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怡欣看了看徐子年的背影,又看了看乔安栀,一脸狐疑之色:“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认识?”
所以你听到是乔家办宴会的时候才会这么大反应对吧?
难怪你一定都不怕那些世家子弟,原来是有认识的人。”
她越说越是笃定,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道理。
乔安栀伸出手挡在郑怡欣的面前说:“请停止你发散的思维,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情况有点不太对吗?”
“什么?”
“我怎么感觉周围人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我一样,还有旁边那几个人端着酒走这么快干嘛。
不会是要来泼我吧,没必要,真没必要啊。”
“嗯?”郑怡欣看了下周边的人,霎时就懂了。
她看着乔安栀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一手扶着乔安栀肩膀,一手插着腰,笑得耳环不停地晃动。
“你笑啥呢?
我告诉你,我这998只有帮忙回嘴的业务,可没有帮忙挡酒的业务。”乔安栀扭了扭肩上的手,余光已经在寻找方便溜走的方向了。
“他们巴结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有胆子泼你酒。
如果你不想理他们的话,我们就走吧,这宴会上的东西吃来吃去都是那些。
我们出去吃点不一样的吧。”
“非常可以,一点问题都没有。”
两人一拍即合,拖着长到脚跟的裙摆穿着高跟鞋快步走向门口。
……
“老板,就这些,你算一下多少钱。”郑怡欣把三个篮子递给老板。
“一共一百六十二。”老板戴着口罩边念叨,同时戴着手套的手快速过签,甚至还有余力去给旁边架子上的茄子刷酱。
“美女啊,你们两个站远点,穿这么漂亮的衣服等会油弄身上了。
我摆摊十几年了,看过穿睡衣睡裤,背心,大裤衩的人出来吃烧烤。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穿着礼服来吃烧烤嘞,真是新奇。
你们去那坐着吧,别站着了。
这烤串好了我就给你们送过去。”老板充满善意地提醒。
这个时间点,这个位置,人还是少的。
这边摆了满桌子,现在就乔安栀和郑怡欣两人,还有靠路边外的大叔大爷。
看着满地的酒瓶子,应该也是喝了不少。
“老板,你这怎么没什么人啊?”闲着也是闲着,乔安栀选择唠嗑。
“现在这个点人是挺少的,一般十二点一两点人才多。
现在人家都吃得饱饱的,那会来吃烧烤啊。”老板也是健谈的,一边说,手上的动作也不停。
“你们穿得这么漂亮,早点吃完就早点回去。
晚一点回去不好,来我这吃烧烤的都是些男人,早吃完早回去,安全点哈。”
“好嘞,老板。
我们等会吃完就走了,你不用担心。”
“你们先吃,茄子还要烤一会。”
两人正吃得高兴,旁边那桌几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走了过来,拿着一杯酒。
他同伴拉着他,怕他出事。
老板也注意到了他的举动,手上翻着烤串,眼睛却紧紧盯着那人。
“小姑娘,会喝酒吗?”醉醺醺的人没有走太近,反而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我今天高兴,你要是喝酒我今天就给你全买单了。”
郑怡欣和乔安栀互相对视了一眼,默不作声。
“不喝没事,今天我也给你买单了。
早点吃完早点回家,两个女孩子穿这么漂亮在外面不安全。”
说完,他就拖着脚步摇晃着身子坐了回去。
看到他回去,老板和他朋友都松了一口气。
主要是现在太多这种社会性新闻,醉酒男子骚扰女性。
“走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去。”郑怡欣用纸巾擦完嘴说。
“行,我吃好了,咱们走吧。”
郑怡欣开着车把人送到楼下,她向乔安栀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开着车“唰——”地一下走了。
伴随着车驶远,呼啸的冷风吹着凌乱的落叶,顺势卷起了乔安栀披散在肩的长发。
“哈——嚏!”她抱着自己的肩膀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冷死了。”
她快步往楼里走。
到了她楼层的时候,电梯门一开,她看到自家门口倚着一个人。
那个人戴着帽子背对着她,乔安栀没认出来这是谁。
“你是谁?”她警惕地问着,手上拿着包,葱白的指尖紧紧捏着。
只要那个人有不轨的行为,她的包一定会砸在他头上。
“江江!”
看到他回头时,乔安栀愣住了但一下就认出来了。
她跑过去抱住他,整个身子深深地陷入进江应淮的怀抱里,鼻息间是他身上独有的气息。
两具滚烫的装载着年轻灵魂的身子在这一刻紧紧相拥。
“你怎么了?
江江?
江应淮!”
乔安栀感觉自己的肩上越来越重,刚开始还以为是他想蹭蹭,结果江应淮大半个身子直接倒了下来
她把江应淮的帽子摘掉,看到他脸上潮红一片,喷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这烫得有点不太正常。
她伸手一摸江应淮的额头,怕手凉测不准,又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他的额头。
我天!
这是发烧了。
“江应淮,你发烧了你知不知道。”她一边说一边费力地把江应淮往家里搬。
她以半拖半抱的形式将人放到沙发上。
“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
你发烧了你知不知道,吴哥和你的小助理呢,他们去哪了?”她嘴上教训着,手上动作温柔地把沙发上的被子盖在他身上,还贴心地把被角掖好。
“你先躺一会,我去给你打个毛巾湿敷一下额头。”她的手碰到江应淮脸上,透过手心她明确感受到江应淮现在高烧的体温。
她刚站起身,就被江应淮牢牢抓住了手腕。
“你别走。”似低喃似梦呓。
“我没有走,我就去给你弄点热水,找药给你吃。”乔安栀看到江应淮这模样了,鼻尖一酸,眼泪差点下来了。
她忍着哽咽,安抚地轻拍江应淮的脸颊。
“你松松手,我不走。”即使她这么说,发烧中的江应淮依然没有松手,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乔安栀没有办法只能用力去够桌上的热水壶,给江应淮喂了点水,把被子给他捂得更严实。
她一个人没有办法,只能打电话找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