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先知他们从哪里找到了这么一个全能型选手,葛尔现在想来都感觉对上庄群有劲没处使。
他倒是知道庄群实际上有一个可能的把柄,那就是那个叫做沐兮—金宿的牧师,但是对方有教会护着,他们暂时动不了。
即使拼尽全力可以抓到,万一庄群这家伙祭献掉的记忆就是这个,那不就抓瞎了,赌也不是这么赌的。
加上瘟疫和战争对庄群和先知进行的这次袭击他实际上是知道一点内幕的,庄群现在能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就连核弹和否定都解决不掉他。
而且庄群现在年纪还小,估计还会再成长,到时候他们怕不是要被通通干掉。
一想到这里葛尔就感觉脑壳子痛,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已经落网,与其为自己所属势力担忧,不如为自己的小命和家人担忧更加有价值。
“终焉啊,你以为你们赢了吗,呵呵。”葛尔听见这声略带疯癫的笑声身子一抖,看向了那边和自己一样被押解在座位上的前议员德鲁曼。
这人他不熟悉,应该是战争教会安插进来的人,也不知道现在发什么疯,都被压在这里了还在继续叫嚣。
葛尔转头看向那边守在这名有着深邃五官和一个大大鹰钩鼻男人身边的四名宪兵,对方似乎并没有制止的准备。
虽然这两位议员已经板上钉钉会被最高法院判处死刑,但是在这之前,他们还是会被准许保持最基本的体面,只要他不准备逃跑或者伤人,宪兵并不会管他。
如果这人骂的太难听就注射镇定剂好了,现在只不过是挑衅而已,终焉不发话他们可以一直站在这里。
庄群坐在旁厅的飘窗上,此刻正用银爵变化的小刀在苹果上雕刻花纹,看得出来他本人确实很闲。
男孩一只脚悬空于飘窗下,白色的发丝则是被发带束在脑后,不过德鲁曼似乎并没有引起他的兴趣,男孩还是在那颗苹果上继续雕刻着花纹。
“你猜猜为什么联邦现在才对我们动手,终焉。”德鲁曼试图站起来,只不过当他有这个动作的瞬间,站在他前面的两名宪兵立刻用带着强电头的长矛顶住了男人的身体,手指也按在那电棒的激发按钮上。
“别那么紧张,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而已,没有什么威胁,就是一条恶犬都可以咬死我,再者你们要对你们的国柱有一些信任,那可是终焉。”
德鲁曼嗤笑了一声,随后准备拨开两根电棍离开座位,不过瞬间就被侧面那名宪兵用小电流电的嘴角一抽,腿发软坐在了座位上。
见目标再次安静,宪兵也恢复了原先的站位。
“好吧好吧,这样说也可以,就怕他们不敢让我说,终焉啊,联邦早就掌握了我的信息,你知道吗,十三年前我就整日整日的担惊受怕,因为我知道当时我就暴露了。”
德鲁曼找了一个舒服的角度躺下来,然后直勾勾的看向还在雕刻苹果的庄群。
“但是我等啊等啊,等了十三年,杀啊杀,间接害死了不知道多少人,直到现在才被他们送上审判庭。你处理过黑土区对吧,那地方是我做的,大榕树怎么样,你觉得为什么联邦明明派出了专家小组去处理,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疾病爆发了呢。”
庄群手中原本连成一条薄厚均匀的苹果丝突然断开,他手上的动作也因此一顿。
“我会去旁听你的审判,你到这里就结束了。”庄群将在空中下落的苹果丝用小刀接住,然后缠绕在苹果上。
葛尔看着庄群似乎还连带着扫视了自己,感觉自己到了八辈子血霉,和这个疯子在一起。
“嘻嘻嘻,哈哈哈!!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因为联邦已经烂透了,也许国柱们还有理想,但是那些道貌岸然坐在议会庭内的人哪一个屁股上面干净。
国柱们根本无法直接用证据拿人,哪怕我们犯下了反人类罪,只有移民计划让出了利益区块,你和先知被刺杀有了大棒,在这根大棒和空白利益的萝卜下,腐朽的联邦才能缓慢的挪一挪身子。
让你们,让你们给它清理一下肥肉褶皱之间的寄生虫。
为什么我们可以坐到这个位置上,这可是大家选出来的,联邦的投票选举机制极其严格,尤其是对于神秘力量的限制,这是你同事议会负责的区域。
我是被他们选出来的啊,现在的联邦已经被我们腐蚀的差不多了,瘟疫代表的嫉妒,战争代表的山头主义,饥荒代表的贪婪是我们人类自己的劣根。
你们这么做毫无意义,只不过是将这份痛苦一直延续下去而已,不如放弃那份伪善拥抱那绝对的兽性。
我知道你在怀疑我说的每一句话,这样我给你一个捷径去证明我说的一切,去麦兰看一看吧,让你看一看联邦和教会的原罪,他们比战争,瘟疫,饥荒所做的一切都要邪恶的事情。
我的起源,我们的起源,所有瘟疫,战争,饥荒教徒的起源,去看看这份根植在联邦领土上的脓疮,我来帮你掀开你们的遮羞布。”
德鲁曼说完大笑着站起,当卫兵准备用电击棒将他再次按下去时,男人直接挺着胸膛将自己插在了后面宪兵装饰性的长枪上。
他一边大口吐着鲜血,一边直视着庄群的眼睛。
后面的宪兵也没有想到这人如此的疯狂,一心求死,他们手忙脚乱的将男人放平,然后试图给他急救。
庄群终于动了,男孩跳下飘窗,然后走到宪兵身边,在顿了顿后才确定,这人真的就是单纯的自杀,也许是为了逃避审判吧。
庄群最后给他修复了伤口,然后用能力麻醉了他的精神,等到四十八个小时之后他才会恢复意识。
“做好交接,我先走了。”庄群看了看表,这个时候外面的法警已经到了,等到看见由一名神秘学家领头的法警到来,庄群才离开此地。
葛尔嫌弃的挪了挪位置,这个疯子,这是一个原教旨的疯子。
三大教派中战争最活跃,大部分袭击都是他们设计的,然后是瘟疫,瘟疫相比较于大场面更喜欢弄一些类似于门灵这类的污染。
饥荒是最为安静的一个流派,他们主要喜欢搞黑色产业链,信奉用人类自己的贪婪对抗人类自己,这次被提前带走的三个人都是饥荒教派安插进来的。
实际上葛尔本人也算是半个饥荒教派的人,三个教派之中战争的疯子是最多的,他们大都来自于麦兰那个地狱。
这些人被邪教徒自己称为原教主义者,并认为这些人有些太极端了。
他们这些瘟疫和饥荒的信徒搞破坏是因为有利可图,每次破坏之后都可以得到来自神明的报酬,不论是金钱,长寿,还是能力都可以得到。
甚至如果你的贡献足够高,还可以自己指定希望的报酬,这可比一些资本家老板都要可爱。
但是战争的原教主义者不为了这些,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世界感受到他们的痛苦,传播混乱、成为混乱、享受混乱、赞美混乱,其他教徒自己都觉得这有些太极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