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阮家果然按照之前就商量好的计划开始进行。
阮金福跟大队长请假,说是要带阮老太去县里医院看看头上的伤。这是正经的理由,大队长没有道理不批准。
而阮金贵夫妻俩除了正常上工之外,还要趁着休息的时候去村里找点黑狗血回来。
村里的确有几只狗,其中有一只是黑色的。它就是阮金贵两口子的目标。
刘翠芬则是要回娘家一趟,借一点童子尿回来。她娘家有个小侄子才五岁,正是最好的时候。
而阮金贵的儿子阮家骏则是留在家里照顾阮家宝。
阮家宝因为掉粪坑里面,整个人都虚弱的不行,大队长特批的让他在家养几天,三天后再去接着上工。休息的时间要从被罚的时间里面扣除。
阮家宝不敢有异议,只得答应。现在的他,能拖着几天不去,就拖几天。
‘‘阮家骏,你把那个窝窝头给我拿过来,在给我倒点水呗。’’阮家宝躺在床上,指挥着阮家骏帮他做事情。
他对这个堂弟,虽然不像对待阮绵绵那样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但是也没有多少尊重。在他看来,阮家骏就是个废人。阮家还能养着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他以后才是阮家唯一的顶梁柱。阮家还是要靠他撑起来的。
阮家骏并不说话,他拖着不太方便的腿,按照阮家宝的要求给他把东西都拿齐了。然后又拖着腿,走到了门口的椅子上,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他奶给他安排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堂哥,堂哥没喊他,他就自己看看书就好。
阮家骏是阮金贵的儿子。他刚出生的时候,阮老太也是非常喜欢的。多子多福哪儿能不高兴呢,她自己都生了好几个儿子。可惜啊,最终活下来的只剩了两个。
阮家骏长到五岁的时候,因为二婶一时的大意,没有看住。他自己不知道怎么翻上了倒了半截的土围墙,结果剩下的半截围墙也没有撑住,倒了。
他被摔了下来,腿还被倒下的土坯砸到。二婶哭天抢地的也没把阮家骏的腿哭好。落下了残疾,越长大感觉腿瘸的越厉害。
他的性格也慢慢的发生了变化。小的时候还是个活泼好动的。现在是越来越不爱说话了。有事没事就喜欢抱着书看。
除非你喊他,否则他不会主动的出现在你面前。
阮老太也越来越看不上这个孙子了。渐渐地阮家骏在阮家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了。
阮绵绵这时候从房间里面出来,看着阮家骏,出声打了一声招呼,‘‘家骏,家里其他人呢?’’
她知道他们都去哪儿了,她只是确定一下。
而且不打打招呼说说话的话,多尴尬啊。
‘‘都出去了。’’说完,他就低下头继续看书去了。
阮绵绵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她又晃到了老太太的屋子门口,门是从外面上锁的。
她爸她妈的屋子没有上锁,但是也是关的紧紧的。
观察过后,阮绵绵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她拿出昨天晚上的成果---一包死老鼠。
今天,她是打算加点料的。所以昨晚从花婆子那边回来之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掏了几个耗子洞。
好多年不干这活儿,都生疏了,费了老大劲了,也才弄到七八只。
阮绵绵把死老鼠放进空间里,然后出门去找阮家骏。
‘‘家骏啊,那个,姐有点饿了。你看我这头上还包着纱布呢,你能不能帮姐去弄点吃的啊。我刚刚看过了,家里没有吃的了,你能不能回你家看看有没有。随便什么都可以,能吃的就行。’’
阮绵绵受伤的这两天,全家好像都把她忘记了一样,吃饭的时候不会叫她,更不可能给她留饭了。
幸亏阮绵绵绑定了系统,可以自己给自己换东西吃,要不然,没有被阮家宝打死,也会被活活饿死。
阮家骏往阮家宝那屋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阮绵绵,最终点点头,‘‘好的,大姐,我回家看看。’’
‘‘谢谢你了,家骏。’’阮绵绵看着他走出了院门,才赶紧溜到了她爸妈的房间,把两三只死老鼠放进了他们的床底下。
然后她又去了阮家宝的房间,推门进去,看见阮家宝已经睡着了,床边还放着没有吃完的窝窝头。
阮绵绵也没有多管,而是如法炮制的把两三只死老鼠扔进了阮家宝的床底下。
最后还剩下两只,那是她给阮老太留的,门锁了不怕,不是还有窗户嘛~
阮家骏的腿脚不好,走路很慢,等他拿着半块干馍馍回来的时候,阮绵绵已经把所有的死老鼠都放好,坐在椅子上了。
‘‘大姐,家里也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只有这个了。’’阮家骏把手里的半块干馍馍递到了阮绵绵的面前。
阮绵绵也不矫情,直接接过,‘‘谢谢你啊家骏。这个已经很好了。谢谢。’’
说完,她拿着半块干馍馍又回了房间。
看着这馍馍的样子,估计是昨晚吃剩的。也不知道阮家骏是从哪里翻出来的。吃是不可能吃的,她系统商城里面的面包牛奶暂时她还没有吃腻。
她顺手放进了空间里,下次再有什么捉老鼠的机会,用这个做诱饵也挺不错的。她昨晚用的可是之前从阮家厨房里面收走的糙米。
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剩下来的就是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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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老太和阮金福这边,赶最早的一班车到了县城。
不过他们没有去县医院,而是直接去了她女儿阮金兰的家。
他们今天到城里来,主要是为了找阮金兰的。至于医院,阮老太不想去了,一是她感觉到头不疼了,人也不晕了。二是,她觉得先解决脏东西比较重要。
阮金兰刚把丈夫送去上班,儿子送去上学。她自己则准备打算去买菜。一开门就看见自己老娘和大哥站在自家门口。
‘‘妈,大哥,你们怎么来了?’’这不年不节的,平常不会这样突然就上门啊。‘‘妈,你这头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