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哲闻言有些慌乱。
因为……
这样的话魔法不仅很难施展，精灵们也都会被吓跑呀？
“咳咳，有这样的天赋就不需要和亡灵怪物搞好关系了，直接用力量压制它们就行了，这是一项多么出色的天赋啊。”莫尔图姆教授羡慕道。
要知道，黑魔法师们在墓地里翻滚可不是因为他们喜欢这样做。
他们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能与亡灵怪物建立关系。
但如果不需要这样做呢？
在莫尔图姆教授看来，与其与亡灵怪物搞好关系，不如用力量将它们压制，这是更高层次的控制手段。
虽然这确实很难做到。
“可是，教授，虽然可以用力量压制亡灵怪物，但精灵是不能这样对待的。”阮小哲说道。
在与精灵建立关系之前，它们根本不会回应召唤，所以即便有压制的能力也毫无用处。
听到阮小哲的问题，莫尔图姆教授温和地回答道：
“咳咳，我有一个好方法。”
“是什么方法呢？”
“直接放弃召唤精灵。”
“……”
阮小哲感激地看了看桌子。
幸好他的手放在桌子底下，捏紧的拳头没有被发现。
但莫尔图姆教授却是认真的。
“咳咳，为什么拥有如此锋利的牙齿和利爪却要去啃草呢？你最适合的就是黑魔法，我平时很少这么说，但你在黑魔法方面确实有天赋。”
“啊，是这样啊。”
“嗯？！是这样……”
阮小哲平淡的反应这次反而轮到莫尔图姆教授吃惊了。
这可是他极少说出的宝贵夸奖啊，可眼前的学生却如此冷静！
或许是因为阮小哲来自沃达那兹家族，反应与普通学生不太一样？
他不知道的是，阮小哲心里想的却是：“上当受骗的时代早就过去了。”
教授们通常会在需要的时候夸奖学生，尤其是在那些不太受欢迎的领域，所以学生们必须特别小心。
如果轻信了教授的夸奖，可能会让人生陷入困境！
于是，阮小哲转移了话题：
“不过，教授，因为魔力太多，施展魔法时很困难。”
“那是因为你还不熟练，咳咳，我会帮助你练习的。”
“该死，教授们果然是靠不住。”阮小哲听完，心中默默给了对方一个白眼。
他们带着学生，尽是为了自己的私欲。
看来不管在哪个世界，教授们都如出一辙……
“那真是……非常感谢。”
阮小哲整理好情绪，点了点头。
虽然他还没有完全决定要以黑魔法作为自己的魔法方向，但为了以防万一，他也需要为将来可能无法在其他魔法领域取得成功而提前准备。
考虑到这一点，他决定尽量不在莫尔图姆教授面前留下坏印象。
于是教授和学生各怀心事，同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你这家伙，我要打爆你！”
脸颊肿起的盖南多拿起魔杖，狠狠地抽打着骨头手掌。
拉帕德尔同样也是脸上青肿，他拔出木剑，猛击着骨头手掌。
唯一看上去还算正常的是伊米尔格。
他死死地按住扑过来的骨头手掌，但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是一脸茫然。
或许是看到了阮小哲的疑惑，莫尔图姆教授开口了：
“咳咳，拥有天赋的黑魔法师并不意味着一定要快速与亡灵们搞好关系，那种做法太心急了，并不好，那些年轻的黑魔法师总是犯这样的错误。”
“但如果一直这么打下去，亡灵怪物总会对召唤师有些尊敬吧？”阮小哲说道。
莫尔图姆教授闻言，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阮小哲。
这让阮小哲感到十分委屈。
“不是说压制是好方法吗……”
……
黑魔法课程结束后，盖南多一边往脸上抹着从莫尔图姆教授那里拿来的药膏，一边抱怨道：
“这些没有一点尊严的亡灵怪物……阮小哲。”
“？”
“我们快去上召唤魔法课吧，只要换了不是亡灵的怪物，情况或许会好些。”
“……”
真会这样吗？
“除了精灵，恶魔比亡灵还凶残，其他怪物也基本都是野性十足啊。”
阮小哲正这么想着，拉帕德尔则是顶着一张肿得老高的脸大叫：
“沃达那兹！你这卑鄙的黑魔法师，等着瞧，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拉帕德尔，作为同学，我们真的非要如此对立吗？”阮小哲无奈看着他。
“你这个混蛋！你刚才明明打了我的脸！”
“那只是个意外。”
之前，在其他同学努力和亡灵怪物搞好关系的同时（虽然最后鼻青脸肿），阮小哲按照莫尔图姆教授的指示，尝试向亡灵怪物下达各种命令。
当他成功让骨头手掌执行“自毁”的困难命令时，莫尔图姆教授竟然鼓掌表示赞赏。
不过这中间发生了一些失误——
在一次命令中，阮小哲召唤的骨头手掌一巴掌抽在了抱怨“卑鄙黑魔法师”的拉帕德尔的脸上。
真是个令人遗憾的失误……
“唉，拉帕德尔，为什么不相信我……”阮小哲自言自语道。
“阮小哲，他已经走了。”盖南多提醒道。
“真可惜。”
盖南多用带着几分恐惧的眼神看着阮小哲。
……这就是为什么那些亡灵会听从他的命令吗？
“伊米尔格，下节课见。”
“嗯，嗯，阮小哲，外面……我们还是不要这么亲密。”伊米尔格紧张的赶紧东张西望。
“……”
虽然阮小哲有些伤心，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
灵祭馆。
灵祭馆是米莱伊教授的塔楼兼工作室，这里与黑暗馆的氛围完全不同。
“这里真像图书馆啊。”
实际上，魔法学校的图书馆更像是一个无序的废弃仓库，而灵祭馆却比真正的图书馆还要像图书馆。
通往塔的道路用砖块铺得整整齐齐，附近还有可以散步的池塘和小径。
“虽然黑暗馆里也有池塘。”
不过那是一汪冒着毒泡的紫色池塘……
盖南多在灵祭馆门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然后看向阮小哲，问道：
“等一下我们该怎么说？”
“就如实说。”
“说我们因为被亡灵扇了耳光所以迟到了？”
“……还是我来说吧，米莱伊教授！抱歉，我们迟到了，因为与另一个教授先前有约……”
“如果有约在先，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事，不必道歉。”
米莱伊教授这么说着，然后打开了塔的门。
为了迎接迟到的新生，米莱伊教授走到一楼，但看到是阮小哲时，不由挑了挑眉毛。
她似乎对阮小哲的到来感到惊讶。
“……这是怎么回事？”
阮小哲突然感到一阵不祥的预感。
难道莫尔图姆教授跟其他教授说了“这个学生将来是我的，大家都不要理他”之类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