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残月挂梢头,吹不散朦胧红雾缭绕,深黑地林中点缀的颜色只剩下红色,渲染这片不可告人呓语。
花煜把花不言扯到一旁,不要打扰他俩的恩怨。花煜把?爻铃捡起来吹吹上面尘土用手拍拍沾的泥渍,觉得好可惜,只可惜没有破损的厉害还能用,这件事过后,还要修复?爻铃,又需要宝贵的材料。
“陆莲,还不知道悔改!”花煜突然间大喊道,谁让邪祟那个混蛋被她用的牵引之术给吓到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她看到陆莲后退一步时便知道胜算比较大,拿着灵血可不是闹着玩的,还动用元神,这代价太大了,稍微不注意,她可能会死在这里。
“大人,此事还是由我来承担。”余九渊向花煜深深地鞠躬,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向大人鞠躬,他这一去便无回头之路,轻风拂过那岁月的痕迹,抚过年少轻狂,风吹过头发宛如柳絮般轻巧着在空中舞动,发丝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他踏着这沉重的步伐进入陆莲布下的结界。
结界一开,一旦关上,旁人只能在外面旁观听不清里面的话语。
结界内,拐七扭八的树木扭曲地形码,暗黑系的植物不停地转移着位置。陆莲若隐若现地出现在余九渊身边,像是魅影想蛊惑着那一颗人心,余九渊握紧白苹剑稳定内心不被蛊惑,稳重迈着沉重地步子往前而去。
余九渊拔开剑鞘,眼神坚定不移,剑面光影映入那一双剑斩杀邪念的存在,白苹剑于地面碰撞摩擦划出那滋溅火花以命相抵。
陆莲看向白苹剑被拔出,紫眸一闪而过,一双世间温柔的瞳眸出现,“师父,你怎么在这里。”她惊讶的看着余九渊,并且凑上前去打招呼,毫不知情地被控制的那段日子里,失去这段意难忘记忆也是正常的吧。
陆莲微笑着走向余九渊抬头看向那张绝颜的脸庞,突然间抱紧余九渊,他的手缓缓迟疑不定,脑子做了许久的思想挣扎,最后还是抚摸着她的头发,或许,这是他漫长的岁月里只剩下这片刻的温柔,眼神多一份欠她的话语,手中的白苹剑渐渐地放下,放松对她的唯一警惕。
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陆莲紫眸色一出现,嘴角微微上扬。对余九渊下起狠手出来,一手把鹜玖毒狠狠扎进他的颈部上。
“看来,你这个做师父的还是挺爱惜徒儿的,可惜啊,我不是她。”陆莲靠近余九渊的耳边轻声说道,毫无温度地轻言中留着一丝嘲讽。
提着白苹剑往余九渊心口刺来,他并没有任何闪躲,中毒是个很重要原因,这种毒能快速进入体内压制根基,克制住灵力的发挥。
“去死吧!”白苹剑刺穿余九渊的那一刹那间,忘却了所有,他喉头涌上一股血气翻涌,口中喷出一片鲜红,血溅在他的一袭白衣上,染红了她的脸。
血溅她那张清秀的脸庞,发丝似烟柳坠入而去,陆莲被吓的瞳孔放大,从控制中清醒,惊慌失措的眼神看着受重伤的余九渊,无辜的摇头便发出抽噎的涕零声,眼神中更多的是对不起,颤抖的手从白苹剑放下,血溅湿两人的衣服,陆莲嘴里一直不停念叨:“不是我干的,不是我。”
余九渊伸出手抚摸着陆莲沾染血迹的脸庞,“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擦拭着陆莲眼角的泪水。
“可是,我……师父,我……”陆莲双手捂着脸,微风吹动着她的发丝,颤抖的声音,泪水不停地掉落下来打湿在她沉重的心里,“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这不是你的错。”余九渊咳了咳,咳出来的却是一口血。
又是毒针又是白苹剑的剑气,余九渊怕是命不久矣。
结界外,邪祟逃脱时,被花煜落个捡漏的机会,花煜终于抓住邪祟,拿起小罐子收起邪祟,用手弹了弹小罐子,“原来邪祟就是那一小团的黑雾啊,没有附身之前是这么弱的,这次你就该入狱。”花煜身子突然间一恍惚,她这是怎么了,平常没有这种状况的,脑海闪现一团黑色的,这到底是什么,她用手撑着额头感觉到不适,摇摇头用手拍拍脸时刻保持清醒。
“余九渊和陆莲应该聊的差不多了。”花煜把小罐子放起来便踏入结界内。
陆莲把余九渊抱进怀里,她低声细语地哼着歌谣,余九渊听着她的歌谣闭着眼睛入睡时,这次入睡是真的永远沉睡着,再也醒不来。
“花小姐,我知道你在除妖界名声威望,肯定能治好他的,肯定能治好他的。”
“算我求求你了。”
陆莲拉着花煜的裙子,她泪眼朦胧,低声哭泣着,说不出来的委屈,痛苦难以言喻,
“我不是大夫,没有救死扶伤的本事,我身为除妖师,只能做好保护好世间的人和妖的平衡。”花煜严肃的回答,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可能是这次捉邪祟才意识到能力不够才想努力改变方向出发。
“我救不了他。”花煜背对着陆莲丢下这句话,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