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灏听她这么说,难得的眉头一皱。
言珠珠见他这样,问道:“怎么了?”
观灏翻了个身,背对她道:“无事,睡吧!”
言珠珠:“......”
他这是闹哪样?
不过既然他不想说,言珠珠也没想深究。
毕竟他们两人虽然是伴侣,可以做夫妻之间那种亲密的事。
但说实在的,也没熟到什么都说的地步。
翻了个身,也睡了过去。
背对言珠珠的观灏,却没那么容易入睡。
对于言珠珠身边出现一个红色天赋的雄性兽人佟年,他没什么危机感。
因为他知道言珠珠对佟年膈应。
哪怕是安排他近身照顾,她都排斥。
但知道她往后身边会有另外一个与他天赋相当的黑金天赋的雄性兽人时,他便莫名有了危机感。
因为那是一个和自己旗鼓相当的雄性兽人。
可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最开始,言珠珠就说过。
她以后不可能只有他一个兽夫。
哪怕如今的佟年,他没放眼里。
那往后的,那个她已经挑明的雄性兽人呢?
就她这厚脸皮的性子,还有她这黑土空间的一湖泉水,他觉得没哪个雄性兽人知道她这秘密后,还能抵得住这诱惑的。
以前觉得和她结侣,有些随意的态度,在她真和自己挑明,要找另外一个黑金天赋的雄性兽人做兽夫的时候,他不淡定了。
他急了。
翻身看她,见身侧的雌性已经发出轻鼾,可见是已经睡熟了。
观灏真是佩服她。
什么时候都能睡得这么香甜。
是对自己放心吗?
他不由这么想着。
因为刚开始和她结侣,两人睡一起过夜的时候,他可是整晚整晚睡不着。
就因为身边多了一个她。
而不习惯。
哪怕如今,和她睡一起,他也是晚睡的那个,且睡眠也很浅。
基本就是身边的人翻个身,他都能醒过来。
哪怕结侣了,他有对她绝对忠诚的伴侣契约在。
他也还没打心底信任她。
这是心理的本能。
他改变不了,也没想改变,只想顺其自然。
支起上半身,点了点她柔软的唇。
看她睡没睡相。
哪怕睡着了,小嘴都要微微张开,好似用鼻子呼吸还不够,还要把嘴也张开。
从他这角度看下去,依稀还能看到她微张的小嘴里,那条粉红的小舌。
他不是重欲的人。
实力到他这阶段,其实已经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欲。
只是此刻他有些不想控制,只想任由自己沉沦在一个叫言珠珠的雌性身上。
言珠珠感觉呼吸不畅的时候,观灏已经得逞。
她也没矫情,昏昏欲睡间,勉强配合观灏。
知道这事上,男人比女人更热衷。
观灏那么淡漠的一人想要,那肯定是有理由的。
所以她纵容着,纵容着,这一晚就这样雨打芭蕉的过去了。
第二天
言珠珠眼下乌青的和阿杭、佟年造船。
坐下,她就起不来了。
靠在一块板材,就睡了过去。
佟年还在配合阿杭操作,转头就见言珠珠靠着板材睡了过去。
他放下手里的材料,来到言珠珠身边,想拿块兽皮给她披着。
早上观灏送她来时,他闻到了。
她身上有很浓郁的观灏的气味。
知道他们昨晚肯定在一起,可能还恩爱了很久。
不然这都第二天了,她身上也不可能有那么重的观灏的气味。
说实在的,他有些嫉妒。
哪怕自己只是他的仆人,他都嫉妒了。
要知道,兽世大陆的主仆契约,主人是可以要求仆人帮她做任何事的。
包括暖床。
他也希望,将来的某一天。
珠珠会让他暖床。
应该不会太久的。
等极热炎季的到来,珠珠要是觉得太热的话,他就自荐,让她睡自己身上,绝对凉快。
因为他是冷血蛇类雄性兽人呢!
雌性都喜欢炎季的时候和他们冷血兽人睡一起。
他还想把自己的蛇蜕做成兽皮裙,送给她。
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接受。
毕竟如今部落的兽人,好像更喜欢穿用棉花做的衣服。
珠珠也是如此。
佟年的兽皮还没披在言珠珠的身上,观灏就出现了。
他出手拉开佟年盖在言珠珠身上的兽皮,俯身要抱言珠珠去帐篷中睡。
佟年站在他们身后,克制的说道:“你不该让她那么累,现在昼夜不分,你该让她休息好。
哪怕她天赋再强大,没有休息好,也是会生病的。”
观灏诧异的转身看佟年。
这天赋低微的黑蛇是想造反?
迷雾化成的手掌,一巴掌抽飞佟年。
他还没资格在自己面前,大呼小叫,教他如何做事。
佟年被抽飞了出去。
言珠珠眼皮在观灏怀里睁开了一条缝,问道:“怎么了?”
观灏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没事,你继续睡,我抱你去帐篷里面睡,暖和一些。”
言珠珠点头,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了过去。
佟年从湖水里爬出来,吐了口血水。
看着湖那边把言珠珠抱进帐篷的观灏,他眼神阴郁。
明明那也可以是自己雌性的。
观灏却不许他靠近珠珠。
而珠珠还被他蒙在鼓里。
佟年只觉观灏这变异人,就是个祸害。
还是个实力强大的祸害。
他打不过他。
雄性之间的那点争夺雌性交配权的事,他也不想闹到珠珠面前去。
至于说两人那血海深仇......
佟年有些不愿去想。
和阿兄流浪在外那么多年,他其实也有怨过,当年雍和杀他父亲,杀他兄弟时的果决。
在他看来,当时的雍和才是罪不可赦的兽人。
甚至这么多年,阿兄在他耳边的耳濡目染。
让他对向荣部落一直都没什么好感。
直到阿兄让他来勾引雍和唯一的女儿。
他内心甚至都是可有可无的。
只是越和她接触,越发现,她其实是个很豁达的雌性,她甚至对当年的事一无所知。
她也是无辜的。
把她骗出来,让她被阿兄咬伤,被流亡兽人抓走,差点被欺负。
他内心挣扎。
所幸最后她不知怎么就有余力反杀那么多流亡兽人和他阿兄。
哪怕她杀了自己的阿兄,他也觉得当时的她要是不反击,可能死的就是她。
然后就是她和聿澜说的那些话,还有她为夜繁一脉的幼崽隐瞒下来聿澜是个什么样的人的事。
让他越发觉得这个雌性的大局观,令他着迷。
他爱上了这个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