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脸上也浮着红,犹自迷醉在刚刚那一次亲密的触碰中,痴痴地盯着姜云如的唇。
“可本王更喜欢你了,怎么办?”宣王揽着她的腰肢,痴痴盯着她,“左右我们也亲过了,再亲一次总可以吧?”
他又倾身过来,扯了一把姜云如的衣襟。
姜云如躲避不及,只能拿手挡在他唇上。
“王爷,您别为难我。”姜云如难为情地低着头,“这对女儿家名声不好,此事若传开了,云儿无颜苟活,只能一死了之了。”
宣王忙把她按在怀里,安抚道:“本王哪里舍得你受那种苦?放心,本王不是多嘴之人,只想跟你私下乐一乐,解一解相思之苦,如此而已。你怎么就不懂我的心呢?”
姜云如埋在他怀中,并不露面:“多谢王爷体恤。”
宣王叹了一口气,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后背:“眼下本王还真不能明目张胆地把你从他身边抢过来,实在可恨。不过有朝一日,本王把他踩在了脚下,登上了那个位子,一定把你夺过来,做本王最爱的宠妃!”
姜云如抬起头,杏眼睁圆,水光盈盈,盈润的檀口也微微睁开,樱红饱满,煞是可爱。
宣王没忍住低头吻下去,直吻到姜云如喘不过气来才松开。
“你怎地如此青涩?难道我三哥还能忍住不碰你?”
他低笑着调侃,似乎对她的反应十分愉悦,姜云如偏过头去,红着脸道:“宣王殿下,别拿这种事取笑云儿。”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宣王一个拉扯,把她抱在自己腿上,贴在她耳边道:“以后有空,本王会再约你出来见见面。你呢,有什么难处也尽可以告诉本王,本王来帮你摆平。我素来怜香惜玉,可比我那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三哥,可靠得多。”
“日子久了,你就能看清我们究竟谁更好,可明白了?”
姜云如的下巴被托起,她怕里带羞地抬起长长的睫毛,轻轻嗯了一声。
宣王又与她亲了一回,姜云如道:“王爷,我、我的婢女还在外面,叫她看了不好……”
“好,那今日且这样。”
他在她裸露的左肩上亲了一口,又重新替她拉起衣襟,叮嘱了两句,推门出去了。
朝露低着头待宣王越过自己,连忙进屋来。
“小姐……”
姜云如双颊红透了,眼里含着水意,早上涂的口脂已晕开了,唇边一圈被蹂躏过的红。
她又羞又怕,拿帕子捂着脸。
“宣王爷他,他……”
话没说完,已经掉下泪来。
朝露忙问:“小姐,没出什么事吧?”
姜云如摇摇头:“没有。”
成王霸道,看上了就会硬来,而宣王固然重色,却是听得进求告的。在这一点上,姜云如实在觉得庆幸。
朝露连忙抚了抚胸口。
“没出事就太好了。小姐,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出去那么久的,奴婢该死,小姐责罚奴婢吧!”
“你起来。”姜云如道,“我不罚你,你别说出去就是了。”
朝露举手发誓:“奴婢对天发誓,若敢说与第三个人知道,必将不得好死!”
朝露连忙给她重新整理了妆发与衣衫,然后道:“小姐,奴婢没找到成王爷,还等吗?”
“不了,回吧。”姜云如道,“我今日也无颜见他。”
“小姐,您别自责,这也不是您的错,花美自香,难道还有罪了……”
这厢,浅灵主仆三人还在留桥边上与安氏对峙。
浅灵平时安静归安静,真要还起嘴来也是十足不饶人,更别说身边还有一个深谙内宅长于言语机锋阴阳怪气的栖月,和一个当街骂赢过十里八乡最能撒泼老太太的阿东,三两句话下来,安氏已经被问候得七荤八素,鼻涕眼泪都快一起掉下来了。
“你、你们……”安氏捏着帕子的手指着他们,不停地颤抖,“没教养,真没教养!”
“欸!老太婆!”
这没教养的声音几乎是贴着安氏的后背发出的。
她猛地回头,卧林骑着高头大马,手握软鞭,指着身后道:“我们公子要过路,你挡道了。”
“对、对不住。”
安氏一时认不出对方是谁,但也有眼色,看得出是厉害的,身体比脑子先做出反应,连忙提着裙子让开了。
姬殊白慢悠悠地御马上前,悠然道:“那位青衣服的姑娘,你介意也给我让个道吗?”
浅灵把唇抿起,别过脸去,栖月捂嘴偷笑,阿东大咧咧地咧着嘴,嘿嘿笑得没心没肺。
“不让啊?那我下来等你。”
安氏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总算明白过来他们是一伙的,呜的一声拿帕子捂住了脸,留下一句“欺人太甚”,便驱车逃离了。
姬殊白拿扇子指着桥下道:
“下回,你该直接把她扔河里,而不是费如此多口舌。,跟我都没一次说过那么多话。”
浅灵道:“我在考虑怎么扔可以不用进官府。”
“直接扔,我给你出堂作证,她就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
浅灵侧看了他一眼,道:“都说永国公府家风严谨,不苟言笑,你怎的如此不正经?”
姬殊白道:“不苟言笑是上一辈的事,放心,我这一辈不会。”
浅灵一愣,白皙的双颊缓慢地隐现薄红。
“我放心什么?与我何干?”
逮着机会就撩拨,真不害臊。
浅灵丢下这句,举足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