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不是已经被此世之恶给污染了吗,还能拿来当钥匙用?”
“被污染的只是大圣杯里面的无色之力,而不是构成大圣杯的第三法本身,而且那玩意儿只要你不想,就没法对你造成任何影响。得到第三法,打开那份礼物,就相当于拥有了整个境界记录带记录的资料,抑制力的手笔不可谓不大,但你需要知道的是,一旦你打算接受这份礼物,就等于承了这个世界这份人情,将来抑制力收获的,可能——不,应该说只会比它们付出的大。”
英雄王单手支撑着脑袋看着优,他将所有的利害都陈述清楚,想看看她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这话说得我像有其他的选择似的,当我作为母亲的孩子诞生时,我与这个世界的关系早就纠缠在一起了。”优看着自己的右手,‘种子’就是从那里融进去的,随后将右手紧紧握拳。
“我会接受这份礼物的,就如你说的,母亲正在等我,但我现在并没有力量去救赎她,当前所有能获得的力量我都必须去争取。”
“既然你的决定是这个,那就将它坚持到最后,不管怎么说,你所经历的一切,都将是只属于你的财宝。我能说的就这些,时间不早了,本王有些乏了,就先告辞了。”说完英雄王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街头的转角,吉尔伽美什回头看着还在思索着什么的优,默不作声地叹了一口气,随后转头看向天空,自言自语道:“我也真是堕落了,竟然将世界的重担挑到了一个幼童身上。”随后就这样灵体化散去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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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法天之杯啊,本来都打算解体它的,结果兜兜转转自己还是得参与进这场漩涡中。”优感叹着慢悠悠地向着城堡的方向赶去。
“哟,小姑娘谈完了。”途中,驾着牛车经过的征服王停下来向着优打了个招呼。
“啊,知道了一些事。”优现在兴致有些不高,只回答了一声就没再言语。
“看样子你现在心情挺低迷的,原因什么的我就不问了,我正要去Saber的据点办宴席,要一起去吗?”
“那个啊,其实我现在就住在那座城堡里的,既然顺路,就搭一下顺风车吧。”优说着便爬上了征服王的牛车,刚一上牛车,就发现蹲在牛车一角碎碎念的韦伯,于是转头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嗨,别管这小子了,只不过花了点钱买了一桶好酒,之后就一直那样碎碎念着。”
“才不是一点儿,是所有积蓄的六成都花进去了,话说这个国家为什么会有这么贵的酒啊,明明历史都没有多长。”
看着韦伯就这个问题和征服王单方面吵了起来,优默默咽下了自己想要说出的话,其实英雄王在酒宴上会免费提供比这好得多的美酒这件事就别告诉他了,总觉得他听了后可能会当场哭出来。
快到城堡门口的时候,优轻咦了一声,Lancer和他的御主肯尼斯正站在城堡门口,似乎正要破门而入。
优确实记得肯尼斯会来挑战卫宫切嗣,但时间有这么早吗?
“发生什么事了吗?”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自己御主的征服王察觉到了优的异样,为了摆脱韦伯的纠缠,索性直接开口问道。
“Lancer和他的御主正在城堡外面叫阵,而且看样子正要破门而入。”
征服王闻言眉头微皱,“这可不行,我们可是要在这里举办酒宴的,酒宴的会场要是被他们的战斗破坏了就糟了。”
“肯尼斯老师居然还活着吗?”韦伯则是在一旁惊讶道。
听见韦伯的话,优一脸莫名地盯着他,“为什么你的问题如此的新奇?什么叫居然还活着?”
“啊……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肯尼斯老师居住的酒楼不是被炸了吗?他是怎么从炸弹和高空中活下来的。”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有卫宫切嗣炸楼这一事件’,优摸着自己下巴想到,‘应该是自己今天早上离开后做的决定,也就是说,楼是上午炸的,场子是下午来找的,肯尼斯这么心急的吗?’
“坐好了,我要加速了。”心急于自己挑选的酒宴场所的完整性,征服王决定在双方开战前把他们都拦下来。韦伯听到这话,一个等字刚出口,征服王就驾着牛车字面意义上一路火花带闪电地冲了过去。
“AAAALaLaLaLaLaie!”
神威车轮划破天空,撞倒树木,最后在大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沟壑,横着挡在了Lancer和他的御主跟前。
“Rider,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代替Saber和我战斗吗?”Lancer迪卢木多闪身地挡在了御主身前,与征服王对峙着。肯尼斯见状本来还想对征服王的御主韦伯冷嘲热讽几句,但看到坐在征服王宝具后座上的优后,将自己要说的话咽了下来,打算先看看到底是怎样的状况。
“这倒不是,只是你想,从者都是从各个时代,天南地北,不同时间和不同地点所召唤出来的英雄,在圣杯的牵引下,汇聚在这个小小的冬木市,在这次圣杯战争中,更是汇集了三个不同时代,不同地点的王者,于是我就想办一场王者的酒宴。Saber的据点可是我选择的酒宴场所,要是你和她等会儿战斗起来把这里破坏了,那我可就伤脑筋了。”
随即征服王便劝诫道:“我不知道你们和这里的主从有什么过节,看在我的面子上,改天换个时间再来解决你们之间的矛盾,如何?”
“这……”迪卢木多闻言犹豫了一下,随后把头转向了自己的御主肯尼斯,这种事还是得由他来做决定。
“嗯……”肯尼斯沉吟着,有些犹豫不决,他本来已经做好全副武装的准备来挑战爱因兹贝伦,就这样灰溜溜地退回去他实在心有不甘,更重要的是,他觉得就这样放弃有损自己贵族的尊严。
“当然,如果你们愿意放下干戈,这场酒宴我也欢迎你们的加入,王者除了要在酒宴上辩驳之外,自然也需要倾听万民的想法。怎么样,你们要来这宴席旁观吗?”
面对征服王的邀请,肯尼斯的眉头越发紧皱,这倒不是在犹豫,而是因为征服王的语气是把他放在了自己之下,这让一直都把从者视为一种使魔的肯尼斯内心感到十分不悦。
“我知道你们和Saber有什么冲突,但我也建议你们改天再来,因为等会儿caster也会过来,不出意外的话,Archer应该也在附近,如果你们坚持要战斗的话,那就在字面意义上的四面树敌了。”
优的劝诫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肯尼斯随即轻哼了一声,拒绝了征服王的邀请。“宴席就不用了,既然今天来得不是时候,那么就拜托你通知爱因兹贝伦一声,我会择日改个时间再来登门拜访的。”
肯尼斯就这样带着Lancer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