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栀下车后在庭院里转了转,还想去仔细观察的时候就被徐子年打断了。
“太晚了,风大,要想看的话明天再看吧。
这些东西也不会跑。”
乔安栀一听也是这么个道理,也就跟着徐子年进家里了。
饭桌上已经摆好了吃食,看上去都是清淡养胃的东西。
旁边还站着一个笑得一脸慈祥的大叔,看起来应该是管家的样子。
“福叔,我们回来了。”徐子年一边说一边给乔安栀挪椅子。
“好,回来就好。”福叔欣慰地笑着,对着乔安栀温柔地说,“小姐,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福叔真的很想你。”然后他看了眼徐子年补充着,“少爷也很想你,小时候你们俩的照片他每晚回来都要看,一边看还一边笑。
看到小姐和少爷和好了,我真是太高兴了。”他还抹了抹莫须有的眼泪。
乔安栀有点尴尬,徐子年也有点不自在。
“福叔。”徐子年淡淡地喊了一声,福叔就没再讲话了。
管家的反应搞得乔安栀特别想知道徐子年和乔安栀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吵架的。
饭桌上,乔安栀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想溜了,主要这些清淡的东西对于喜欢吃重口味的乔安栀来说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偏偏徐子年吃饭慢条斯理,细嚼慢咽的。
弄得乔安栀在凳子上根本坐不住。
徐子年看出了乔安栀想走,但私心里他还是希望乔安栀能够陪他坐一会。
所以他也当作没看见乔安栀的躁动。
两个人心里都门清,就看谁坐不住第一个开口的。
最后还是乔安栀先开的口,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
“哥哥,我吃饱了,我想去走走。”
徐子年没有反应,乔安栀还以为是她声音太小了。
就想再叫一声。
“哥哥......”
谁知道这两个字刚一出来,下一秒徐子年的筷子就掉了。
这给乔安栀一下子哽住了。
他淡定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筷子,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一只筷子。
“那你吃饱的话就让福叔带你去院子里逛逛吧。
你小时候坐的秋千还在原来的地方。”徐子年看似平静地说着,可拿反的筷子足以证明此刻他心情并不平静。
“好的。”乔安栀也没想到她的一句哥哥可以带出这么大反应来。
乔安栀走后,徐子年望着她的背影望了很久,眼底情绪翻涌,之后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恢复清明。
又变成了那个人们熟知的徐子年。
乔安栀跟在福叔身后,说是想逛逛院子,饭后消食。
其实真实目的是打探徐子年和乔安栀之间的事。
乔安栀本来还以为会费一番心思才能知道缘由。
可就刚开口说了一句话,福叔就像倒豆子一样把她想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小姐,你这次回来就不要再和少爷吵架闹别扭了。
你上次说的话真的很伤少爷的心。
少爷都是为了你好,他怕你被人家哄骗了才会这么凶,他绝对不是故意的。
小姐那段时间出事的时候,网上很多人不分青白皂红骂你的时候,少爷可生气了。
还好我家小姐聪明,终于看透了那狼心狗肺的渣人。没有叫他给骗了去。”说到这的时候,福叔的语气还很骄傲。
“后来呢?”乔安栀追问。
“后来啊,少爷证据都收集好了,结果小姐你先一步解决,少爷当时笑得可开心了。
少爷想一直找你来着,但又怕你生气又没什么机会,所以才耽搁到现在。
小姐你应该不会生气吧。”福叔瞄了下乔安栀的脸色,看她没什么反应继续说道。
“少爷一心都是为小姐好,绝不会害了小姐的。
你们小时候可是非常要好的,我还记得小姐你小时候,只要看到少爷就笑了。
等你们再大一点的时候,天天都形影不离地在一起。
我还记得小姐你每天睡醒都要找哥哥,找不到就瘪着嘴要哭。
有时候老爷夫人都哄不好你,但只要少爷在你就不会哭。”
福叔说了许多徐子年和乔安栀小时候的事,乔安栀也听得津津有味,不想打断。
两人边走边说,一个说得认真一个听得认真。
福叔走到了一棵大树下站定,指着树底下的秋千说:“小姐,你看那儿。”
乔安栀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停在树下的秋千。
“这秋千还是小时候小姐你跟少爷一起做的。”不知道想到什么细节,福叔突然翘起了嘴角,目中带着怀念:
“本来这秋千是小姐你的主意,说是要一起做。
可这秋千到最后几乎都是少爷一个人做完的。
完工后你觉得这颜色不好看,最后硬拉着少爷在上面上色,画画。”
乔安栀坐到秋千上慢慢地荡着,福叔站在旁边慈爱地注视着。
“小姐你离家之后,少爷都会定期派人来检修这秋千。
你看,这上面的图案还保存得很好,”
乔安栀的手抚摸着秋千上的图案,面前好似浮现出有两个小萝卜头,一个高点一个地点,趴着身子认真地在秋千上作画,
乔安栀陷入到思绪中,压根没有察觉到徐子年找到了她身后。
徐子年轻轻地推着秋千,就像小时候那样。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乔安栀压根没发现后面换了个人。
福叔在后面笑看着两人。
乔安栀越想越是替原主不值,好好的一张牌被打得稀巴烂。
原书剧情到最后都没提过乔安栀和徐子年的关系。
也不知道后来原主自杀后,徐子年是什么反应。
但就从今天来看,徐子年要是知道乔安栀的事,反应肯定只大不小。
“对了,福叔。
你知道合同的事吗?”乔安栀突然想起来问。
“知道。”回答她的不是福叔而且徐子年。
乔安栀惊讶地往后看了一下,整张脸都显示出一个信息。
好像在问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徐子年被乔安栀生动的动作引得发笑:“当时草拟合同的时候我在场,爸爸也跟我说过。”
他想了想继续补充:“张姐是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