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小盯着北菡的眼神里充满来了杀意,西柚望着趴在地上的顾小小,习惯性的嘲讽道:“没本事还又要来找事,真是可笑。”
听到西柚说的话,顾小小的心情是复杂的,她很想刀了面前的几人,但是想到安全所的人,基本上拥有战斗力的都去城墙上了,就只剩下三人在这个地方。
她想到几人的身份可能不简单,杀掉可能会给言莫添麻烦,所以她从地上爬起来,只是目光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
软软和小黑以及米米都被她收进了空间。
言莫几人走进来时,就看见站在西柚面前对峙的顾小小,刘溯楼看着西柚道:“你小子有段时间没见了呀。”
奶奶的离世给刘溯楼带来的冲击力并不小,但是他从来不会轻易的把自己的弱点,在外人的面前展现出来。
西柚望着刘溯楼,咧着个嘴道:“也就才两年没见而已。”
刘溯楼看着平时一见言莫就奔上来的顾小小,此时面无表情的冷着脸,站在原地,以为对方是跟言莫吵架了心情正处于不高兴的情况下,他目光看向言莫,示意对方哄哄。
言莫也以为顾小小还在因为刚刚的事情不开心,拉起她的手就要往楼上走,顾小小把手从言莫收回来,自己“噔噔噔”的就先上楼,全程没说一句话。
刘溯楼见顾小小丢下言莫独自跑上楼开口道:“老大,小小这次恐怕气得不轻,我看她眼圈就气红了。”
言莫没说话,抬脚朝楼上的方向走去。
瑟北舒吃了刘溯楼递给她的药丸,整个人的气色好了不少,她瘫在路桃的怀里,看着对方急红的眼睛道:“我好多了,你别哭啊。”
路桃看着缓过气来的瑟北舒,将人用力的抱在怀里,带着哭腔道:“真的没事了吗?”
她拍了拍路桃的后背道:“我真的没事了。”
“下次你别跟着过来了。”路桃道,因为瑟北舒作为研究人员,是直接可以进入保护仓内,但是她不放心路桃才跟着过来。
瑟北舒没有答应,还有下次她也还会跟着过来,因为路桃的战斗力虽然高,但是她还是不放心。
西柚看着言莫抓住顾小小手的那一刻,小脑忍不住开始萎缩,他望着刘溯楼和霍木州道:“那个女生不会就是主子的女人吧?”
霍木州奇怪的看着西柚想着刚刚进来看到的那一幕,他开口道:“她就是顾小姐。”
闻言西柚的神色开始变得奇怪了起来,他看了眼身旁的东风张了张嘴,又无力地闭上。
恨不得把刚刚嚣张的自己给打死,但是想到顾小小一开始说的话,他又觉得对方没事找事。
刘溯楼看着熄灭的篝火道:“这火怎么熄了?”
没人回应的刘溯楼的话,霍木州从西柚的表情中看出了异样,他开口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刚刚那个女生一进来就让我们起来,说这个位置是她的,我们肯定不干啊,就起了一些冲突。”西柚看了眼北菡,见对方认命的点点头,他才道:“北菡刚刚一脚将她踹到了门口。”
霍木州脸色一变:“所以对方刚刚冷着一张脸,是冲你们?”
西柚点点头道:“如果知道对方的身份,我们肯定就不和她起冲突,老老实实的就站起来了,我们啥也不知道,不就只能和她起冲突吗?”
刘溯楼走到顾小小之前坐的位置道:“你们刚刚谁坐的这两张椅子啊?”
“我和北菡。”西柚道。
刘溯楼将一粉一蓝的椅子举到两人的面前道:“你们看这两张椅子像不像一对?”
“我说你们也还真会挑,一挑就挑到她的椅子,小小最讨厌别人占领她的东西了。”刘溯楼望着西柚和北菡冷冷的继续说道:“更不要说这火还是她后面靠自己升起来的。”
顾小小的占有欲很强,特别是跟言莫牵扯上的事物,她的占有欲只会更加的偏执,这点刘溯楼深有体会。
别看他跟顾小小的关系要亲近一些,但是一旦事情跟言莫扯上关系,顾小小就会冷脸,比如说言莫吃过的碗筷,只能她自己收,其他人碰都不能碰,这个也是他无意之间发现的。
顾小小回到房间钻进空间,她现在不想面对言莫,她觉得真的很累有一种老太太犁田犁一半发现犁错了的无力感。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就是觉得跟言莫在一起没有了一开始的感觉,做什么都要想到会不会给对方惹麻烦。
她只想逃避,根本不想去和对方沟通,因为她心里明白,就算是沟通了得到的结局也只是无解。
她一开始跟言莫在一起,只是想和对方在一起,完全没有考虑过两个人之间的差距,言莫实力强大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但是这是她第一次出现无力感。
言莫的身份注定了,他的责任会有很多,今天这个事情就足以体现。
他不是独立的个体,他还有其他的身份,这个身份会使他徘徊在危险的边缘,也意味着她不能无理取闹,得懂事,不能给对方添麻烦。
她目前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情绪去面对言莫,那种感觉就像是受了气,明明自己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要了对方的老命,但是却要顾及对方的身份。
另外一个方面就是,她虽然跟在言莫的身旁,但是言莫每天都有各种事务要忙,有时候忙到她连见对方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有时候她从白天等到了晚上,也不见言莫的身影,这里的每个人都忙忙碌碌,就只有她一个人闲闲没事干。
顾小小躺在空间的大床上,抱着充满着言莫味道的被子,心情复杂得直磨牙。
闷气憋在心间久久的无法散去,她真的很想把言莫关在空间的别墅里,不让对方出去,只想让对方的眼里只有她,不想让那些七七八八的人或物,出现在他的眼里。
但是她一开始遇到言莫时,言莫就站在让人高不可攀的位置上,她怎么能将人扯下神坛,关在别墅里呢?
这种情绪几乎要将她撕碎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