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完一巴掌后，楚嬛抖着手拢起衣裳。
又后悔又害怕，吓得眼泪直掉。
好恶心！
这个阴毒又肮脏的男人，比贺兰卿还不如。
贺兰卿再坏，至少身心干净，身边没女人。
而李高阳十四岁就有通房丫头，十五岁就有美妾。
楚嬛一想到自己要被这个整日花天酒地，无所事事的浪荡男人睡。
明明答应娘亲要忍下来，可是他……他……恶心死了！
李高阳愣了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脸颊，忽然笑了一声：
“好，原来是还没想明白。”
李高阳抬手便是“啪”的一声甩过去。
一个利落的巴掌将楚嬛的脸打偏。
粉面的小脸很快火辣辣地红了一片，耳边嗡嗡地在回响。
楚嬛又痛又屈辱，捂着脸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李高阳。
“你-你-”
你打女人？打自己妻子？
随即，衣裳被大手撕得粉碎，楚嬛吓得不轻。
可是她那点微弱的挣扎没用，手腕已经被强行禁锢起来，疼的她骨头都要碎了。
“啪”
又是一个毫不留情的巴掌。
高高在上俯视她的男人，舔了舔唇角。嗤笑道：
“你不会以为我和表兄一样怜香惜玉吧？”
贺兰卿被姜虞甩了一巴掌还会问姜虞手疼不疼。
他李高阳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到。
“哦不”
男人笑得很冷，清俊的脸上带着贵公子特有的冷傲：
“表兄只对姜小姐怜香惜玉，将她当眼珠子一样宝贝。”
“要是换作其他女人打他一巴掌，这会儿就要被拖下去处理了。”
李高阳深深看了她一眼，本就微薄的一点感情消散了。
他说：“楚嬛，你可真是天真地有些蠢。”
——
剧痛令楚嬛瞪大眼，哭得直踢腿。
片刻后，女人鲜血淋漓，浑身直抖。但是李高阳毫不在意。
他还在笑着折磨楚嬛，势必要将她的傲骨折碎：
“喊啊，不是力气很大，还能打我么？”
“我以为这几个月来，你想开了。今夜该好好伺候我。没想到还是这么蠢。”
“今夜是你我洞房花烛，相公我怎么可能去别的女人那里？”
楚嬛整个人钻心般痛，嚎啕大哭的声音阵阵传出去。
外头守夜的贴身婢女和李家的下人闻声都胆战心惊。
半个时辰后
楚嬛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脑子清醒了，于是开始低声求饶。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没一会儿，她又被李高阳翻了个面。
男人大手抓着她的头发，迫使她痛得高高仰起了头。
温柔面、阴狠心的男人，笑着一口咬在她的脖颈。
用力到楚嬛发出凄厉的哭声。
他在她耳边笑得开心：
“这才对，嬛嬛的哭声真令人畅快...”
李高阳以前是喜欢楚嬛的。
可是和自己比起来，和前途比起来，和利益比起来…
那点喜欢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他和表兄贺兰卿有很多地方相似。
无论是视人命如草芥，还是骨子里的狠辣，破坏欲...
不同的是，贺兰卿对姜虞的喜欢是卑微的，是阴暗扭曲的，是要小心翼翼藏起黑暗的。
而李高阳则不需要。
——
这一夜，楚嬛被做到昏死过去，李高阳才痛快地放过了她。
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妻子，李高阳俯身亲了她的小嘴一口。
“还是这样乖巧些。”
他之所以这么恶劣地对待楚嬛，倒不是他有什么癖好。
若他真有那种爱好，可不是两巴掌的事了。
楚嬛和从前一样厌恶他的目光，确实戳到了他的心。
更多的原因则是：
他们李家和如今的摄政王一直是绑在一起的。
李高阳只有在新婚之夜狠狠地对待楚嬛，贺兰卿知道后才会满意。
若是这么点事都办不好，倒霉的是他们李家。
李高阳追在表兄身后一起玩到大，太了解那人凉薄的本性了。
若是昨夜不这么欺负楚嬛，贺兰卿大概率会拿李家，拿他来泄愤。
贺兰卿会看外祖母的面子吗？
不会。
把持了朝政，软禁了生父晋王，太皇太后薨逝都没一点表情...
这样的男人，李高阳再也不敢和以前一样偶尔调侃脾气不好的表兄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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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高阳由着婢女伺候，穿戴整齐。
临走前又一次回头看了眼昏睡的楚嬛。
那点喜爱，昨夜被她冷漠厌恶的眼神和一巴掌，彻底打散了。
既然楚嬛拎不清现状，还是这么天真地愚蠢。
他也没那个心力去调教了。
算了，以后就当养个吃饭的人在后院。
他再也不会管她了，总归不让她香消玉殒就行。
表兄的原话是：“好好养着，可别没几个月就死了。不然我家小鱼该以为是我动的手脚了……”
贺兰卿这话背后的意思，是要他慢慢折磨楚嬛。
而昏睡的楚嬛不知道，因为从小被宠得娇蛮的性格，又一次失去了好机会。
但凡她昨夜忍辱负重，多说些甜言蜜语，再掉几滴眼泪。
李高阳的那点喜欢或许会更多一些。
说不定以后明面上和她做戏给贺兰卿的人看。但私下里会护着她，宠着她。
即便不会过得像在自家那么舒服，但是至少以后无论楚家如何，她也是幸运的。
可惜了。
她曾经总说姜虞单纯天真，原来最单纯的还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