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一招伤了慕容复,竟没一个人瞧的出来,他用的什么手段。
炫光沉寂了几百年,一直没有动静,大伙潜心练功,俱都长进不少。
因为无事发生,也就少与人争斗,个个以为自己厉害无比。
岂知见了慕容复的功夫,均在心里做着比较。倘若自己上去,能不能赢慕容复,或者接他三招?
自诩有十成把握,能胜慕容复的,一个也没有。觉得能走上三招的,竟也寥寥无几。
待见到乔峰的功夫后,都觉得自己这些年,算是白练了。
所有人均吃惊不已,各自小声的议论着。
南中平问鸠摩智:“宗主,看出来乔峰用的什么功夫么?”
鸠摩智有佛法加身,本身功夫了得,又是武学奇才,练到后来,越练越厉害。
他自我感觉,即便对上客栈四老,也不遑多让。
见到慕容复的功夫后,不敢说自己稳胜于他,至少赢面占了八成。
待见到乔峰的手段,鸠摩智在心里估摸着,换做自己上去,能不能接下这一掌?
结果竟是不知道,因为鸠摩智看不出,乔峰用的什么功夫,根本无法估算。
听到南中平问他,一时回答不出,最后不无感慨的说:“小僧瞧不出,看来我等坐井观天,还在自己的藩篱里打转。”
“而乔帮主他,已经走上了另一条路。”
卓不凡倒显得平静,说道:“乔帮主不同凡响,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南中平又问:“宗主,你说走上另一条路,这话什么意思?”
鸠摩智答道:“就是我们还在苦练武功,别人已在修仙悟道了。”
“相当于用神通法术,来对付我们的功夫,这是一种降维打击。”
南中平当年,可是为了找乔峰的晦气,才不远万里,来到了中原,最后被困长风客栈。
鸠摩智这样说,他简直惊呆了,痴痴的问:“修仙悟道,这,这,这可能么?他有这么厉害?”
鸠摩智回道:“我也就是打个比方,总之乔帮主的手段,已超越了武功范畴。”
“否则如何能轻而易举,将如今的慕容公子给伤了。”
卓不凡笑着问:“宗主,换做你上去,能顶得住乔帮主这一掌么?”
鸠摩智倒也不妄自菲薄,回答说:“武功有相生相克的道理,慕容公子的武功,正好被乔帮主克制。”
“换我上去的话,胜负不好说,或许小僧的武功,能克制乔帮主,也未可知。”
南中平道:“咦,宗主,你刚才不还说,瞧不出乔峰的功夫么?”
“怎么这会又说,你的武功能克制他?”
鸠摩智无可辩驳,只好强词夺理的说:“小僧这么些年,也不是白练的。”
另一边的李秋水,也问天山童姥:“师姐,这个乔峰,还真是厉害。”
“慕容复现在的内力,我都比不了,他竟然一招将其打败。”
“你看他用的什么功夫?我怎么瞧不出端倪?”
天山童姥道:“单论武功,慕容复已达顶峰,想在武功上打败他,非三招两式可以办到。”
“乔峰轻飘飘一掌,便将慕容复打伤,显然用的不是武功。”
“究竟是什么路数,我暂时也琢磨不透。”
亦尘过了几百年,仍是玩性不改,使劲拍了下虚竹,惊呼道:“这家伙厉害,我不是对手。”
虚竹也在暗自揣测,以慕容复的功夫,自己出面的话,也须数百招开外,才能定出胜负。
可大哥一出手,看似不费吹灰之力,竟竟慕容复伤了。
他在心里暗想,这些年经常去找大哥,也没见他练功,天天对着树木,怎么就这么厉害了?
最吃惊的要数白世镜,他可是亲眼所见,乔峰连伐近百棵树木,将力气放尽了,才来的段家。
当时他问过乔峰,为什么要这么做?乔峰说怕自己受不住,不想杀人而已。
即使乔峰做事沉稳,当时白世镜还是有所怀疑。
可见到先败欧阳峰,再伤慕容复,白世镜彻底相信,帮主还是那个帮主,说话做事,极有分寸。
白世镜忍不住吃惊道:“乔帮主回来了,那个威风八面的丐帮,也将会回来的。”
旁边一个人问:“这位兄台,你说那个乔帮主回来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丐帮没落了,白世镜本身武功一般,因此没敢往前挤,落在人群后面。
不巧正好站在段誉身边,问他话的人也是段誉。
白世镜扭头一看,瞧段誉相貌奇特,遂拱手道:
“这位兄弟,长相如此出众,我看你全身上下,无不露出乞丐型格,这是为丐帮而生,不如加入我丐帮,保你扬眉吐气。”
乔峰为了老爹,重返丐帮。又为了段家,愤而出手,这是要重出江湖的意思。
那他重新执掌丐帮,也是早晚的事。
如今的丐帮,最缺的是人手,白世镜这是在做打算,为丐帮拉人来了。
那知他找的人是段誉,段誉也不禁哑然失笑,心想我好歹是段家之主,怎能加入你们丐帮?
不过面上还是谦逊的说:“我对丐帮仰慕已久,能加入丐帮,正是求之不得。”
段誉是在消遣白世镜,他看了下自己,随后问道:“只是我这副模样,你们不嫌弃么?”
白世镜见有戏,往前靠了一步,连忙摆手道:“不会不会,当然不会嫌弃你了。”
“我看你天生异相,倘若加入丐帮,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他又指着远处的乔峰说:“你看,那就是我们帮主,举手投足之间,败对手于无形。”
段誉竖起拇指道:“厉害厉害,小子真是好生仰慕。”
“不过,你刚才说,乔帮主又回来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世镜老于世故,哪敢将实情说出来,只是推脱道:“兄台怕是听错了,我说帮主赢了,应该马上回丐帮了。”
段誉见眼神闪烁,知他言不由衷,于是说道:“事无不可对人言,兄台说话遮遮掩掩,难道这是丐帮的作风么?”
白世镜立马否认说:“不是,绝对不是,我丐帮在帮主带领下,做事向来堂堂正正。”
随后叹道:“唉,还是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帮主他,自从结义三弟死了后,就没离开过密林,从不过问任何事情。”
“这次明教到丐帮,想抢夺白木令,他爹被人打伤,这才肯出山。”
“他为了老爹安危,出手也不奇怪。可是为段家出面,这说明他有的争雄之心,回归丐帮是早晚的事。”
段誉喃喃自语着:“两百多年不回丐帮,不与任何人接触。”
“嗯,这我就明白了,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白世镜问:“兄弟,你明白什么了?”
段誉微微一笑,对他说:“我们看屋里吧,瞧帮主大展雄风。”
段誉说的明白了,与白世镜说的,可不是一回事。
他是结合所有事情,总算可以肯定一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