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刚落下,营帐内的五十名刀斧手就冲了出来,秦可卿也不废话,软剑:“噌!” 的一声就出了剑鞘,一招行步穿剑,就攻了上去。
包围过来的五十名刀斧手也不含糊,更不会大喊大叫,五人一组组成阵势围着秦可卿就抡起斧子就是一阵招呼。
秦可卿展开了逍遥步的身法,穿行在这五人斧子的间隙间,一把软剑将太极剑中的行如游龙,稳如山岳,动静相间,有刚有柔,气势连贯,错落有序发挥到了极致,用粘,崩,挑,刺,缠,闪,甩分别点在数十把长短不一,大小不相同的斧子上,又随着斧势而走,借力直接在这些刀斧手的身体各个部位留下了数道剑痕。
场中看起来眼花缭乱,但是坐在上首的那名壮汉却坐不住了,往后伸手一捞,就将一丈长的大枪握在手里,随后一个凤凰点头,就朝秦可卿笼罩而去。
这里是战场,可没有人会讲什么江湖的规矩。一招势大力沉又快如闪电令本就刚取得点优势的秦可卿俏脸一白,见躲无可躲只能运起全部内息之力接下了这一招。
被枪尘连点在软剑上三次后软剑最终承受不住,只听两声:“咔嚓” “咔嚓” 声,软剑断成了四截,但秦可卿也抓住了这一招力大退入几个刀斧手中,一拳如龙,一掌似虎,将四个刀斧手直接拳断脖子,掌劈肩膀。
但她的优势只能到此为止,四个刀斧手还没倒下,秦可卿已经连喷两大口鲜血。看得那壮汉冷冷一笑,直起了身子双手握枪一个横扫。
他算确认了,这南朝皇帝身上没有任何气劲感应,那就是这名少女在保护他。这时见到少女吐血接着一招横扫千军,眼角的余光却扫在南朝皇帝的身上。
虽然他确认南朝四百余年,除了太祖和太宗在马上得天下,武力惊人外,后面的数十位皇帝没有听说过一位会武的。
就连打个猎都无法单独骑行走几十里地,这位皇帝的情况早就放在他的案几上摆着,莫说会武功,就是劈柴估计也提不起斧子。
现在只要将这少女杀掉或是重伤拿下,这皇帝就是他案板上的肉,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至于为什么这南朝皇帝会突然来到他的营帐,他并不关心。
眼见那长枪就要扫到自己,秦可卿连施了逍遥步闪了三次都躲不开,但这也激发了她的潜能和智慧。
只见在枪要临身的一瞬间,她一个铁板桥直直的将自己掖在了营帐的羊皮垫子上,双脚连蹬,将两具刀斧手的死尸踹了出去,迎上那扫过来的一枪。
人也随着这一蹬直接在羊皮垫子上滑到了她的夫君身前,一个翻身就又回到了刚刚的位置。一去一回,前后不过是十几个眨眼之间。
那壮汉见状也不含糊,大手一挥:“拿下!” 那还活着的十几二十个刀斧手就朝两人扑了上来。喘着粗气的秦可卿也不紧张。
见到自己的皇帝夫君只是大袖一挥,整个营帐内就安静了下来,不管是往前冲的刀斧手,还是持枪已经站起来的女真主将,都一动不动的瞪着牛眼,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陈仙尊拍了拍手,拉过秦可卿的小手,运起灵气为她修复起身体和经脉,嘴里还念叨着:“瞧见没?这女直的大将军在凡人里可算一等一的高手了,可对上你这个才修炼不到两个月的人,居然一招之内都杀不了你。
你要是再修炼个一年半载,等内息之气达到融合境界,虽然可能干不掉他,但至少能保证不被他打伤。
等修炼到两年以上,你的内息之气进入自满境界,他在你面前就是个小渣渣,你这才算摸到入道的门槛。
现在你也知道入道后,这些凡人对咱们来说,就跟凡人看蚂蚁似的,根本打不过,除非他们跟蚂蚁一样不怕死,才有那么一丁点机会。”
话落秦可卿的内伤和外伤也好了,他才牵着她的小手上前,边穿过这二十个刀斧手,边说道:“这场生死之战,对于你今后的修行大有益处。回到宫里后,你仔细感悟一番,说不定让你能提前进入那融合之境,这才是朕为什么让你放开手脚死命拼杀的理由。”
说完来到这名壮汉身前,沉声道:“罢了!朕本不愿多生事端,才容你等跳梁小丑在这世间蹦跶,不曾想你也好,这老天也罢,皆不想让朕好过。
那贼老天朕暂且留它一命,至于你,也留你一条狗命,让你看看朕所率大雍之军如何将你们女真杀回北地。
若有一日朕的军队抵达极北之湖,你还活着,就带着你的女真勇士们继续向西,为朕将那地盘夺回大雍,如此方可赎回你们这几十年来对我大雍的些许亏欠。
待到那时,朕或可看在同为华夏族群的份上,放你女真一马!否则,你和你的女真便如你这几十个刀斧手一般,形神俱灭,再无来生!”
说完随手一弹,而后瞬间消失在了营帐内。留下还呆立着无法动弹的女真主将,眼睁睁的看着被灵火吞噬的那二十个活着的刀斧手在烈火中疯狂的瞪着血红的眼睛。
脸部虽然还是无法动弹,但眼中的痛苦和绝望,让他这个身经百战又杀人如麻的将军也头皮发麻,进而痛苦的流下了两行浊泪。
只是让他更绝望的是,就算他睛睁睁的看着这些人被烧死,烧成了灰,最后忽然有一阵风掀起营帐的帐门,将这飞灰带走,他还是无法行动。
不能说,更不能动一下,眼神都只能僵硬的瞪着,完全无法将自己的意愿反馈给进来查看的亲兵,心中感叹:这辈子,完了!女真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