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弹雨朝着人群覆盖而去,顿时惨叫声就响成了一片,那些黑衣人都被打懵逼了,这是啥情况啊?
可是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黑衣人已经倒下了一大片,血狼小组一共是十二个人,除了狙击组和机枪组,剩下的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九五式。
那机枪组就猛了,主射手操控着一把使用7.62毫米的国产通用型轻机枪,射速更是高达每分钟六百多发,一扫就是一大片。
剩下的那些人一看情况不妙,顿时就想逃离,可是还不等他们转身,那密集的弹雨就将他们给打成了马蜂窝。
整场战斗连两分钟都不到,三十多人就全都倒在了血泊中。
赵掌柜看得下巴都差点掉地上了,而钱多多和那名安全司的探子看得也是一阵的失神,他们都接受过枪支的训练,但这种场面他们也是第一次见。
而血狼小组的人虽然也很激动,但他们相比于钱多多等人,脸上还是要平静的多。
这时,就听血狼小组的组长杨安下令道:“侦查组和狙击组负责警戒,其余小组立刻打扫战场,回收弹壳。”
“收到,完毕。”
耳麦里响起了各小组的声音,杨安回头对赵掌柜说道:“赵掌柜,你马上去打开店铺大门,我的人需要用水把地上的血迹冲洗干净。”
“啊?哦,好的,我这就去。”赵掌柜反应了半天这才回过神来。
刚才的机枪也开了火,那动静可不小,周围的邻居肯定是被惊动了,因此,他们必须得尽快的把现场打扫干净。
杨安的顾虑也没有错,他们这边在行动,而西安府都指挥使司下辖的都司营巡城司的一支巡城队也正在朝着这边赶来。
刚才那动静还是挺大的,正巧一队巡城的士兵在附近巡逻,他们听到这边的动静之后,就飞快的朝着这边赶了过来。
都司营的兵马虽说不中用,但在这城里,除了那些权贵,几乎没人敢去招惹他们,因此他们的胆子还是挺大的。
很快,侦查组和狙击组就给杨安发来了汇报,“报告组长,有一队人马正在靠近,请指示。”
“人数多少?有没有把握以无声战斗的方式解决掉他们?”杨安问。
“人数十五,把握不大,请求支援!”
杨安得到消息,立马就通知了所有人停止打扫战场,先去支援侦查组,这一夜西安府注定是平静不了的。
血狼小组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那十几个巡城的士兵也被他们给处理掉了。
到了第二天,按照李林给的预案,李氏商行依旧正常开门营业,但很快知府衙门就派人过来了,而且,街上的兵丁也多了很多。
为首的正是西安府同知刘文昌,他负责的就是治安,缉捕盗匪等事务,在刘文昌的示意下,一队士兵直接就冲进了李氏商行。
而在李家庄,李林吃完早餐后正打算前往山上的学堂去看看的,结果,一个安全司的探子就找到了他,并把昨晚在西安府所发生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李林问道:“你是说赵掌柜被同知大人带去问话了?”
探子点点头,“是的,少爷。”
李林嗯了一声,然后接着问道:“那都指挥使司没什么动静吗?”
探子拱手道:“回少爷,都指挥使司已经派出了大批的军队在城里巡逻了,他们到处搜查,搅的城里是人心惶惶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李林一脸不在意的摆摆手。
福伯在一旁问道:“少爷,老赵没什么事吧?”
“没事,就是正常的搜查和询问情况而已,走吧,咱们去学堂里看看,诶,对了,福伯,现在学堂里的事情是谁在负责?”李林问。
福伯说道:“少爷,前段时间我招来了一名姓罗的夫子,他都四十多了,本来我是不想收的,可是没想到那家伙对咱们学堂里的课本挺感兴趣的,而且,那人好像还挺有名气的。
学堂里的老师看到他的时候,那态度都挺恭敬的,于是,我就把他留了下来,不过,那家伙是真有能力,自从他来了之后,学堂里的事情就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的。”
李林诧异的问,“哦?姓罗的夫子?还挺有名气,谁呀?”
他是百思不得其解,因为他不记得在历史上居然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尤其是在这流民遍地的陕西。
福伯摇头,“不清楚,他说他叫罗文远,听其他老师说,这姓罗的不但学识高,而且还非常的低调,尤其是他还喜欢鼓捣一些奇淫巧技……”
“罗文远?呃,没听说过,走吧,咱们去看看就知道了。”李林想了一会儿后摇摇头。
西安府南城,在一座豪华的府邸内,一个看上去十分阴柔,且面白无须,有点像太监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后花园的一个池塘边上喂着鱼。
他对着身边的一个随从问道:“查清楚了吗?昨晚咱们的人是怎么死的?对手又是谁?是不是李氏商行的人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计划?”
随从躬了躬身道:“爷,还有没查清楚对手到底是不是李氏商行的,也没查清楚对手拿的是什么兵器。”
中年男子听到这,他一顿,然后怒道:“废物,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咱家养你们这么一群废物有什么用?”
“请爷恕罪,小的知道该怎么办了。”随从赶紧低头求饶。
“知道还不快去办?难不成还要咱家亲自送你不成?”那面白无须的男子呵斥道。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办。”随从连忙应声,随即就赶紧离开了院子。
“王公公不好好的待在太原,你跑来西安作甚?”突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月亮门外响起。
王公公抬眼看去,就见洪承畴背着双手朝着院子里缓步走来。
“呦,原来是洪大人来了,总督大人您自从率军离开山西之后就与咱家断了联系,可咱家身为督军,这么久都没有大人您的消息,这不是有些担心大人您的安危嘛,您说万一陛下哪天问起来,咱家也不好交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