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婷仔细打量了眼前这人许久，还是没能认出他是谁来。
西漠分会长眼中闪过一抹失落，面上笑着道：“我是张毅啊，八年前咱们一起参与围剿过彼岸妖女呢。”
“奥……”姜婷点点头，还是没印象。
不过她大约知道围剿彼岸妖女这件事，不过给她唯一的印象，只有已经死在乌镇的芮恬姿，那个曾经拥有双契灵形态【夜叉】的人。
那【夜叉】跟她的【无常】一样，属于一神双灵，分为【天行夜叉】和【地行夜叉】。
而比她的【黑无常】与【白无常】更诡异的是，其中的【天行夜叉】又分为【牛头】和【马头】。
严格算下来，【夜叉】属于一神三灵。
只是可惜，芮恬姿被莫名其妙控制，又因为激活【堕天使之羽】给被姜婷莫名其妙斩杀，【夜叉】便也不知所踪。
若是芮恬姿能活到现在，必定也是人类一方强大的战力。
姜婷这边在替芮恬姿惋惜，那边张毅已经彻底收拾好情绪，不再提故识之事。
“姜小姐，外面风大，先进去聊吧。”
“好。”
两人随即进入分会内部的一间议会厅。
“西部条件不好，大晚上也不好泡茶，姜小姐不要嫌弃才好……”
张毅亲自倒来一杯温水，笑着在她对面坐下。
姜婷自然不在意这些：“深夜冒昧打扰，分会长不要介意才是。”
张毅连连摆手：“我不是分会长，我只是分会副会长，分会长有事出去了，明天应该才会回来。”
“这样……都一样，我就是想来了解一下现在西漠分部的情况。”
“姜小姐是……”张毅听她语气，总感觉是什么大人物下来探查作业的。
“我是【神庭】总部过来的，帮助你们跟【杀猪联盟】进行对接。”姜婷结合之前从枭枭那里得到的信息，半真半假地说道，还掏出一个徽章在张毅眼前晃了晃。
这是她【天渊】小队的徽章，和【神庭】徽章唯一的区别只是多了一把长刀在上面。
所以姜婷只敢晃一下，没让他细看。
【神庭】专门给她下发的【神女】徽章她也有，但她既然没打算暴露身份，也就不好拿出来。
张毅不疑有他，只是有些惊讶：“原来姜小姐是总部来的……呃，可是这……这【杀猪联盟】又是什么啊？”
姜婷愣住……好你个枭枭！
随后她赶紧纠正：“口误口误，我说的是盘踞在西部沙漠里的【猎妖盟】。”
“哦，原来如此。”张毅表示了解，并向姜婷说道，“如今的【猎妖盟】虽然在抵御西方使徒，但他们行事太没有纪律，有些时候也很麻烦。”
姜婷点点头，表示认同。
张毅又道：“特别是他们的现任首领【曼陀罗】，我和分会长曾经与她见过一次，她的脾气实在太古怪了，无法交流，简直无法交流！”
姜婷虽觉得不至于有这么夸张，但还是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姜小姐刚才说，是来帮助我们跟【猎妖盟】对接？是指……？”
姜婷试探问道：“不知之前你们有没有收到指令，要接管西漠驱赶使徒的相关事宜，其中或许包含对【猎妖盟】的收编和管控？”
“确实如此，这正是我们【西漠山海盟分会】建立的初衷。”张毅又纠正道，“不过我们没有接收到驱赶使徒的任务，说的是……防御。”
姜婷只需知道枭枭的猜测是对的就好，这点区分无伤大雅。
而张毅却道：“西漠范围太广，环境又恶劣，就算没有使徒在小地狱晃荡，我们也很难保证一定安全穿过沙漠。使徒进入沙漠后，行踪非常分散，四处藏匿，我们包括【猎妖盟】想要清理那些越境的使徒都很难，更别说将他们彻底驱逐出沙漠。”
张毅说这么多，是生怕上头真给他们下发“驱除”指令，那可全然是不把他们当人使了。
姜婷又问了些细节，跟自己从枭枭那了解到的差不多。
“使徒虽然分散，但他们间也有类似队长、首领之类的角色。这些人的神志跟常人无异，能够指挥他们行动。”
姜婷闻言：“那就主要打击这些首脑任务。”
“可是他们很狡猾，都是指使一般使徒出来，自己躲在后方。”张毅的士气并不高，叹息道，“据说前不久，【猎妖盟】的【曼陀罗】亲自去蹲对方某个首脑，蹲了半个月，眼看就要得手，结果不知道被谁一个电话打过来，打草惊蛇了。至此那些人再没暴露过行踪。”
姜婷愕然：“这、这么巧的吗……”
“可不是。”
姜婷急忙转移话题：“这些使徒有没有什么弱点？或者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他们引到一处集中起来？”
张毅想了想，摇摇头：“这些使徒对他们的【天使】有种狂热的迷恋，愿意为此赴死，他们见人就咬，又像丧尸一样除了爆头轻易杀不死……要是想让他们聚集起来，除非那些首脑甚至是【天使】发号施令才行。”
姜婷思索片刻，仍觉得掌握的信息太少，真要实施心中计划的话，有些冒险。
“姜小姐有什么顾虑？不论总部的任务是什么，我们【西漠山海盟分会】都会全力配合。”张毅表态道。
做不做得了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姜婷点了点头：“我有个朋友在外面等着，我先出去跟她说一声。”
张毅道：“既然是姜小姐的朋友，那直接请进来啊。”
“副会长的契灵是什么等级？”
张毅被突然问起这个，有些难为情，犹豫再三才说道：“是【丙级】。”
姜婷微讶：“【丙级】很低啊。”
张毅脸红了起来，觉得很是难堪。
但又听姜婷说道：“只是【丙级】，这个年纪就能成为【山海盟】副会长，张会长一定有过人之处吧。”
“惭愧……”
“你是战斗型还是辅助型？”
“战斗……偏防御。”
“很好，张会长，有没有兴趣今晚跟我一起去干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