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出师门?
刘枭最后一句话一出,现场都感觉很意外。
不由得纷纷看向了刘枭。
“你什么意思?”
孟有维端着茶杯,缓缓抬头,“耍我是吧?”
哪有刚拜师就逐出师门的?
刘枭分明就是故意整人啊。
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拉下脸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拜师刘枭。
这才刚刚跪下拜师,这小子就要把他逐出师门?
这是一次性,让他丢两回脸啊。
所有人也是无比纳闷地看向刘枭。
“孟有维。”
刘枭目光扫向他,摇了摇头道:“本王本诚心收你为徒。但今日,你的为人让本王很失望。两国当前,挑衅大乾不说,几度出尔反尔,输了不认。本王没有你这样的徒弟!”
“你滚吧。”
“行!”孟有维缓缓起身,笑道:“不收就不收。今日之耻,我记住了!”
他本也没准备拜刘枭,说罢转身站起,扬长而去。
这小子一连羞辱他两回,孟有维算是彻底记住了。
望着孟有维离去的背影,刘章忍不住拍了拍刘枭的肩膀,竖起了大拇指:“大哥,你这招太高了!拜了之后又逐出师门,简直绝了!”
让齐国世子拜师,本就是极致的侮辱。
人家才刚刚拜师,就逐出师门,那是两度极致侮辱啊。
刘枭这一套,玩的是出神入化了。
“咳咳……”
尽管身后的刘炎,也有些暗喜,但他观瞧孟子朝的脸色,却是十分难看,不由得咳嗽两句,提醒刘章等人。
随后出面主持大局,看向孟子朝笑道:“贤侄,我这几个儿子,就是这么不知礼数。今日接风宴,喝也喝了,闹也闹了。我看就到这吧?”
“伯父说的是,小侄也正有此意。”
尽管孟子朝脸色难看,但此刻也不得不就坡下驴。
毕竟今日这场接风宴的闹剧,原本也是孟有维挑起的,他如今落得这个下场,也是活该,即便孟子朝想要替他说话,也无从辩驳。
干脆尽早结束的好。
“这冬围还有几天,不知小侄这些日子,下榻何处?”
孟子朝换了个话题,询问刘炎。
“这个,朕早已安排。”
刘炎说着,指向一旁的刘枭笑道:“我儿刘枭,最近新建了一处酒楼。环境非常不错,贤侄不如暂且在他的天下第一楼小住几日。一应陈设,伯父都是为你安排。”
“住在酒楼?”
梁甫阁颇为意外:“这好像不符合规制吧?”
两国接待来使,一般都是下榻驿馆。
但国君不同。
以往的三国冬围,都会拨化一片闲置的府宅,供外国国君居住。
最次也是独栋独院。
怎么在大乾,反倒是住进酒楼了?
刘枭笑着解释道:“梁太傅放心。你们今天住的酒楼,规格不比府宅差,是一个独立的四合院。”
大乾为了节省开支,早就交代刘枭安排了。
早在之前,刘枭便命人装修了天下第一楼,并且预留出了不少高规格的院落,供外国来宾居住。
这就好比后世的酒店。
毕竟这群人也不常住,何必划拨一片府宅,那不是浪费土地吗?
天下第一楼虽是酒楼,但一应陈设,甚至比不少王府要好不少。
齐国国君也不过住几日而已,何必铺张浪费?
“这……”
梁甫阁还要说什么,孟子朝却打断了他。
他扭头看向刘枭:“没想到武王早已未雨绸缪。听闻武王旗下的天下第一楼,乃是大乾规格最高的酒楼,朕今日倒要好好见识见识。”
“请。”
刘枭展手欢送。
刘炎一行人,送着孟子朝出了紫禁城,便告别了。
望着孟子朝等人离去的背影,刘炎扭过头来看向了余谦。
“冬围的事很快就到了。一些具体的安排,余尚书还要协理武王府,尽快落实。”
“臣,遵旨。”
余谦拱手点头。
刘炎说着,转身回了宫。
朝臣们散去,刘枭也正准备离去。
才走到马车旁,余谦却急忙拦在了他跟前,“王爷,关于冬围的事,下官还有些具体的事要跟你汇报。”
“哦,余尚书请说。”
刘枭转过身来,准备细细聆听。
说实话,他揽下这个活之后,一直就没怎么过问过,至于三国冬围的前期准备,刘枭是一点都没过问过。
这些都是朝廷方面,余谦在准备。
眼下大事临近,刘枭也是到了了解情况的时候。
余谦 拱手一笑:“武王,您也知道,陛下把这事交给了下官,让下官协理武王主持三国冬围的事情。前期准备,下官已经弄得差不多了。可是这个……”
所谓的前期准备,基本上和往年一样。
无非是修缮江北县的皇家猎场,清通京都通往江北县的官道,以及江北县那边一应皇室居住,以及外宾接待的各种示意。
事情杂,一条条办好本就不容易。
刘枭皱眉道:“既然都准备妥当了,那还可是什么?”
“这个……”
余谦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道:“王爷,一些细枝末节准备是准备了,但是目前还并未完全实施,关键问题,还是钱的事……”
“户部没拨银子?”
余谦低着头,不好意思道:“拨倒是拨了,就是只拨了五万两。户部说了,这次三国冬围的事,是朝廷和武王府联合办的,朝廷能出的就只有五万两,剩下的银子,让我来和您商量。”
为了三国冬围的事,余谦可是忙东忙西。
忙点累点,他倒是无所谓,只要能把事情办好,办的风风光光,也就罢了。
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他前前后后跑,也是需要朝廷出钱的。
但如今为止,朝廷总共也就拨款了五万两白银,用于三国冬围。
这点钱一下来,江北县就要去了两万两,说是要为三国冬围,做些前期准备。
剩下的三万两,余谦用于修缮官道,在猎场周围,搭设帐篷,一系列大大小小的事,压根是杯水车薪。
没办法,余谦只能来找刘枭。
“这个宋云州,当真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啊。”
刘枭听后,大受震撼。
“王爷,这事也不能全怪阁老。”余谦低着头,摇了摇道:“刚经历大战,朝廷也难啊。”
朝廷刚经历大战,国库的银子许多地方都要用。
实在是紧缺得很。
要不然皇帝也不会拉下脸来,找刘枭借钱。
刘枭当初可是夸下海口,要通过三国冬围赚钱的。
如今朝廷只拨五万两银子,剩下的就不管了。
急得余谦是上蹿下跳。
“行。朝廷只出五万两,那我就当他只入股五万两银子了,到时候就按照五万两的回报给他们。”
刘枭也不和朝廷一般计较。
朝廷出的钱越少,他还越高兴。
出的钱少,回报就少,到时候赚了钱,刘枭也不必给朝廷太多的回报。
目前最关键的,还是得想办法通过三国冬围弄钱才行。
想到这,刘枭拍了拍余谦的肩膀,问道:“老余,咱们要风风光光地开办冬围,你估计还差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