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过去后,赵芷月方知,原来今晚与王妃一夜交欢的是陈国公世子王元平。
回到了浣衣院后,天色已经渐明,负责刑罚的两名女侍卫持着戒尺敲打着不肯起床的浣衣女,让她们尽快起床。赵芷月早就已经洗漱好在等着,当即假装没睡好的样子,打着哈欠,随着众多丫鬟站立在长长的队伍中。
如同赵芷月所想,分衣服的时候,王嬷嬷专门让人给她分配了最多、最脏、最不好洗的衣服,众丫鬟拿着手中的衣服开始各自清洗晾晒。王府有规定,洗不完手中的衣服不准吃饭,果然赵芷月直到中午也没洗完手中的衣服,除了赵芷月,其它所有人都分配到了饭食,只有她还在不停的洗着。她刚洗完,下午又开始上工,一点饭也没吃到,她又被分配了更多的需要清洗的衣物,赵芷月心中冷笑,装作要累着晕倒的样子,其实她现在的体力是常人的十倍,即使所有人累趴下,她也不会倒下。但样子还是要做的,而且必须装扮到位,否则怕王嬷嬷会有更多的法子折磨她。她相信如果自己是一个普通少女,只怕现在的已经精疲力尽了。这样高强度的折磨持续个三五日,就会奄奄一息,性命不保,也不知王嬷嬷用这种办法害死了多少送来王府的妙龄少女。
赵芷月装做有气无力,饥饿万分的样子在工作着,王嬷嬷洋洋得意,下午又分了更多的衣物,赵芷月继续洗,等到赵芷月终于洗完了所有衣物。月亮已经快要升到中天,几乎所有的浣衣女都已经进入了梦乡,更不要说吃饭了。赵芷月假装昏昏沉沉晕倒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等众人都睡着了,又活蹦乱跳走了出来,她记的今晚王世子会去王妃那里,当即顾不得休息,再次来到了水月阁。
赵芷月在王妃的“水月阁”等了足有半个时辰,方见两个黑影走进了王妃的院落,正是昨天的陈国公世子王元平,另一位是一位老者。这次进屋后王世子似乎十分着急,匆忙让老者给王妃诊脉,许久后,老者沉重的道:“果然是,你二人都中了蛊毒,只要你们身上的蛊毒存在,你们两个都不会有生育子嗣的能力,不过老夫不善此道,只能检查出病因,却是不会治疗。”
王世子焦急的问道:“那世间可有能医治本世子蛊毒的人?”老者道:“遍观太医院诸人,对蛊毒有研究的不多,蛊毒最高深者应该在南疆苗家一带,要说太医院唯一一位研究蛊毒的专家当属上一届太医令秦太医,曾解过先皇和先皇后的蛊毒,可惜他早已告老还乡,若在世的话活到今年应该快百岁了,希望渺茫。”
王世子道:“王太医,你身为我们王家一脉可定要尽力解我与堂妹的蛊毒才是。”
王太医道:“定当如此,我先联系一下秦太医再说吧,这蛊毒暂时还不会造成生命危险,可以慢慢查访,寻找能解蛊毒者。”
听到这里赵芷月没有兴趣再听下去,直接闪人,她早看出来了,两人中的蛊毒非比寻常,即使解了,两人也都已不能生育子嗣。
回来后赵芷月再次在月光下运转打坐术,一个时辰后神清气爽的将体力和精神力恢复到巅峰。
正在这时小昭来了,她神色有些不好,道:“今天王嬷嬷如何搓磨你我都看到了,你还能坚持下去吗?”说着递给了她水壶和饭食。
赵芷月笑了笑道:“虽然很不好受,但是还坚持的住,你放心就好。”她刚才其实就想打开空间取出吃食的,幸好小昭提前给了她食物,否则必然让小昭看到自己能凭空取出物资,这就可能会暴露自己的秘密。当下警醒自己要更加小心。
就这样第一天被搓摩,第二天继续被搓摩,第三天继续被搓摩,一至到第八天被搓摩,赵芷月除了越来越“虚弱”外,仍然还活得好好的,似乎就是打不死的小强,而王爷就快要回来了,王嬷嬷着急了,以前被发配到浣衣院的美人,从没有能在这里坚持超过五天的,都在五天内被自己折磨死,然而这个赵芷月为什么就是不倒下,眼看王爷就要回来了,她一定要在王爷回来前将这个女人给弄死,否则就没机会了。
就这样直到第十三天的晚上,小王嬷嬷终于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一早,正要上工时,一名美人带着两名丫鬟怒气冲冲的来到浣衣院,将一件洗破的流光裙扔在地上,怒声道:“这是那个贱婢给我洗的衣服,怎么会成这样了?”
王嬷嬷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走上前来道:“见过沈侍妾,这衣服是新来的丫鬟小月昨天洗的,我这就把她带上来。”
说着对身边的亲信使了个眼色,赵芷月便被两名嬷嬷按跪在沈侍妾面前,赵芷月心知又一道毒计来了,这次只怕又要吃些苦头了。
只得老老实实的跪伏地上道:“奴婢昨天洗东西的时候仔细检查过了,没有弄坏一件物品,定是被送过去的人给弄坏了。”
沈侍妾听到声音清脆动听,不由的低头看去,当看到赵芷月的那张脸,不由的惊了,她绝对相信,赵芷月的容貌远超自己,若是让这样的丫头爬上王爷的床,还有自己什么事,当下便动了除掉这个三等贱婢的心思。
怒气冲冲的道:“我的衣服送过来的时候是好的,拿过来的时候就是坏的,定是你这个贱婢给我能坏的,这可是王爷送我的,我最喜欢的裙子啊,你竟敢冲撞王爷,看我不打死你,来啊,给我狠狠的打。”
两名武者境的女侍卫,经过王嬷嬷的示意立即跳了出来,将赵芷月紧紧的捆在长凳上,拿过木棍就打了下去,赵芷月只觉的屁股巨痛。“啊!”的大叫一声,然后棍子就像雨点样落在她的屁股和后背上,不久就血肉模糊,气息奄奄。
躲在暗处的小昭大急,心想若自己再行隐藏,赵芷月只怕性命不保,当下从旁边走了出来道:“两位侍者手下留情,小月不是普通的丫鬟,她是王爷的女人,你们要把她打出个好歹,王爷那关可不好过。”
王嬷嬷心道:“正因为是王爷的女人才要除掉。”当下道:“给我重重的打。”
两名女侍当下举起大棍一棒打下,小昭大怒一脚踢开两名女侍,道:“我是王爷暗卫,小月是王爷吩咐我要保护的人,你们不能杀了她。”说着拿出一只金字令牌,牌上写着“暗”字。
众人一阵惊愣,小昭转头对沈侍妾道:“沈侍妾,王爷现在正在赶来,你为了一件衣服就把王爷命令保护的人打杀,王爷回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希望你明白能派出暗卫保护的人,她在王爷心目中的地位一定不简单。”
沈侍妾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脑子立时清醒了起来,“她被人当枪使了,有人要拿她借刀杀人,心中一阵后怕。”
王嬷嬷却道:“沈侍妾,即然是小月犯了错,就必然要受到惩罚,她只不过是一个三等丫头而已,打杀了就是。来人,继续打。”
沈侍妾突然道:“慢着,我决定不追究了,不就是一件衣服吗,坏了就坏了,何况已经打了这么多板子,我们走。”说着带着手下的丫鬟匆匆而去。
见沈侍妾走了,王嬷嬷知道不能再打下去了,可是这样给赵芷月留一口气又十分不甘心,便对两位嬷嬷道:“将她关进地牢,等王爷回来再行处置。”
小昭道:“慢”王嬷嬷见小昭一再坏事,心中暗恨道:“还有什么事,你是王爷暗卫,我管不着,但她只是浣衣院的一个三等丫鬟,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小昭道:“王爷让我保护她,她去那儿,我要跟着去那儿,她去地牢我也要去,她死了任务失败我也的陪葬。”
王嬷嬷道:“好,那就将她们两人一起关到地牢。”
当晚,一只信鸽飞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