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惜抓住重点,爬起身看着黑暗中,只能看清一个轮廓的夜丞问道:“我是你从水潭里捞出来的?不是从大海里捞起来的?”
夜丞头都没动,闭上眼睛说道:“十万大山距离大海要三十个太阳日的飞行时间,步行是飞行时间的六个。”
夜丞的意思,言惜明白了,她从她那个时空的大海,突然出现在兽世大陆的某个水潭里。
而这里到海边,飞行的话,要三十天,步行的话,要半年的时间。
这种跨越了时间,跨越了时空,跨越了地理。
完全超出了言惜所能理解的范畴。
难道这真是小说里说的那种穿越吗?
她不敢想象。
小说里可少有那种穿越去了一个地方,然后又回到自己那个时空的桥段。
言惜一阵失落。
夜丞却好似感觉不到一般,凑近她,把她整个人拉进自己怀里。
言惜像小兔子受惊一样的推着他。
虽然他长的帅,她也能磕个颜,但不兴这样上手的。
“你别这样,这样不合适,咱们还没熟到那一步,啊呸,我是说这样不可以。”
夜丞一顿,到底是退了回去,他道:“我们已经是伴侣,你要是不愿意,我现在不会勉强你,不过我不可能一辈子不碰你,所以你最好还是尽早接受现实。”
言惜心情突然低落了下来,她还没搞清状况,要她接受什么事实啊?
还有就是,他们什么时候就成为伴侣了?
莫不是他自封的?
言惜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就成伴侣了?”
夜丞拉开自己的围脖给她看她留在自己身上的兽纹。
又想起她晚上根本看不见,躺了回去说道:“我在救你的时候,你咬破了我的嘴唇,我的血液进了你身体,就是那个时候。”
“就这?谁规定的一滴血液就成为伴侣的?”
“兽神大人规定的。”
言惜......
这个解释好强大。
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一个生物,她为什么要照着它的规定过活。
但举头三尺有神明,言惜也不敢大言不惭。
只是她还是觉得委屈,情绪很是低落。
夜丞看着夜色里小脸都皱成一朵菊花的小雌性,说道:“别想着回去了,我会照顾好,保护好你的。”
他已经是她的兽夫,这辈子他所有的忠诚都只会献给她。
言惜低低的哭泣道:“你明天能带我去一下那个水潭吗?”
这才是她的主要目的。
夜丞听她还是这么想离开,心里也有些烦:“那个水潭很普通,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想去看看,如果要还是什么都没发现,我就......我就答应你,留在这里,跟你做情侣。”
要是明天到了水潭,能回去,那她今天说了什么都不算数。
言惜下意识的规避,她可能永远也回不去的这个可能。
夜丞听她这么说,心里一喜,但想到她可能不是真正想留下来。
心里闷闷的,还是说道:“好!睡觉,明天带你去。”
那水潭离他这山洞也不远。
他平常取水就在那水潭,来回很方便。
言惜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毕竟不管她是不是富二代,华国的高考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
而且她为了能考上自己心仪的大学,高三一整年都是奋战到半夜才睡觉。
后来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晚睡的肌肉记忆。
但闻着空气中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若有似无的馨香,她竟然一夜无梦到天亮。
醒过来的时候,还发现自己睡相极其不雅的把夜丞踢到石床边边,自己占了好大一块地方。
她顿时脸都烧红了。
她知道自己睡相不好,但谁叫他要跟自己睡一块的,活该。
夜丞的确是一夜都没睡好。
但不是因为她把自己踢到床边上,而是自己在发情期,还有个气味好闻的雌性在他身边,他要能睡好,那他都不是正常的雄性兽人了。
夜丞脸色不是很好看,见她醒过来说道:“起来吧!我带你去水潭,顺便路上给你摘果子充饥。”
言惜尴尬的点头,跟在他身后下了石床。
没有鞋子,踩在泥土上,让她走的像是踩在刀山上一般艰难。
夜丞回头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无奈转身把她抱起来,刚想把她放在脖子上。
言惜抱着他的脖子说道:“不要上脖子,你能背着我吗?”
这些土地,石子太多,她踩着硌的脚底疼。
但她也不想上夜丞的脖子,因为她里面放着空档,且她还有点尿急。
她怕颠簸几下,自己会失礼尴尬。
夜丞心想:‘难道他以后一辈子都要在身上挂个雌性吗?......感觉好像也不错的样子。’
这般想着,夜丞变出蛇尾,把人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手臂上,就这般抱小孩一般的抱着她,往外滑去。
言惜看到他的蛇尾,又吓到了,双手下意识的全身紧绷,搂紧了他的脖子。
她就坐在自己手臂上,夜丞自然感觉到了她的异常。
“害怕?”
他知道他们这种无毛的冷血兽人,其实的确不怎么受雌性兽人的喜欢。
但他希望言惜会喜欢他,毕竟他们已经结为伴侣,他会倾其所有的对她好。
言惜不清楚夜丞心里所想,只是看了他妖异的竖瞳一眼,立马避开了视线。
更加怕了好吗?
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但她怕爬行动物,跟这么冰冷的皮肤相触是真的。
她浑身都散发出一股排斥的情绪。
“不要怕我。”
他说着,伸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言惜气恼,抬手就打掉了他的手。
两人都有些错愕的对视着。
言惜......
那是她敏感的地方,女人的腰不能乱摸,不知道吗?
夜丞是有些惊讶她下意识打过来的力道,还是有点重的。
虽然不太疼,但也让他看到了一个全新的,有些脾气的小雌性。
夜丞嘴角带笑的看她气鼓鼓的样子,也没恼她。
言惜身体被人冒犯,打人是下意识的反应。
但被人打了的他,还笑眯眯的。
言惜心里冒出个想法,这兽怕不是抖m?
夜丞把俊脸埋进她脖颈,亲了一口,低喃的说道:“不要怕我。”
言惜不习惯跟人这么靠近,推着他的脑袋说道:“你好好走路。”
明明是那么高冷的一条蛇,怎么抢了他一晚上的床,就突然变了性子了?
内心怕这个兽人是真的,但他不会杀了自己,不会吃了自己,也是真的。
就因为这点,她才敢跟他大小声。
但有时候看到他异于常人的模样,还是会下意识的害怕。
夜丞伸出三角舌头,舔了舔她的脖颈说道:“不许怕我。”
言惜浑身轻颤,一身的鸡皮疙瘩冒出。
她一巴掌拍在他头上说道:“你不要乱舔,我不喜欢。”
夜丞心情很好的说道:“可是我喜欢,你好香。”
这样香香软软的小雌性,他好喜欢。
好像言惜就是他的人形玩具一样。
言惜白了他一眼,香个屁,她昨天在草地上打滚了,又哭了那么久,身上还是史莱姆的色号,还热的出了一身的汗,汗臭味是有,香味绝对没有。
他是从哪里闻到她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