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神女】外出了，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是啊，自从【神女】弑神之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再次出世，会不会是要直接杀到西方去？”
“太夸张了吧，怎么可能一个人杀过去？”
“怎么不可能？那可是【神女】啊！最近西方人真的太嚣张了，不光是常常滋扰边境，内地一些基地都遭受了他们的攻击。”
“唉，咱们这边没有【神灵】【降临】，时刻提心吊胆的，生怕那些【天使】杀过来……面对那些西方人，就算能打，士气也弱了一半。”
“咱们不是有【神女】么，怕什么？！”
“【神女】终究只有一个，可他们【天使】却有五六个呢！怎么比？”
“要是咱们东方的【十二神级神灵】都完成【降临】就好了！”
“做什么梦呢？能有一个出来我都谢天谢地了……你这还不如让【神女】一个人杀到西方靠谱。”
“唉……”
“唉……”
接二连三的叹气声在新开通不久的地下轨道交通车厢内响起。
姜婷紧皱着眉睁开眼，低沉的叹气却容易影响心情，且传染性极强，让人觉得心里仿佛堵着什么，得跟着叹出来才舒服。
车厢内灯光昏暗，几乎是一些能够自然发光、不需要耗费能量的光体石在照明。
这种石头五年来【神庭】大量开采，被广泛运用到了各行各业。
虽说照明效果不算好，但在没有阳光透进来的地轨里，也能让人自如活动了。
姜婷离开S市，第一个要去的地方是巫山，地轨无法直达，还得中转好几个大型守护基地才能到达。
光是换乘，姜婷就已经换了不下十辆，耗时50多个小时。
好在，再换一次就能到达巫山范围了。
就在姜婷准备继续闭目养神的时候，旁边的座位忽然坐下一个人。
姜婷还没转头，耳畔就听见她的声音：“哎呀，好好巧呀，姐姐。”
姜婷眸光一暗，浑身气机随时能在一瞬间爆发。
那人赶紧笑着安抚道：“姐姐别冲动哈！我没有恶意，真的！”
姜婷转眸打量枭枭，发现她依旧是五年前的样子，模样居然一点没变。
姜婷冷声拆穿道：“从S市你就跟我上车了。”
“啊？”枭枭略感诧异，“那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就不躲到现在了。”
“我会在到达目的地之前，找个空旷的地方解决你。”
“哈哈……”枭枭努力想缓解气氛，“别这样嘛，咱们都是华夏人，大敌当前，不该一笑泯恩仇、一致对外嘛？”
“哦？”姜婷有些意外，“你不杀我了？”
“害，那都是陈年旧事了，”枭枭压低声音说道，“妖女和【神女】，一字之差，可是天壤之别呀，恭喜姐姐啦。”
“你们【猎妖盟】不杀彼岸妖女了？”
“那肯定不是啊……”枭枭见姜婷没有了要动手的意思，随即也放松了起来，“不过，我已经退出【猎妖盟】了。”
“哦。”
“就知道你不信，唉……”枭枭眯了眯眼，“都怪【鸢尾】那臭女人，拿我当敲门砖，向【神庭】投诚，把我在【猎妖盟】所有的信息都给抖出去了……我要是继续待在【猎妖盟】，迟早被【神庭】找上门。”
姜婷忽然想起前段时间无时跟她说的某个提议，转头又打量了枭枭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打消了心中那不切实际的念头。
枭枭见她移开视线，微微有些失落：“我还以为姐姐要招安我呢。”
“你如果想加入【神庭】，学凌双不就行了，至于等到现在让我来劝你？”
“嘿嘿，还是姐姐了解我啊。我跟那出卖队友的臭女人才不一样呢！就算加入【神庭】，也得【神庭】来邀请我才行，毕竟我好歹是【神契】不是？”
“那你等着吧。”
其实【神庭】不是没有这样想过，可他们讨论之后觉得枭枭太难控制、危险系数高，就暂且搁置了。
枭枭忽然凑近姜婷：“我也想多了解了解姐姐，我真的很好奇，姐姐身体里究竟住着几位【神灵】。”
姜婷知道她口中的【神灵】专指【神级神灵】。
【神女】的契灵是【空间之神】，这已经【神庭】公开的信息，为了安定人心，促进【双神】计划和抵御西方【天使】所制定的【守护】计划的开展。
回应她的是姜婷眼中刹那浓郁的灰色。
“哈哈……开、开玩笑啦！”枭枭瞬间老实，看起来是真的不想跟姜婷动手，“我本来想，杀一个【神级】契约者很有挑战性，那会让我觉得很有成就感！正好彼岸妖女人人喊打，我就加入了【猎妖盟】，谁知道这妖女还真不是常人，我现在可不想杀了哈！”
“挑战性？”姜婷直接拆穿她，“可你不觉得现在这种情况才更具挑战性吗？”
“额……好吧，你说的对，”枭枭先是叹了口气，而后眼神中绽放出一抹兴奋的神采，“我之前确实也这样觉得的。可直到我发现了另一个更有意思的事情……”
“什么？”
枭枭神秘一笑：“暂且不能告诉你，不过，可以提醒一句——不要相信你身边的任何……人类。”
姜婷久久没说话，似乎是在认真思索她这句话的含义。
直到枭枭都已经昏昏欲睡，姜婷才重新开口：“你要一直跟着我？”
“不行吗？”
“不行。”姜婷直截了当，她此次出行有很多事要做，枭枭这人不可靠，自然不可能跟她同行。
枭枭夸张地作出失望的表情，然后死缠烂打要和姜婷交换通讯号码，不然就一直偷摸跟着她。
“可以。”
姜婷熟练地从空间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枭枭愣愣地接过，这年头还有年轻人交友给名片的？
“【神庭】出品，好好保管。”
“哦哦……”
“你要到站了，准备下车吧。”
列车的播报声已经响起，即将到达的是这趟列车终点站的前一站。
枭枭企图商量：“可我不是在这站……”
“下车。”
“哼！”
最终姜婷是看着窗外站台上枭枭幽怨的眼神继续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