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呲呲…”
或许是察觉到我的狂怒,又或许是嗅到我体内有着天使之心的种子,那厮狰狞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渴望之色,再扇六翅猛扑而来!
“成仁,你还愣在那儿干什么?快逃啊!”
“咻.....”
光芒一闪,一闪而至。
危险近在眼前,我被那恐怖的威压给吓得站在原地一愣。
这一瞬间,我看清了那精灵的模样是那般的丑陋、恶心!我也知晓自己肯定是抵挡不过的。当然,同样也不愿干等着被宰,于是我挥拳死拼。
“来啊,你这天杀的恶魔!”
“砰。”
一声巨响,冰蓝妖姬被重重的反弹而飞,我愣愣的看着身前突兀出现的神圣光罩。
一秒过后,清晰听到了自个儿的剧烈心跳声,默默的感受着暖风带来的舒爽。
这一刻,我确定我活下来了。
“这光罩是....那梦境里出现的守护之光!?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小弟弟,这天使之心的种子能护你平安,礼赞三次生命的祝福!”
努力思索中,忽然记起那曾出现在梦境中,大天使拉斐尔说过的话,我恍然明悟。
“那光…好生熟悉,是墓地时出现的那个?那究竟是什么?”
“成仁哥…”
“呲呲呲…砰砰,砰砰砰。”
熟悉的风刃与蓝焰再次汹涌袭来,心中那份莫名的躁动与神魂的灼烧感蠢蠢欲动。
这一次,我依旧是躲在光盾之后,没在瑟瑟发抖,只是还有些许的心慌惊惧。
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我知道这光盾比起刚刚我们匆忙布下的阵法要厉害很多,而且从时间来算,从开启法阵营救耀星师兄回归到现在已经有些时间。
抛开之前不算,单论方才聂澜师兄说玉枫上仙已发出了讯号起,想必再过一小会儿就有仙友或者是上神前来诛杀此魔头。
想到这儿,我淡定了许多。师兄姐的仇也算是得报了。
立于原地,凝视细感那冰蓝妖姬的每一个神情与动作,我承认它的速度的确快的雷人,就这样,我好几次都没能看清它那遍露青筋鲜血淋漓的小脸。
盯了许久,从它的身上隐约嗅到了一丝不安,感觉到它好似全凭本能在攻击,而非像我们这般有魂有魄能痛能思。
也不知为何,我心生一个念头,或许现在的它已经不再是原本的它了。
当然在这几分钟的时间里我也不是什么也没做。
比如狂施眼色让师傅、灵儿他们躲开,又比如口涌各种经文,施展我微不足道的星辰攻击,但结果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这么接二连三地尝试各种手段,最终还是硒了鼓,索性等它在那外面疯狂。
可不到3分钟,我的圣洁光罩就发出清脆的刺啦声,生出道道裂纹。惊恐之中,神魂又开始有了些许灼痛感,于是急忙望向长安殿那方璀璨星空。
“完了完了完了,快顶住了!上神怎么还没来啊!?”
正当我心生绝望之际,忽然瞧见了有几道华光从天边光极速向这儿遁来。
“呼…太好了。不知来得是哪位仙神呢?”
“咦,竟是异域精灵森林女王的仆从!?”
“放肆,竟敢染指我昆仑圣地。”
身未到,音已至。
耳听天籁之音后,我脑海便浮现出一位伟岸身影。
“是琉月上神的声音,太好了。听说她的音道神通出神入化,这下你死定了。初晴姐、袁江哥,琉月上神为你们报仇来了,你们看见了吗?”
“琉月上神,此妖孽竟敢血染我星宫、诛杀玉枫上仙实在是罪无可恕!”
听着岢蓝仙子的进言,琉月上神寒芒爆射!
“嗯。”
手掌一翻,玉指轻点随身的金灿小钟,当头罩下。
偌大的金钟散发出金灿神光,我有一万个说不出的心安舒畅,回头再瞅那冰蓝妖姬还是像个没事人一样在那执着攻击,我心中就笃定它定然是一个没有灵魂、没有思想的怪物!
想到大仇将得报,我惨然一笑。
只是下一秒,我也笑不出声了,因为那金钟笼罩的范围似乎也包括了我,上神的这一手着实吓了我一大跳。
“琉月上神,不要把我也罩进去啊!”
“咚…嗡…”
刚一吼出,就觉得天瞬间黑了下来。唉叹一声后,我彻底傻了眼。
“我好像…听到了成仁的声音了?他…该不会也在里面吧?”
“上神,还请出手搭救。”
霞光一闪,琉月身影已消失在原地。
眼睁睁地瞧见我与冰蓝妖姬同时被上神金钟罩住,师傅们立即就从房中跃出,奔了过来。
“成仁。”
“成仁哥…”
“萌萌姐,成仁哥还在里面,快救救他啊!”
“萌萌仙上、岢蓝仙上,还请出手搭救!”
“放心吧,有上神在他定会相安无事的。”
忽然之间的天黑,忽然之间的宁静让我很不适应。
不过还好,天使守护之光还依旧能发出明亮之光,倒也驱散了不少心中阴霾。
毕竟我也知晓,在上神的法宝内如何倒霉也断然不会挂掉,于是乎竖起耳朵警视四方。
瞧来瞧去后,除了发现道道闪烁霞光的符文外也再无异动,暗暗的长松了一口气。
“琉月上神,我是星辰宫新进弟子,叶成仁。还请上神救救我。琉月上神,上神!?”
“咦,是那小子居然还活着?嘶…竟然有了些许修为。我要不要出手呢?还是算了,那贼婆娘鬼精的很,别被看出什么来了。”
“琉月上神,琉月上神!”
叫了半晌无一丁点回应,我顿时有所觉悟。估计这会儿上神还在和那家伙死磕中。
至于为什么我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多半是因为琉月上神施展了某种秘法把我隔离保护了起来。
不过这样也好,我啥心也不焦,也免得看着心惊肉跳。
想着,如此安安静静的待上片刻就能收到仇人暴毙的消息,也挺好!
渐渐,我的心情平静了下来,很快陷入了对初晴姐、袁江哥的悲伤之中。
虽然我们不是至亲,但这些年我们肝胆相照,其实早已甚过至亲。
自从成明哥走后,这些年袁江哥对我就像亲哥一样呵护有加,还传我医术。初晴姐也是时常陪伴我,教我人情世故。
可往昔历历在目恍如昨夜,泪眼朦胧间我木愣出神,仿佛、仿佛看到那曾经的点点滴滴、那充满欢甜笑语的过去,渐渐悲傻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