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了后，就是空虚。
坐在长廊的地上，归尘看着眼前的小男孩，打趣道：“阿哈？是这么叫的吧？”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
怎么样？激动吗？颤抖吗？开心吗？
站在你眼前的，就是【欢愉】本人！”
“没感觉，你来干什么？”挺巧的，归尘他不吃这套，也不解风情。
除非，阿哈变成一个肤白貌美的大美女，说不定他还能提起一点兴趣。
叉住腰，小男孩挤出一个大笑脸，嘻嘻哈哈，“阿哈来这里，那当然是找乐子了。
不然我来干什么？”
“乐子？哪里来的乐子？”归尘现在不想思考太多，哪里来的乐子。
抬手指了指一旁闭目养神的无念尘，阿哈一屁股坐在归尘身边，凑近他问道：“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不说话了？
我找的乐子就是他啊！
上次耍了仙舟联盟，耍了半个宇宙，连我都耍了，我可是错过了一个大乐子！
拜托，我真想看看那群仙舟联盟高层吃屎的表情，还有打桩机那群拥簇害怕的样子。
可惜啊！我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等我到罗浮，到仙舟联盟后，什么都没了，一切都回归正轨了！
你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吗？
你知道吗？！！！！！！”
阿哈嘶吼的声音，直冲归尘天灵盖，差点把他头盖骨都掀了。
尤其是那破防的语气，不像是装的，但归尘还是不信。
抬手抠了抠耳朵，归尘摆出一副我明白了的姿势，“哦~我不知道。”
“【虚无】的人都这么不解风情吗？
小子，要不你信仰【欢愉】如何？
这个欢愉星神，我让你来当，我做你的令使！
信仰阿哈吧！哈哈哈！”
捂住脸，归尘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静默了老半天，他才回道：“阿哈，我信仰的是开拓【阿基维利】。”
“啊~那好啊！
你不知道吗？我是阿基维利的【令使】诶！
阿基维利是我的【令使】！
你信仰阿基维利，跟信仰我没有区别，没有区别！
怎么说？
要不你现在跪下来亲我一口，我直接传授你无上【欢愉】之力，吊打【虚无】！”
嗤......
看到归尘那比吃屎还难看的表情，阿哈瞬间兴奋了，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蘑菇’，就往归尘嘴里塞。
感受到嘴里被塞了东西，归尘下意识嚼了两口，察觉到味道不对后，急忙往外吐。
虽然这是在梦境长廊内，但不妨碍能尝到味道。
“呸，你给我吃了什么？”
“屎啊！阿哈现场拉的神屎，味道不错吧！
你知不知道，就刚刚那一块，放在拍卖会上，绝对是天价！”
“什么！！！”
归尘疯了！自己这张亲吻美人的嘴巴，竟然吃了一个人的屎！
将阿哈摁在地上，他大口吐着黑色的口水，吐了阿哈一脸。
一边吐，他一边大骂，“你找乐子，去找无念尘，别找我！
老子这张亲吻美人的嘴，让你搞得！！！！”
骂完，归尘气不过，直接转身，蹲在阿哈脸上......
不多时，无念尘探查完外面的情况，回到梦境长廊后，整个人都懵了。
他看到了什么?
阿哈和归尘，他们竟然在拉屎......
拉屎还不够，还一边拉一边乱丢......
见无念尘醒了，阿哈丢掉手里的屎，随手一点，就将归尘定在原地。
“醒了？”
“对，你要干嘛？”
“我当然是来找乐子，眼下最大的乐子，不就是你们二位。”
歪了歪脑袋，无念尘嘴角升起些笑容，问道：“那你打算，在我们俩身上，找什么乐子？”
“你的计划固然完美无缺，将一切放在一场【虚构】出的梦境里，而代价，却只是杀了几个人。
以【同谐】，【记忆】为辅，彻彻底底闹出一场乌龙，闹出一场属于你自己的乌龙。
身为【虚无】令使的雷电·忘川守·芽衣，自然不会受到这些影响，你再一次让她陷入更深的梦境。
你也知道，困不了她太长时间，很快她就会化为血魔，提着刀来跟你死斗！”
“然后呢？”无念尘知道，这些手段，瞒不过阿哈，那还不如大方承认，顺便看看，接下来他的打算。
归尘的视角里，他看着阿哈走到无念尘身边，化为了自己本来的样子。
嬉闹，空灵的马戏团声，响彻在这片梦境长廊内，直至消失不见。
嗯？
......
睁开眼，归尘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嘴里不断喘着粗气。
环顾四周，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总感觉发生了什么大事，自己却忘了，
突然，他的身边，或者说是另一半的床上，传来人翻身的声音。
这......
摸上自己的上半身，空空如也，没有一点衣服。
下半身......
似乎也不用看了，衣服散落一地，好多已经是碎成布条。
脸部的肌肉开始扭曲，他觉得有些荒唐，但又有些合理。
扭过头，看向床上，归尘探过脑袋，仔细观察那位与自己同床共枕的人，到底是谁。
仿佛是设定好的那样，同床共枕之人翻身，也缓缓睁开着眼睛。
有些熟悉，太熟悉了。
朦胧着眼睛与意识，星觉得头很刺痛，感觉忘了些什么事情，有些合理，又有些不合理。
但当她眼睛完全睁开后，映入眼帘的，就是归尘那张俊秀的帅脸，还有赤裸的胸膛。
朝下？
不用朝下了，她能清楚感觉到，自己也什么都没穿。
“早啊，归，归尘。
昨晚......”
听完星这句话，归尘冷笑一声，低着头说道：“早啊，星。
不过，你该醒醒了。”
说罢，他抽出长刀，拉断了星的脖颈。
随手将长刀甩到墙壁上，他捡起地上勉强遮住身体的衣服，稍微穿戴一些。
哦~星的衣服还在，尸体消失了。
长舒一口气，归尘看向那张大床，已经恢复如初。
拽出那把长刀，他屏息凝神，汇集全身的虚无神力，一刀插入地面。
“该死的【欢愉】！”
......
一连几片梦境，都被归尘一刀斩碎了。
黑天鹅喘着粗气，站在梦境中的大酒店，捂着胸口和脖颈喘气。
刚才她也经历了一小段比较猎奇的记忆，够上火的。
梦境里，她与归尘跳完舞蹈，情至深处，相拥缠绵到一间豪华房间。
接下来的情节，她现在想起，还有些羞耻，不忍直视。
自己为什么会那么主动？
未等她收拾好自己的心态，归尘就踹开大门，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看他那个样子，火气很大，很大。
未等黑天鹅询问怎么一回事，就听到归尘一声怒吼，提着刀冲进了另一头的房间。
他去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