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可以解除吧。”
姜婷看着手腕上的字迹，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不能！”【精卫】几乎没有犹豫，“这种深层次的契约，是建立在灵魂上的，除非有一方死亡，否则是不可能解除的。”
“嗯……我总觉得可以解除……”姜婷低语，她脑海里似乎有些印象，但具体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时，【瑶姬】站起身：“作为姐姐，我能做的已经做了。听说【云中君】是你救下的，他已经恢复了。如今你知道了【神灵】的秘密，还想要见他吗？”
姜婷闻言，把那些想不起来的都暂且抛下，朝【瑶姬】点了点头：“当然。”
随后，姜婷跟着【瑶姬】进入了巫山秘境。
这秘境隐藏在水潭之下，是一座不属于人间景象的世外仙境。
“契主！”
【龙雀】在第一时间飞了过来，很是激动，像是生怕姜婷误会，赶忙解释道：
“当时情况紧急，我只想着赶紧治好【云中君】，就跟着【瑶姬】姐姐走了，实在没想到进来就出不去了……契主，你是来接我的吗？”
姜婷眼神又柔和了几分，没有再提这件事，只道：“你不在，甜甜天天睡觉不干活，冬眠了快两年。”
“啊……她……该不会要进化了吧？”
“嗯？”姜婷一愣，她本只是随口一说。
【龙雀】又摇摇头：“哎呀也不一定，甜甜本来就爱睡觉。”
姜婷忽然想起，当年【龙雀】就是从【甲级妖兽】，进化成【次神级神灵】的。
不过那是因为【龙雀】血脉特殊，甜甜只是一只普通妖兽，不大可能会往【神灵】的方向进化，更大概率是突破到【甲级】以上。
不过姜婷暂时也没有在意这件事，毕竟甜甜处于沉睡状态，现在也没法立刻验证。
姜婷抬眸，看向同【龙雀】一起飞过来的那个男子。
他无疑就是【云中君】，人形，背部生有双翼，羽毛是青色，他的头发和眼眸也是青色。
这跟姜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模样，简直天差地别，那时候他身上可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更别说看清容貌。
【云中君】十分俊美，身形修长，不论在人类还是【神灵】中，气质和容貌都可以算是数一数二。
他也十分强大，被称为“天空的王者”，是最接近【天空之神】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对方状态全盛地站在这里，姜婷才察觉，他居然也完成了【降临】。
如果是这样，当年“化形”的【云中君】就是【降临】状态，他又怎么会受了那么重的伤，以致沦落到被人类关在鸟笼里拍卖。
“谢谢你救了我。”【云中君】开口，他的声音同样具有一种特殊的穿透力，仿佛能投射进人类的灵魂。
“我会救你只因为一件事。”尽管姜婷已经从先前的负面情绪中恢复过来，却不代表她此刻见到【降临】的【神灵】会有好脸色。
【云中君】没有在意她的态度，却也直言道：“我没有听过哪位【神级】是【天空之神】。”
姜婷皱眉，却知道对方没有必要撒谎。
“东方【神级】是不是有十二位？”
这件事是人类与【神灵】的共识，自然没什么好争辩的。
姜婷又问：“十二位【神灵】的名字，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分别是哪些？”
【云中君】和【瑶姬】相视一眼，都沉默了起来。
而他们不开口，姜婷就一直盯着他们，自己也不说话。
最后还是【精卫】看不下去了，说道：“【十二神级神灵】，以【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为首，余下的十位分别是：
“掌握生之秘力的【生灵之神】；掌握死之奥义的【亡灵之神】；代表光明的【太阳之神】；代表黑暗的【太阴之神】；
“以及【爱情之神】、【虚幻之神】、【星辰之神】、【海洋之神】和【大地之神】……”
姜婷早知道这些【神灵】的名字，可在【精卫】列出来后还是神情一震。
“大地……”她看了看手腕上的两个字，“原来是大地……”
不过眼下并不是处理这个事情的时候，她说道：“还有一位呢？”
【精卫】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只有十一个，但要让她在列举出一个名为来，她却又想不到。
【瑶姬】叹了口气：“这是【神灵】的第二个秘密……”
“你们【神灵】究竟有多少秘密？”姜婷拉下脸。
“最大的秘密你已经知道了……”【瑶姬】有些许无奈，“其实这些事情你完全可以向【神级】询问，他们比我们更了解。”
姜婷脑中闪过三道虚影，也有些无奈：“【天空之神】就是他们告诉我的。”
【瑶姬】和【云中君】顿时露出诧异的神情：“真的？”
“他们还说，不是所有【神级】都选定了契约……都选定了被夺舍者。”姜婷冷然道，“因为某个原因，我要找到这些没签订【神契】的【神级】。”
【瑶姬】虽不知道她所说的具体原因是什么，却一下猜到了她要做的事：“你的体质就算再特殊，又能承受几位【神级】。若是真有【神级】强行抢夺你的身体，你整个人就会是他们的战场。”
肉身成为“战场”的后果，就意味着【神灵】或许有很大的可能夺舍失败，到最后甚至没有一位能够成功【降临】。
而经历多股【神级】力量摧残的姜婷，几乎可以说是必死的结局。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姜婷其实对这个理由记忆很模糊，但她知道这件事很重要。
而且等真正到了那一刻，她自然而然就会想起来。
“那为什么是【天空之神】？”
姜婷仔细思考了会儿：“我也不知道，似乎是我潜意识想要第一个找到的【神灵】，别的我也会找。”
她顿了顿，又道：“或许，跟你口中的‘第二个秘密’有关？”
【瑶姬】沉默片刻，说道：“【神灵】的第二个秘密，就是所谓【十二神级神灵】，不是指特定的某位【神级】，而是一个‘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