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替风雨珊拭去泪痕,然后扶她起身。
“一切已经结束,你安全了,不必再哭泣,都哭花了脸,再哭可就不美了。”
风雨珊被江离逗笑,泪水未干便捶打他的胸膛,慢慢靠进他的怀抱,脸颊贴在他的心口,微闭眼睛轻声道:“谢谢你,若非你相救,我无法想象会遭遇何等恐怖的结局。”
“希望你不会怪我骗你来这儿,他们拿我父亲的生命威胁我,我别无选择。”
江离轻抚风雨珊的秀发,柔声说:“萧鲲鹏是冲着我来的,你们成了无辜的牺牲品,理应由我向你们道歉。”
风雨珊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犯错就是犯错,救人就是救人。我本想来世报答你,但我们两人如今都安然无恙,不必等待来生了。”
“无论你有何需求,需要何种补偿,我都会竭尽全力满足你。”
江离凑近风雨珊的耳畔,坏笑着问:“任何要求都可以吗?”
江离这邪魅的笑声和暗示性的话语,立刻让风雨珊联想到了男女间的微妙之事。
但令她惊讶的是,自己对此并无抗拒,不像萧鲲鹏欲侵犯时,她一心只想自尽以保贞洁。
她原本对江离就有莫名的好感,现在又因自己将他置于险境,心中充满对江离的歉疚。江离如天神般击败萧鲲鹏三人,展示出的武仙修为更让她崇拜不已。
三种情感交织之下,她对江离已毫无防备。
于是,短暂犹豫后,她轻轻应了一声,满脸绯红地将头埋入江离的怀中。
江离看到风雨珊这般模样,目光一亮,顿时觉得有戏... ...
就在江离打算发言之际,地面上的风学义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打断了他们之间弥漫的微妙气氛。
风雨珊迅速从江离的怀抱退出,整理了一下头发,遮掩住羞红的脸庞。然而,看到风学义痛苦的表情,她瞬间惊骇,顾不上其他,急忙蹲下检查风学义的伤势。
“糟糕,我父亲脖子上的创伤扩大了,绷带挡不住血流,怎么办呢?”
风雨珊抽出堵住风学义口腔的布条,再次查看他的伤情,慌乱地转向江离询问。
“别紧张,让我看看。”
江离俯身检查风学义的伤口。
风雨珊望着风学义脖颈上不断被鲜血浸透的纱布,焦急得几乎落泪。她想起什么,立刻从口袋里掏出魔法通讯器,拨通了号码。
“我马上召唤医疗魔导士来救我父亲。”
江离审视过风学义的伤口后,沉静地说:“等到他们到达,你父亲可能已经失血过多而逝去了。”
风雨珊惊慌失措:“那……那应该怎么做?纱布根本止不住血。”
江离微微一笑:“止血并非只有纱布一种方法。”
风雨珊闻言一怔,只见江离从衣袋中取出一只针灸盒,取出几枚银针,刺入风学义颈项和胸膛的几处神秘穴位。令人惊奇的是,颈部的血液流速逐渐减缓,最终完全停止了。
“针灸也能起到止血的效果。”
江离望向风雨珊,淡然笑道。
看着江离施展的神奇针灸技艺,她对江离的敬仰之情更加强烈了。江离还有什么不会的呢?
美人的崇拜目光总是能让人充满成就感,江离笑道:“好了,等你与我交往更深,你会发现我还有更多本事。”
“剩下的伤口就交给你处理,一会儿我会回来取出银针,那时就不会再出血了。”
风雨珊点点头,好奇地问起身的江离:“那你现在要去哪里?”
江离扫了一眼卧室内挣扎起身的萧鲲鹏和楼下努力挣扎的萧鸿振,冷声道:“当然是要解决萧家所有人。”
“人若不侵犯我,我亦不侵犯人;人若侵犯我,我必给予反击!”
江离的话语中蕴含着冷冽的杀意,让风雨珊不禁一阵凛然。
她想提醒江离,萧家也有一位武仙,但转念一想,江离自己也是武仙,且与西门岚风有所联系,肯定不惧萧家的报复,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随意释放几道气劲切断捆绑风家众人的魔法绳索后,江离首先走向隔壁的房间。
此时,萧鲲鹏趴在地上,竭力用仅剩的右手向门外蠕动。尽管汗水从他的额头滚滚而下,疼痛难忍,但他仍在持续爬行……
并非他不愿挺身逃遁,实则江离那恐惧的一击已将他的脊椎粉碎,下半身陷于无感的麻木,无法站立已是事实。不仅如此,萧鲲鹏能感受到腹部内的脏器已被那足劲破碎,血泊中混杂的内脏残片便是明证。若非他身为武圣巅峰,体质超凡,寻常人受此重创,早已魂归黄泉,哪还能在泥土中艰难爬行。
“我不能死,我是萧家的长子,家族的未来由我承继,我要成为至高无上的武神,这一切还未实现,怎能轻易赴死!”
“只要逃离此处,得到疗愈者的诊治,以我的修为之深厚,定能重获新生!”
“我绝不容许自己死去!”
强烈的生存渴望充斥着萧鲲鹏的心,他奋力爬至门口,试图挺起身子抓住门环。然而,在他即将触碰到自由的一刹那,一只巨掌猛然踏在他的背部,将他重重地压回地面。
“你想逃向何处呢?”
第二百四十六章:想死?征求过我的同意了吗?
萧鲲鹏原本满心期待逃脱,脸上闪烁着狂热的神色,张大的嘴巴却因这突如其来的踩踏而与地面撞击,鲜血淋漓的牙齿瞬间脱落。
“你想逃向何处呢?”
听到身后那慵懒的声音,萧鲲鹏虽未回头,却已知来者何人,双目瞬间赤红,喷涌出熊熊怒火,仅存的右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肉中而不自知。
“江离!你究竟有何目的,难道你想与我萧家势不两立吗?!!!”
萧鲲鹏愤怒地咆哮,无视自身重创的身体,此刻只想将内心的愤怒倾泻而出。江离冷哼一声回应:“听你这话,倒像是我在挑衅似的。”
“萧鲲鹏,别忘了,是你先招惹我的,还企图算计我的生死。如今落到这般田地,只能说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