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拖着虚弱的身体来到了魅影的房间,看着房间内熟悉的一切,泪,不停的落下,
“你往里面去去我都不好睡了”
“谁让你上我床的,下去睡地上去”
“我不要,地上那么凉”。
“师父你带我去见主上,求你帮我”。
“好,师父帮你”。
“你慢点我扶着你走”。
“主上,狸奴他有点疼要不回去吧”。
“师父,我叫你一声师父,你借点钱给我可以吗”?
“拿去,没有比这更小的钱了”。
“来,吃个大鸡腿,别光吃白米饭”。
“谢谢师父”。
顾宴泪湿衣衫,哭的死去活来,却也只能哭了,流再多的眼泪,换不回魅影的命。
师父,你早就告诉过我,不能跟主上提真心,可是我就是不听你的,非要提,现如今,因我的不死心,害的你命丧黄泉,师父,我对不起你。
顾宴无力的躺在了魅影的床上,以往的记忆不断涌入心头。
师父你放心,你死了,我还在,我会替你守护好妻主的,哪怕她不记得我,可在我心底,她还是那个舍身保护所有人的妻主。
咚咚咚———敲门。
顾宴眼角挂着泪过来开门,见来人是如诗道:“你来何事”。
如诗端来了,药品和纱布道:“给你,主上不让我给你疗伤,但我也不能冷眼,见死不救,毕竟你在我房里也睡过那么几晚,也算知心”。
顾宴眼底都是悲伤并未接如诗手里的药品道:“不用了,被主上知晓你私下帮我,我怕连累你受罚”。
如诗端着药品走进了房间放在了桌子上道:“你不用怕,我是药王谷的少主,大不了我就回我的药王谷就成了”。
顾宴道:“那你为何来到洛府,听从主上调遣,我看你也挺怕她的”。
如诗摸了摸自己的青丝道:“这,我,有我的苦衷你不要多问了”。
顾宴道:“你还是将药品拿走吧,我不敢受”。
如诗直接起身来到了顾宴的身旁,拽着顾宴走到了桌子旁,拿起药品就往顾宴的伤口上倒,边倒边说:“你不用怕,我,莫伤伤,身为药王谷的传人,一生不会见死不救,再说了,你人还不错,有情有义,这是在为魅影流泪吧”。
顾宴道:“我是他徒弟,师父死了,做徒弟的流泪是应该的”。
如诗道:“知你有情有义,以后机灵点,少受点罚,也好让我轻松点”。
顾宴看着如诗给他包扎伤口道:“谢谢”。
如诗道:“谢,就不用了,我莫伤伤一向慈悲悯人,以后,倘若哪天我死了,你也能如此流泪,那我也算没有白活”。
顾宴道:“不要瞎说,活着不是很好吗,什么死不死的”。
如诗道:“好,我们都活着,你也要好好活着,替你师父,魅影,好好活着,听到没”?
顾宴笑了道:“放心,我不会自寻短见的,我会好好活着”。
如诗道:“我先走了,你,好自为之”。
如诗走了,顾宴看着如诗的背影,是那么的沧桑。
“我求你救她”。
“要救她,需要耗费我九成内力,你怎么报答我”。
“我愿意,听从你差遣”。
“求你了,救她”。
“她一心求死,你又何必强求”。
“不,都是我的错,她不能死”。
“你不是药王谷的少主吗,你救不了她,还要我来救,你自己没有武功,没有内力吗”?
“我,我的,内功有毒,她如今这般虚弱,我没办法,替她解毒”。
“原来如此,可就算救活她了,她怕是也不会领你的情,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她不领情没事,我只要她活着,求你,我愿意一辈子任你差遣,求你救她,求你了,以后你就是我主人,我愿意,服从于你,求你救她”。
“好吧,那我救活了她,你就得跟我走,以后做我的奴隶,没有自由,一生都要听命于我”。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救她,我什么都答应”。
“我没说完呢,救活她,你以后不可以再见她,我,洛霜霜见不得别人有情”。
“好,好,我这辈子都不再见她,我答应”。
“好,你让开,替我看着点,九成内力,稍有差池我要死的”。
“好,我来护法,你放心”。
“好了,她人没事,你跟我走吧”。
“她还没醒呢,我想等她醒来再走,求你再等一等”。
“咳咳咳”,
“若雪你醒了”。
“你走开,我不想见你”。
“若雪,你日后莫要寻死了,我将这药王谷留给你,以你的医术,你以后定能在这里安稳度日”。
“你去哪”。
“我走了,若雪,此生我都不会再回来这里,这辈子我们不复相见”。
“莫伤伤,你就不能跟我服个软吗,认输有这么难,非得逼的我自缢,我死了,你就开心了吗”?
“我没有开心,你死了我会陪着你一起死的,我只是,不知该如何告知你,我对你的情义,只能,一次次与你比试,我想留下你”。
“谁知你性子这般刚烈,竟然寻死,我后悔死了,早知道这样,我一定早早的认输,不再和你比试了”。
“莫伤伤,我姬若雪喜欢你,你能不能不走”。
“若雪忘了我吧,以后,好好活着,别想我了”。
“莫伤伤,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我恨你”。
“若雪,院中的桃花树记得浇水,别让他死了”。
【若雪我爱你,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人,我走了,桃花树留给你做个念想吧,全当我还在这里陪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