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端的地平线上,已经就位的联邦防空火力集团早已展开,而在视线之外,骑士长的机队也已残缺不全。
四只战将围杀而来,它们誓要将这夺走同僚性命的凶手手刃于此。
骑士长机队的弹药早已见底,和擅长持久战,需求外部补给较少的其它国柱不同,骑士长是一位将自己的能力高度与联邦工业体系结合的神秘学家。
他的能力单拉出来只能说强大,但是距离可以单挑五级污染还是有一定距离,但当结合到联邦给予的工业体系之后,他却可以暂时拖住来自瘟疫的先锋军。
机队的防御手段早已用完,僚机们用自己的身体抵挡着来自后方的攻击,尽可能为骑士长争取逃离的机会。
骑士长看着一个个消失在屏幕上的僚机,再看了看雷达上面吊在他们后面,不紧不慢的宛若逗老鼠的猫咪一样的四个敌人,以及同样庞大的空中虫子集群。
远处的防空阵地虽然已经布置完成,但是太远了,他也无法去苛责对方,毕竟自己这次出击的太快,接应的机队和防空阵列根本没有移动的时间。
骑士长开始爬升,最后一次镜像被使用,流动的光芒将机队从火与血的战争中剥离出来,他们爬升到那云层之上,然后开始在太阳的护佑下转过机身。
随着机队摆出攻击队形,原本在后方紧追不舍的四只战将立刻散开,在追击的路上,骑士长已经用这一招重创了它们的一位同伴,并且再次斩杀了一位战将。
此刻加上之前在前进基地那边被斩杀的战将以及同样被对方摧毁了大半的前进基地能量池,整个前进军已经算得上是损失惨重了。
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作为临时指挥的喀左更加不可能让对方的主力逃脱,如果对方逃了,他自己估计就要独自面对最终主宰的审判,到时候自己的主宰意识大概率会被直接打散掉。
虽然主宰们本身就是由无数个个体思维高度同步链接后组成的范集体意识,即使主母惩罚,也最多是将主宰打散,让散开的个体重新依附于其它主宰。
但是对于主宰本身来说,被打散了之后,就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再者,现在在原本主宰之中占据核心位置的个体,也不想要让自己的半辈子努力化为泡影。
受伤的同伴已经被他安排返回了一片狼藉的前进基地,而那位死亡的同伴也被一支小队收殓了遗骸。
战将只能算是一具极其强大的躯壳,虽然战将被斩杀,但是指挥其的主宰所依赖的个体却可以依然存活大半。
此刻它们的队伍已经降低到了四个,此刻再不干掉这个袭击者,就将再无可能。
骑士长的队伍在顶点完成了一个狡诈的转向,后方的战将为了防止准备逃离的对方,只能选择再次聚合,避免其逃向远端的防空火力区。
机队夹带着耀眼的天火,自九天之上落下,机翼上是跳跃着的光点,巨大的能量汇聚于此,破开那主宰的队形。
天地之间的光线瞬间暂停,在短暂的一瞬之后,骑士长的队伍进入了最后的时刻。
机队划开了那天空的缝隙,余下的四位主宰瞬间被重创了一位。
骑士长的机队已经无法抑制其的颓势,当来自敌人余下两位主宰的攻击到来的时刻,整个机队就好似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中的小船,随时都有可能倾覆于此。
骑士长在依稀间看见了射向这边的粗壮光束,外围的机队瞬间被撕裂,而在攻击即将命中的时刻,后方的防空阵地终于进入攻击范围。
就在战将们犹豫着是否停止攻击的时刻,一声清脆的钟鸣徘徊在了周围,随即厚重的幕布落下,遮蔽开来攻击的一方和开始远遁的骑士长。
“这是什么东西。”喀左旁边的那位蜻蜓形状的战将有些惊慌的询问道。
“不管是什么,先突破出去。”一起被包裹进来的虫子们快速化作利刃冲向周围属于丑角的帷幕。
只可惜这次丑角没有如同测验同伴时那样选择只进入浅层次的舞台,整个帷幕外的一切快速抽象起来,那是完全脱离物质世界,进入精神状态的表象。
他知道此刻他只需要推延足够的时间就是胜利,骑士长的队伍是唯一一个可以部署在南大陆并快速机动的部队,没有人比他更合适这个位置。
这是所有人都认同的,终焉当时提议可以让太阳王过去顶第一批次,但是最终骑士长没有选择将最重要的一场战斗交于一个无法去信任的外邦人。
他信任终焉,但是并不代表他会去信任终焉带过来的人,那个所谓的太阳王的来路终焉给的是来自天外,他不想要去追寻终焉的小秘密,每位国柱都有自己或多或少的小秘密。
但是这种来路让他无法信任对方,尤其在先知暂时无法进行预测的时候,他不确定对方是否会因为畏惧和更大的利益而选择放弃攻击。
他作为督战队的前提是对方会和敌人对上,但一旦这位所谓的外援没有第一时间交战,那么他就还要警惕另外一个潜在的敌人。
最终太阳王被庄群以第三个承诺的代价移到了天坑周围看住立场不明的天坑,哲人要看住还是有可能的黑门,而终焉则是正在赶来的路上。
只要他确定敌人没有进一步攻击的打算,就会立刻启程,丑角看了看自己上好发条且对准时间的怀表。
如果说攻坚他确实不擅长,但是就控制来说,他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无解的存在,即使是终焉进入其中,也需要和自己跳完一支舞。
“先生们,跳一支舞吗,就科威特好了。”丑角在几个正在准备突破周围帷幕的战将身前的舞台上闪亮登场。
他的能力强大是强大,但是限制也是真的大,这个能力实际上最好的用法应该是将终焉一个一个和敌人拉在一起,然后看终焉单杀对面。
但可惜这都是理想状态,他只能将一个范围内的所有人全部拉入剧场之内,而且随着剧场完全展开的程度加深,里面的人也会越来越被剧场的规则所限制,限制之中就包括不能对丑角和舞伴动手。
他自己无法控制剧场在这方面的能力,但是他知道,随着剧场的完全展开,如果对方尝试撕破帷幕或者杀死自己,一定会被重创。
而如果他不准备让终焉和敌人一起被剧场重创,就只能尝试让剧场保持在轻度状态,那样诚然可以保证友军不被误伤,但是也会让剧场很容易被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