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又是一身伤痕的回来的程无棱，愤愤不平的咒骂沙发上懒洋洋的程无痕，男人眉眼间的餍足几乎都要溢出来了，吃饱喝足的样子，一看就爽的不行。
“程无痕，下次换你出去打!”
程无痕没理他，早就习惯他这副样子，耷拉着眼皮，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背心，露出肩部小巧的牙印，和覆着一层薄薄肌肉的结实手臂。
拿着金属打火机，侧头点了根烟，吞云吐雾。
黑曜石耳坠随着他的动作摇摇晃晃。
直到程无棱走到眼前才掀起眼皮，隔着云雾对上他阴戾深沉的脸色，眯起狭长眼眸意味不明道:
“她睡着了，你不要再折腾她。”
“下次我出去。”也没下次了。
这程无痕倒是没说，他只是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程无棱坐那去。
程无棱挑眉，从程无痕手里顺了根烟，点燃坐下，大敞着领口，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面色暗沉道:“周寒那家伙给我们卖了，那些狗东西又黏上来了。”
男人手指修长，抖了抖烟灰，抬起和兄长如出一辙的金色竖瞳，收敛起吊儿郎当的样子，少有的正经起来。
“还有谢臣那狗东西，不知道为什么跟疯子一样，见到我就一副要弄死我的样子。老子抢回自己的人，关他屁事!”
他视线一转，终于是注意到了对面程无痕脖子上的咬痕，顿了顿才了沉声问道，“啧，她咬的?”
深色肩部小巧的牙印，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
程无痕挑了挑眉，答道:“除了她，谁能在我身上留下这东西。”
这种伤口，不压着凭着异端的体质几分钟就好了，但是这是宋玉婵给她打上的标志，他才舍不得呢。
最好是能留下个印子。
程无棱听着兴奋的不行，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红痕，“艹，真带感!我也得让她给我咬一个!”
对面的弟弟不说话看着像个有教养的世家子弟，但是一张口那种感觉就没了，因为逃亡的时候在佣兵团呆了一段时间。这家伙好的没学会，坏的倒是学的很快。
不过他在宋玉婵面前一向装的很好，程无痕也就懒得管他这个习惯。
他直了直脊背，把手里的烟捻灭，“周寒?”
程无痕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才想来这个人让他们从谢臣手里劫人，正正巧巧的是他们要找的人。
他可不好相信这人是什么好心。
当时那焦急的语气。怕是和宋玉婵关系不浅的样子。
至于什么关系，程无痕不在乎，他们的姐姐能有什么错呢。
程无痕暗了暗眼眸，突然想起，他们现在的年纪比宋玉婵要大上几岁的样子，似乎不适合叫姐姐了。
“周寒那家伙，跟中部的那些家伙一样，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你以为谢臣怎么会知道你的踪迹，周寒人脉广的很。”
“还有，那个人传来情报，“它”要成熟了，我们是该带她出去了。”程无痕手指搭在膝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
程无棱听到兄长的话，猛地一下抬起头，眼睛闪过冷光，“不是说不带她出去吗?”
他们很小气的。
哪怕是小时候的自己。
只要能把人攥在手心里，他们才不在乎什么合作，什么大局。
就四个字。
关他屁事。
程无痕轻飘飘的堵住了孪生兄弟的话，“她想出去，命运是无法改变的，无棱。”
“恰似我们很难拒绝她一样。”
*
“你们......在干什么?”
睡醒的宋玉婵揉着眼睛下楼，因为身上酸疼，所以下的有点慢。结果一抬头就看到客厅里气氛十分不对的二人，出声询问。
“醒啦，姐姐。”程无棱难看的脸色在听到她的声音时一瞬间变得温和，起身就向着楼梯上面走去。
刚走没几步又想到自己现在一身的血，“啧”了一声，心弦紧绷了一瞬间，抬头对上宋玉婵没有害怕情绪眼眸，才松口气。
程无棱摸了摸脖子上的伤痕，脸上绽放出灿烂温和的笑容，“身上有点脏，我先去洗澡。”然后瞪了一眼走上楼梯的程无痕，愤愤不平的想。
下次这种活应该让他去。
好处全给程无痕心机玩意给得了。
“好，你去吧。”宋玉婵看着他乖巧点头，嗓子还有些哑。
程无棱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想吃什么?我等会去做，厨房现在有糕点和粥，你先垫一下肚子。”
程无痕摸了摸她的肚子，把人抱了起来，掂量了一下重量，心里有些担忧。
因为宋玉婵很不喜欢吃饭。
每次只吃一点点，保持最基本的生理需求以后就不愿意再进食，这种情况他在实验所的时候也见过。
少女恨不得把营养液拿来当饭，实在不行就喝点东西。
极其不喜欢那种胃被填满的感觉，一旦吃的稍微多一点就会干呕。
所以抱着都没啥重量。
程无痕皱了皱眉，觉得自己应该去精进一下厨艺，东西好吃了，她也就自然愿意吃多点东西。
宋玉婵已经习惯双腿被代劳了，反射性的搂着男人的脖子前，摇了摇头，“就吃粥和一小块糕点，不用别的。”
这块糕点还是因为少女嗜甜才愿意吃的。
但多半也不会吃太多。
“好。”程无痕没有逼她的想法，多半时候在宋玉婵身上，他只会找自己毛病。
觉得是自己做的哪里不够好。
宋玉婵却是真的不喜欢吃太多东西，在没有想起夔烛的记忆，她只是隐隐约约的记得，养育她的女人不是个人，会逼她吃很多东西。
现在想起了，也就完全清楚了。
那种情况，已经给她留下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了。
等到她坐到餐桌吃了一会时，程无棱穿着个宽松的裤子，搭配一件黑色背心，露出结实白皙的小臂，坐到她对面，嘴里咔嚓咔嚓的嚼着什么东西。
他对着她招了招手，“姐姐，到我这里来。”
宋玉婵起身，看清了程无棱正往嘴里送着晶体状的东西，坚硬的结晶在男人嘴里跟糖果一样似的，轻轻松松就被嚼碎。
等坐到男人怀里，腰间搭着一只手。
她才想起来自己说要养夔烛的话。
吃的是星骇的话，她赚的钱似乎有点不够。
再加上这两个。
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