四处空无一人,正合本意,没点客人就是来看守这荒凉至极的茶馆。
花煜问道:“那只青鸟的任务完成了?”
花不言说道:“那肯定的,你哥的效率还是挺高的。”
花煜说道:“都看到了些什么啊,说给我听听。”
花不言说道:“这些都是客人的重要信息可不能给你说。”
花煜说道:“哥,你知道飞鱼吗?”
花不言说道:“有古籍曰,泰器之山,观水出焉,西流注于流沙,是多文鳐鱼,状如鲤鱼,鱼身而鸟翼,苍文而白首赤喙,常行西海,游于东海,以夜飞,其音如鸾鸡,其味酸甘,食之已狂,见则天下大穰。”
花煜一本正经的说道:“飞鱼的肉质很酸,让那些有癫狂病的人吃了可以治病,当人们看见飞鱼相当于天下五谷丰登。”
花煜说道:“那肯定有很多想人想去捕飞鱼,能治癫狂病啊,抓起来还能治病,有些人可不会去想五谷丰登,只有一些人才会这么想。”
花不言说道:“你从哪得知的飞鱼?”
花煜说道:“就当时看了一眼书,只记得飞鱼两个字。”右手伸出两根手指放在左脸庞一脸心虚的表情。
花不言说道:“这条飞鱼跟你没有多大的事情,怎么还问起来了。”
花煜连忙说道:“纯属好奇而已,没有什么。”
花煜往门前走了几步双手靠近眉毛那里,观望着,今天是没有人来帮忙吗?也是,需要什么人帮忙,连个人影都没有。
花煜说道:“凝香姐呢?这几天都没有看见人影。”
花不言说道:“她可忙着嘞,还要维护这世道的妖怪与人的生活。”
花煜问道:“那你身为大人,职位岂不是很高啊。”
花不言望着门前的花煜说道:“这倒不是,我只负责妖怪这类的,也有可能是人。”
花煜拍手说道:“那也挺厉害的啊,不像我只有微弱灵力,什么都做不了,哎,果然,还是适合待在茶馆接待客人啊。”
花煜好奇的问道:“要是除妖师也没有坏的那可咋办啊。”
花不言说道:“这不关你的事,就不要去想这些事情,就你这点灵力,完全是没有任何用的。”
花煜好奇心被激发,如同沸腾的茶,不断的浮起飘落水底,沉默了一下,倒是想到了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
花煜说道:“哥,我给你讲个故事啊,认真听好,这是我现场编的故事。”
花不言沉思了一番,摸着手机瞥了一眼,点了点头。
花煜开口说道时,让花不言不要打岔。
一只普通的鸟妖怪伊椛缓缓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上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除妖师余斐伸出手把伊椛拉进怀里面,就在此时眼前一亮,伊椛大吼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
余斐眼神轻柔的微微看着,说道:“别怕,一会儿就到了。”
伊椛眼神充满了恍惚,顿时失去了眸中青绿色的高光,渐渐的失去了知觉,再次双眼恢复灵光时,不知何时来到了深渊的地面。
伊椛双脚着地时迟疑的问道:“这里是?”
中途被花不言打岔说道:“花火日立,这故事里面的人物名字取的也太随意了一点啊,为啥要用除妖师的职位去当这个故事的角色。”
花煜说道:“叫你别打岔,继续听我说完,整段完整的故事。”
余斐依旧抱着伊椛,还在除妖师的怀里,有点不耐烦的说道:“喂,这位大哥,你究竟是啊,可以放开我了吗?都抱了好久,我都感觉快踹不出气来了,可以放开我了吗!”
余斐慌张的放开伊椛,小心翼翼的。伊椛拍了拍裙摆直到膝盖上面的灰再看看膝盖上的伤痕,血迹复刻着伤势,完全是小伤,不疼,这点小事怎能让伊椛停步至此。伊椛刚走出这一步,忍着膝盖受伤的疼痛,咬牙切齿的那种。
余斐的眼神游向了忍着膝盖疼痛的伊椛,余斐的眼眸里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一种深深的痛感。
伊椛说道:“你看什么,把头给我转过去,这点小伤算什么。”低头看了一眼膝盖的伤势,咽了咽口水。
就在这时,被身材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微弱的光影,今晚的风吹起发丝悠然飘扬,下意识,伊椛避开了。
伊椛慌张的说道:“这是什么?”
还没有等余斐来的及回答时,抱起伊椛说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余斐一手拿起符纸开始念咒语,一阵光洒在眼前,地面上的阵眼图案犹如并蒂莲掺夹中合欢,此时,两人消失在符纸的光芒中。
沧海横流,能有几载。
伊椛问道:“这里是哪?”忍着膝盖的疼痛,看着这夜晚的渔船还在随着水波划出一阵阵的波纹。
余斐抱起伊椛继续前行,停留在村庄的房屋里,轻松的放在方凳上,余斐拿出药擦拭着伊椛膝盖上的伤口。
不由心魔而出,余斐耳边传来声音,杀了伊椛,杀了她,杀了她,她可是妖怪,而你是人,是除妖师啊!
一个沉睡已久的声音打破余斐的思绪脑海里,面部挣扎着,泛着血红色的眼眸,黑气完全可以控制心智,让人和妖互相残杀。
伊椛着急的说道:“余斐,你是怎么了。”看着情况不太对的余斐,说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余斐说道:“走开,给我走开。”一手推开伊椛,伊椛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不安,倒在地上,带着一丝不安,眉头紧锁,内心的忐忑不安。
余斐难受的说道:“你给我走,给我走!”压制这股黑气彻底想侵占这个身体。
伊椛缓慢爬向余斐的身旁,带有哭腔的语气说道:“余斐,等等我。”
这个故事好,花煜双手合成十字笑道说道:“这是一条IF线,最终是谁能获胜。”
花不言说道:“花火日立,今天什么都没有做,就坐在这里讲故事,也是心大啊。”
花煜摊摊双手说道:“心大都是一种罪恶,那我就更要这些泡茶的事情来说,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