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着这个书房,书房中摆放着精致的书柜、书桌、书架等。书架上面满当当,能看出书籍的种类繁多。
除此之外,书房中摆放了古玩、字画,侧边桌子上还点了熏香。书房的墙壁上则书写着经典的诗词。
四殿下的座椅放置在书桌前,座椅的周围摆放着文房四宝、笔洗、印泥等文具用品。果然,都是会享受的人,这样一看还怪雅致的。
书房两侧还摆放着几把座椅,靠近书桌的两侧最近处,一边坐着一个靓丽女子,另一边坐着一个摇折扇的俊美男子。
再远处的两侧则一边是一个男子,他穿着颜色鲜艳,花纹复杂,手上戴着金银首饰,各种各样的戒指戴了满手,看起来像一个花孔雀。
另一个白衣男子引起了她的注意,因为在他的身上能隐隐闻到药材味道。
她正在思索着,就听见下面那个俊美男子说:“这昏君是不是脑子有病,现在你这个状态还赐名为战王,他莫不是在羞辱你?”
她心里想你说的对,这不就是明晃晃的羞辱吗。
她打量了一下刚才说话的人,这个人穿着华贵,气度不凡。
手里拿着一把折纸西川扇面,但是仍然英气十足,令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这个时候另一侧的女子说话了:“秦暮羽,你不会说话,就别说,简直满嘴放屁。师兄咱们回魂断山吧,爹爹一定有方法能医好你。”
女子蹲坐在他旁边,小心翼翼说道。只见这个女子面容娇俏,穿的不是华美锦缎衣物,但仍能看出她的不俗。细腰束裙,步履轻盈。
从她的眼神里,能看到双眸清澈明亮。
“你,你,简直粗俗!”摇折扇的男子,把折扇一合,能看出来他气的跳脚。
秦暮羽?这个就是远近闻名的忠勇侯之子,那个小小年纪却没继承父业,转为从文的秦暮羽?原来他是四殿下的人。
在她思索的间隙,听见那个像花孔雀的人哈哈的笑了起来:“你们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啊哈哈。”
“你给我闭嘴吧!”女子眼睛瞪的老大,脸色微红。
哎呦,有戏,这个时候白轻暖一脸姨母笑的看着两人。
秦暮羽好像忽然想到什么:“之前兵部尚书被流放,这个位置是空缺的,可以让我们的人顶上,你们觉得怎么样?”
之前因为马场的事情,兵部尚书家里除了陈染被秋后问斩后,其他人全部被流放南寒之地。
太史之女被乱棍打死,太史被贬职,文国公因在他的场地出事,罚俸半年。
“你这有什么意思,不如这样,咱们起兵造反吧,我别的没有,有的是钱,足够招兵买马的,到时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像花孔雀朝着前面椅子上的四殿下说道。
“胡说八道什么,殿下现在身体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你这不是让殿下遗臭万年吗?”满身带着草药味的白衣男子摇摇头。
有的是钱,可她没有呀,要是抢的话,能行不。这个念头刚刚提起,就打消了。他是四殿下的人,那就算是她的人,这样不合适,不合适。
“都别吵了!”一个听起来铿锵有力的声音出现,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白轻暖来这么久了,都没来得及仔细看看主坐上的人。
只见那男子满头银发,身上缠着殷红的绷带,一双明亮的眼睛却透露出难以言喻的疲惫。
虽然他身上穿着一件华丽的锦袍,但是他的面色苍白,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一名将军威风的气度。
他浑身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哀愁,令人心碎。
白轻暖仔细瞧他的面容,俊美非凡,颜如宋玉,能看出之前他是多么的翩翩少年。
现在的他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昏厥,让人想怜爱一番。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心跳猛然加快,像快要飞出来,飞到他身边一样。
主坐的人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向上看了一下。她急忙收回视线,闭紧呼吸,放缓心态,冷汗都要留下来了。
“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对吗?”那个白衣男子奇怪的看向四殿下。
“没有,没什么。大家都别在吵了,我知道大家都是为我好。”他叹了一口气。
紧接着说:“师妹,我不会回去的,不想给师傅惹麻烦,此时无需再提。”
“花落衡,我也不会谋反,这不是我的初衷,我也不想让南唐的百姓流离失所,况且北离战争刚刚结束,不是发起战事的好时候。”他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公子羽,我的伤还的麻烦你多费心,就这样,都下去吧”。说了这么多话,南宫辰肆顿时咳嗽起来。
众人见他这样,赶忙上前。南宫辰肆挥手让他们都下去。
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默默的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白轻暖见众人都退了出去,她也就准备撤了。
之前她想着悄悄给四殿下把个脉,看看他的情况,现在这样,是无法看了。
她轻轻一跃翻身下房顶,就在她准备回府的时候。
想起刚刚四殿下说的话,觉得不能就这样让这种为百姓,为黎民的好将军出事,让他多受一天伤,都是罪过。
对,就是这样,她暗暗给自己打气,她不承认刚才自己莫名心动了。于是她改了主意,去了四殿下的卧房,至于干什么,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他们都离开后,暗二出现了。
“主子,可要听听白小姐最近的事情?”
因为他家主子烦闷时总喜欢听这个,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那样一个追着二殿下的草包,有什么好的。
他一听暗二说道,眼睛一亮,但是不一会就又暗了下去。
想到明觉大师说的话,他觉得他可能等不到了。
“算了,以后不用在打听她的事情,以后我也不想在听了。”他好像一下子放下了,整个人一个下子颓了下来,好像一下子没了支撑。
暗二听到主子这样说,他不懂,但是他知道他不该问。
于是他默默的推着主子回到了卧房,随着月色隐藏在暗处。
暗二退下后,他一直在思索别的事情,最终觉得先不想了。
正打算宽衣休息,这时猛然感觉房子有其他气息。
他面色冷峭,双目犀利,以为是之前暗杀的人。
瞬间就出手,白轻暖没想到他都这样了,反应还那么迅速。
眨眼间,就被对方擒住了的脖子。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说!”他手指如铁钳般紧扣着对方的喉咙,仿佛要将对方生杀予夺的权力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白轻暖感觉快要呼吸不了了,赶忙说:“殿下饶命!”
他听到声音一时间没了反应,等回过神来,赶紧放开手。
顿时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是她,她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