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宁握着门把手的手停下,抿了抿嘴。
她也是人,也有心,也能感受到江岸对她的好。
可是爱就是自私的,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眼里就容不得第二个人了。
她是犯过错,可是这没有影响到她爱时凛,包括时凛在外面的女人,顾宁宁也有自信,能把时凛找回来。
“没错,江岸,我就是看不起你,无论你做多少,做多好,都比不上时凛的一分一毫,我永远都不会爱你的,你听清楚了吗?”
顾宁宁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让江岸觉得自己这些年过得像个傻子一样。
顾宁宁喜欢酒吧的氛围,他就开了一家最安全的酒吧。
顾宁宁喜欢芭蕾舞要去国外上学,他不顾家人和朋友的阻拦,也要追着顾宁宁去国外上学。
顾宁宁喜欢时凛,需要他的一切联系方式,他就主动跟时凛做朋友。
江岸自顾自的觉得只要一直陪着她,总有一天她会看见自己。
看见自己对她的爱。
可是到头来,他所做的一切,全部在顾宁宁眼里,不值得一提。
卧室的门被重重的关上后,江岸独自坐在沙发上,指尖的烟燃尽,灰烬掉落在手指上,皮肤泛起红色。
他面无表情的把指尖的烟扔进垃圾桶,疲惫的靠在沙发上,目光一直看着天花板。
沉默了好一会。
卧室里响起了笑声。
江岸,你就是个傻子,彻头彻尾的傻子!
顾宁宁跑回对面的卧室后,马上就跑进了浴室,把浴缸放满了水,身子都浸透,不停的洗着自己的皮肤。
用力的搓着。
脑海里面时不时出现昨晚的场景。
甚至还能感受到江岸落在自己身上的吻以及耳边的呼吸声。
想到这些,顾宁宁就激动的拍打着水面。
“啊啊啊啊!”
浴球不停的搓着身子,试图把这些记忆和痕迹,全部都弄消失了。
昨晚的经历,让她想起了在国外的那次荒唐的夜晚。
眼泪一滴一滴掉在水里,顾宁宁哭了,声音有点哽咽。
“顾宁宁,你不能哭,还有机会,你一定可以把时凛抢回来。”
另一边,许昭昭陪着老爷子正在看戏,怀里捧着一个小盘子,是管家准备的点心。
管家走到老爷子身边说了句。
“老爷子,顾小姐刚才离开了。”
时老爷子点了点头:“宁儿这丫头昨晚是累坏了,陪着小凛应酬了一晚上,贪睡难免正常,倒是小凛也不知道体谅人家,还去上什么班。”
老爷话里话外都在责怪时凛不体贴顾宁宁。
许昭昭坐在旁边,小口小口的咬着点心,嘴角勾起一个笑。
顾宁宁能不累吗?
昨晚那碗解酒汤又加上了那些神秘的药丸,怕不是缠了一晚上江岸了。
真想看看当时顾宁宁和江岸的脸色,是不是都黑成炭了。
“昭昭,想什么事情呢,那么开心?”
老爷子瞧见小丫头嘴角一直带着笑意,忍不住打趣道。
“想到一件趣事了,哎爷爷,我过几天要参加比赛,你想不想去看比赛?”
老爷子巴不得许昭昭每一次上台都去看,耐不住自己身体的原因。
不过许昭昭都开口了,老爷子怎么会不答应。
“好,爷爷一定到场,我们昭昭肯定拿第一名。”
许昭昭笑眯眯的应了声,低头继续吃着盘子里的糕点,手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许修鸣。
“昭昭,哥哥要回去了,你现在还在时家吗?”
看见微信,许昭昭来不及擦干净手,马上就拿起了手机拨通了许修鸣的电话。
“哥,你不是要休息一段时间吗?怎么就要离开了?”
许昭昭说出口的话都有点着急了,眼眶也红了。
她很珍惜和许修鸣在一起的机会。
许修鸣听见她的声音,心里全部都是不舍,他又何尝想离开,他每一刻都没办法放心把许昭昭一个人留在时家。
明面上的时家的公主,私底下许昭昭所承受的苦,只有他们知道。
“哥在门口等你。”
许昭昭知道他工作的重要性,挂断电话同老爷子说了一声,马上就跑向了大门口。
眼泪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掉落下来。
“哥!”
许修鸣看见熟悉的身影,笑了起来,张开双臂,接住了飞奔过来的人。
“跑那么快,摔跤了怎么办?”
“为什么提前离开!不是说要陪我吗?你还没有看我比赛!”
许昭昭哭得满脸都是眼泪,小脸皱巴巴的说着,可手却一直抱紧了许修鸣。
动作是骗不了人的,许昭昭舍不得许修鸣。
“怎么长那么大了,还是小哭包啊。”
许修鸣一点点的帮她擦干净脸上的眼泪,弄好凌乱的头发。
他的妹妹,一直都是最干净,最漂亮的。
“临时有任务,只能提前回去了,不过,完成这次的任务,我的调回申请就能通过了。”
许修鸣一直都在提交申请,申请调回京城工作。
目的就是离许昭昭近一点,能够照顾自己的妹妹,不过这些年一直都没有通过。
“哥,你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疆北的条件艰苦,许修鸣在疆北当兵的这些年,许昭昭一直都在担心着。
只希望他可以平安。
“我知道,倒是你,一定要小心,有事情就联系我,或者是联系靳翊。”
靳翊。
许昭昭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他,难道他知道了自己跟靳翊的合作吗?
“我的意思是,靳翊是我的京城的朋友,我赶不回来的时候,你就联系他,明白了吗?”
原来是这个意思,许昭昭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许修鸣又嘱咐了好多事情,特别是时凛的事情,告诉许昭昭不要轻举妄动,做任何事情前,要三思。
他担心自己还没回来,许昭昭的计划就失败了,到时候时凛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妹妹。
他必须早点回来。
许昭昭乖巧的全部都答应下来了,不过,只是答应,那些胆大妄为的事情。
她还是会做。
不只是要做,还是做得更加肆无忌惮。
一步步的把站在高位的时凛,拉下深渊,肆无忌惮的轻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