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幸福值每天都以一个点的增长着,舒月也就不再关心这个问题。
继续与他维持着亲密又不熟的同居生活。
就在舒月以为纪以安会一直跟她这样平淡的相处着。
他却又像变了个人似的。
开始早归晚出。
同时对她也不再是简单的搂搂抱抱和亲亲。
在他连续早归一个星期之后。
在他又一次搂抱住她之后。
舒月终于忍不住弱弱的出声了:“今晚,可不可以不做?”
她的腰啊,受不住了。
日日夜夜被他摧残,再好的花都要蔫了。
她的拒绝也没有引起纪以安的不快。
他躺在她的腿弯,搂抱着她的腰肢,将脸埋在她的小肚子上。
听到她有些小心翼翼的问话,声音细细软软的,落在他的耳中,有些酥麻。
他低低笑了。
用脸轻轻蹭了两下她的小肚子,继续埋首着。
他答应了她。
他自诩不是一个纵欲之人。
在决定让她住进来时他也是那么认为的。
他只是想着,她能让他睡好,他不介意让她住进来,占据他领地的一部分。
那天晚上的意外,也不是出自纪以安的本心。
那晚,他的情绪格外的低落。
他是真的想过死亡。
这样就可以一了百了。
可是她出现了。
她突然的出现,安抚了他躁动不安的心,也让他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了渴望。
但那确实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彼此互相喜欢之下发生的关系,而不是单纯的\/性。
所以刚开始那段时间他确实也是能克制的。
克制住不去碰她。
他刚刚加入FY,其实有很多事要做。
光每天队训都花了不少时间。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
当每次回家都能看到小姑娘卷着他的被子睡得正香的时候,他就觉得心里有些泛酸。
凭什么他早出晚归的这么辛苦,而他养着的小姑娘却可以这样无忧无虑着。
可是当他洗漱好上床刚刚拉起被子的时候,小姑娘就自动滚到他怀里抱着他时。
他又觉得……有些庆幸。
庆幸他能赚钱,能养得起小姑娘。
小姑娘睡觉从来不老实。
她自己或许不知道。
她总喜欢把手放在他的小腹上。
他们打职业的其实也并不全都是只坐着拿着手机玩游戏,他自己平时也会健身。
他也是有腹肌的。
所以每次小姑娘把手放在他小腹上不自觉的抚摸着时。
他总能被她扰得睡不着。
后来,他就变得纵欲了。
小姑娘的滋味确实太过美好,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克制住。
现在小姑娘知道怕了,看她还敢不敢暗自勾引他。
他贴着她的小腹处,抱着她,没一会就睡着了。
听着他渐渐平稳的呼吸。
舒月的心也松快了不少。
他怎么一回来就抱着她睡觉。
他很累嘛……
想来也不轻松吧,听说要打联赛了,FY战队也在名单里。
舒月看着他安静的睡颜,没一会也睡了过去。
纪以安只不过是小憩了一会。
醒来后看到小姑娘已经睡着了,他点了点她的鼻子,“果然是小猪。”
今晚战队有一场直播,他作为新加入的成员,是必须要参加的。
更何况,就目前来说,他还处于风口浪尖的位置。
因为他之前是ASA战队的一员,虽然现在加入了FY战队。
可还没正式代表FY上过职业联赛,所以目前很多FY战队的粉丝对他并不信任。
很多人,也都并不看好他。
小姑娘睡着了,他突然走了,她醒来看不到他会不会害怕。
与小姑娘相处这些时日,他觉得小姑娘不仅看起来乖乖的软软的,那性子也是。
纪以安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叫醒小姑娘跟她说一声。
舒月刚睡着,意识还迷糊着,只听到纪以安好像跟她说了什么,她喃喃的应和着,继续睡了过去。
纪以安有些无奈。
真不愧是小猪。
无奈归无奈,他还是轻轻的在她脸上轻啄了下,才起身收拾出门。
舒月是被冷醒的。
这是她第一次在睡觉的时候被冷醒。
她探手去捞被子,床上空空的,她摸索了一番都没有摸到被子。
“安哥哥……”她以为纪以安还在,摸不到被子又冷的她委屈的喊他,却没有得到回应。
困意有些消散,她睁开了眼睛,房间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般的漆黑。
她的瞌睡虫一下子就全跑光了。
她害怕的抱着胳膊缩了起来,大声的喊道:“安哥哥!”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回应。
之前,纪以安也时常晚归,她都是一个人睡着的。
那时的她会留一盏小夜灯照明。
因为舒月现在穿的这具身体,很怕黑。
在黑暗的环境中,她的身体因为恐惧不自觉的发起抖来。
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小小的人儿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周围是与她岁数相仿的小孩,她们害怕的哭泣着,紧紧依偎着。
原主小时候被拐卖,卖给了现在的养父母。
养父母对她不好不坏。
管着温饱,却给不了爱。
身体本能的陷入了恐惧当中。
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窖里。
恐慌使得她根本没有力气去开灯。
她只是不停的喊着纪以安,小小声的哭泣着。
等到纪以安回来的时候,推开房门打开房间里的灯。
他一眼便望见了那个蜷缩在床角的娇小身影。
只见小姑娘抱着双臂,将脸庞深埋进大腿间,整个人显得无比脆弱和缺乏安全感。
他的心,一阵抽痛。
灯亮起,内心的恐惧稍稍被驱散,舒月终于从腿前抬起脸来。
她那原本白皙如雪的脸颊此时已被泪水浸湿,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仿佛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坠落。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早已哭得红肿不堪,就连小巧玲珑的鼻子也因长时间的哭泣而微微发红,活脱脱一只受到惊吓后楚楚可怜的小兔子。
“呜呜,安哥哥,你去哪里了......呜呜......我睡醒之后发现只有我一个人......周围好黑啊......呜呜呜......无论我怎样大声呼喊你的名字,你都没有回应我......”
舒月一边轻声啜泣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诉说着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当她终于见到纪以安时,所有的委屈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铺天盖地地向她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