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这个徽京最有名的就是荷叶鸭,味道清香鲜咸爽口,不论是哪里的口味,都一定喜欢这味道。”
徐将军心中,“没错,羊肉虽好,但是膻味较重,可不是说都能吃得惯。”
“姌姌,表妹我们还是让表哥先吃吧,这菜有甜有咸,有香有鲜,待会表哥该分不出味来了。”
马夫人内心,“不愧是是拥有纯正宫斗血统的皇家血脉,虽然外公只是皇权斗争中的落败者,但是皇位争夺毕竟残酷,所以即便是失败者在普通人的斗争中那也睥睨天下的存在,婉婉这招以退为进不仅将串味的锅甩给姌姌,而且也再度反应婉婉的体贴和心细。”
“谢谢两位表妹,我自己吃便可。”
“表哥平时都爱吃什么?”徐冉冉率先发起攻击。
“除了寻常主食,一般都是自己打些兔子或山鸡。”
“贤侄是猎户?”徐将军心中困惑,看着样子也不像个猎户的样子,而且看老马一家这个样子不可能把一个猎户看的这么紧。
“只是爹的要求想吃肉得凭自己本事抓。”
“哦,那你爹是做什么的?”
“哎哎哎,徐老兄你别又一副查户口的样子,聊点别的聊点别的,你那赤血宝马今日可骑过来,待会让我骑上一骑。”
“不是我看不上你,我那赤血马我那三个儿子各个都骑不上去,你这四十岁的年纪,别一个手拿不稳摔的七零八落的,我还不知道从何捡起。”
“呸呸呸,怎么说话呢,你就是舍不得每次都找这些理由,论年纪你比我还大,你能压得住,我镇不住?”
“你别不服,你若骑的了,赤血便送你。”
“可是你说的?”
“不然现在就试试。”徐将军拉着马占武就要起身但是眼睛却盯着准备起身的腰间,他怀疑陆尘腰间应该是挂着能反映真实身份的东西。
马占武一看,赶紧制止,直言之后再说,先吃饭。
那越是如此徐将军可越是好奇了,随即给姌姌一个眼神,徐姌姌瞬间领悟。
“表哥,你这牌子感觉好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样的?”
“你说这个,这个是我父亲留给我的。”
马占武本还想如何制止,奈何卢北望已经将牌子拿上来了。
“小子让我看看可否。”
卢北望稍犹豫,还是递了过去。
“卢,兰花纹,兰花纹,卢将军。”徐将军在脑海中只思索了片刻,如果往前推几个月他或许还不不能这么快想起是谁,但是武军北伐,当年他一支里有副将没回来投了武朝,所以这一战他知道包括卢植冲阵他也知晓,只是当初报了卢植和几位副将已经死了,他就没有与其他人再说这件事。
“小子,卢植是你何人。老马你可别再阻挠我了,不然我跟你急了,让我问完往后半年军中任何提案,你只要提我都附议,你说造反我都给你摇旗。”
见此马占武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正是家父。”
“不错啊不错啊,我说马老弟你不厚道,我就说你有颗酒香果你都咬成两半跟我分,今日怎么跟我藏着掖着,捡到宝舍不得拿出来呢。”
徐将军本名徐闯,当年也是前后脚跟着卢植他们一起打进城,他跟马占武都好一口酒,所以虽然不是一支但是关系不错,走的也近,当年那是羡慕马占武羡慕坏了,几个哥哥带着,那一路冲杀军功就跟白捡一样。
“徐叔叔也认识家父。”
“可不止我认识,你去城中大街上报上卢植的名或许没几个人知道,但是你去军中,尤其是老军营,四十岁再往上的那就无人不知了。”
“马老弟,我也不能让你不高兴,今日我说话算话,赤血马不说你制服它,我如此拍十下掌,若是你没落马,赤血便是你的。”
“好,便取了你的马送我小侄。”
两人一前一后便出了院子,其他人也都只好放下碗筷一同出去,到了演武场,徐闯将赤血牵过来给马占武。
“马老弟,我只保证你掉下来,赤血不踢你不踩你,但是落马时可得护好自己。”
“别瞧不起人,一匹马而已。”
还没等马占武上马,赤血已经噗噗呼气,让马占武一阵心虚。
“马儿马儿,你姓马我也姓马,一家人不为难一家人可好?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哈。”
马占武翻身上马,毕竟军武出身,这点还是轻轻松松。
只是赤血立马抬腿踢腿左甩右冲,三两个回合便把马占武甩了下来,还好有事先的心理准备,所以落马之后马占武一个侧滚,倒也没受伤。
“怎么样,我这才拍了三下,以后不馋我的马儿了吧。”
“不行不行,这马太烈,劲太大压不住。”
“贤侄骑过马么?”
“骑过。”
“试试?”
徐闯本就不是想让马占武来试,而是想看看卢植的儿子怎么样。
“那小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卢北望打小就跟随卢植打山匪,由于天神山地域广,山匪袭村,只能骑兵去援助,所以十四岁卢北望就有了自己的马。
还是卢北望十二岁时卢植通过旧属关系弄到的一匹好马崽,等卢北望十四岁时,马儿也大了,卢北望也能自己骑马砍杀了。
卢北望抚了抚马鬃,赤血确实比自己的北归要壮不少。
卢北望翻身上马,赤血立马做出同样的动作试图将卢北望甩出去,但是卢北望双腿夹紧,手间的缰绳死死握住。
双方僵持了半天,就在赤血甩脖子的一瞬间,一人一马眼神对上,瞬间赤血发出一阵惊慌的鸣叫声,随后慢步踏了起来,全然没了之前的狂躁与桀骜。
然而这一瞬间也同样被马徐二人看见,那是沙场下来的人独有的杀气,一种猛虎看到都只敢低鸣豺狼只敢呜咽的杀气。
如果说之前马占武对卢北望斩杀过几十山匪还有所怀疑,这一刻他只觉得这孩子应该是少说了。
“像了,太像了,像大哥,是那种感觉,大哥提着刀,对面的马儿都不自觉的会偏道。”马占武喃喃自语,那种熟悉的安全感。
在战场上大哥只会说跟我冲,从不会说给我冲,跟着大哥哪怕对面是千军万马也丝毫不会觉得害怕,只会觉得兴奋。
他突然羡慕其他几个人,冲阵的时候,一定是带着笑和幸福的感觉吧。
“商量个事。”
“没门,关于我侄子的事,那是一句都没得商量,商量也是一句话不可能。”
“什么你侄子你侄子,那不也是我侄子么?”
“可别硬凑了行么?那是我大哥,我大哥的儿子,我侄子,我大哥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们俩是不是兄弟,你说不是我现在立马带着姌姌走。”
“是。”
“那你侄子是不是我侄子。”
“不是。”
“怎么能不是,老马老马,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么自私自利的人?亏的姌姌还叫了你十年叔,他第一天叫了爹,第二天就叫了你叔,就这么点事还不能商量?提还都不能提?”
“别打感情牌,这事没得商量哈,都是一个宝贝女儿,你今天要是说姌姌看上我府上的任何奇珍异宝,钥匙给他自己搬,但是这个不行。”
“老马,你不仁可别怪我无义了哈。贤侄,这赤血马你觉得如何。”
“算得上绝世好马。”
“喜不喜欢,喜欢叔送你了。”
徐闯自信卢北望会立马狂喜道谢,然后自己再顺势问他感觉姌姌怎么样,如果觉得也可以,便一并许给他。
“谢谢徐叔,不过我不能要,我已经有一匹叫归北的战马,我父亲送我的,一来意思这马归北望,一来希望我能骑着他去看看回归的北方故土。”
“一个将军岂止一匹马,我看赤血也很喜欢你。”
“父亲说了,将未亡马不易主,马未失主不弃马,这是徐叔的马,我不能要,我也不会在归北未失的情况下再要其他马。”
“说得好,大丈夫就该如此。”马占武那是高兴,他真怕这家伙将宝马和女儿捆绑销售了。
“你什么该如此,你不是有四五匹马了还惦记着我的马,你怎么好意思说的。”
“表哥,那边有战马马厩,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徐姌姌得将卢北望和婉婉带到一边去,这样才有机会让老爹跟马叔给自己争取,卢北望刚驯服赤血的样子已经深深的刻在心里挥之不去了,他要嫁给眼前的人。
“你们去,你们去,我跟你马叔聊聊军机大事。”徐闯也顺势赶紧说道。
等三人远去,徐闯再度开口。
“有没有的谈?”
“没得谈,绝对没得谈。”
“让姌姌成为平妻,这个要求不过分吧,男人三妻四妾寻常事,婉婉先成亲,半年后姌姌入门。”
“老徐,我没想到你居然能做到这样啊,天下好男儿那么多,你就非得跟婉婉抢么。”
“老马,这你都不答应,莫不是想让这孩子入赘吧?”
“你可别乱说,我能让我大哥的独子入赘么?那是必不可能,等北望娶了婉婉,我就收他做义子,以后将军府也由北望承继。”
“那不还是入赘么?”
“怎么能算入赘呢?他姓卢,以后有了孩子也姓卢,怎么能是入赘呢?”
“那你怎么不同意姌姌做个平妻?婉婉姌姌感情本就好,如此也能有个伴。”
“你知道我家这个情况,你看我能三妻四妾么?我同意我夫人同意么?我夫人同意我老丈人同意么?”
“你只管说你同不同意,你同意,王爷那里我自己去求,我求不到我带着我老丈人去求。”
“行行行,我真怕了你了,我跟你实话实说,我到现在都还没跟他提这件事,我只知道他还没婚配,说起这个事你也不厚道在前,我大哥的事你知道但是你没跟我说,我还要从我侄子嘴里听到。”
“卢将军的事,所有人都知道是负伤病死,我到处说不是坏了将军名声?”
“这事我不谢你也不怪你,眼下先把孩子的事先解决了,我这女儿一座京城没有看得上的,唯独这个入了眼,还是我大哥的遗子。”
“不是一样的情况,我能厚着脸皮跟你说这么多?我堂堂振威将军居然在这做妇人做的事情,我容易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