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六军采用保甲制度(王安石创建),或者叫建军制,将所有人成班成排成连成营成团成旅成师成军地组建起来。
方便甄别和筛查其中的间谍,黑帮分子和土匪。
同时也方便组织百姓干活。
神六军南京军营有1亿斤粮食,东京这边又从金军的两个军营抢回来3亿多斤。
但如今手底下,兵力已经达到三四十万。
再加上几十上百万流民乞丐。
一人一天就是只吃一斤,一天差不多都要200万斤。
10天就是2,000万斤。
但实际上,这是远远不够的。
当兵的人,一天一斤粮食根本不够。
另外现在战马已经增加到7万多匹,这些马匹也是吃粮大户。
三四亿斤粮食,几十万军队,近10万匹战马,100多万流民乞丐;省着吃,可能也只够三四个月。
但无论是战马,军队还是流民乞丐,本身都是劳动力;都具备创造能力。
百万流民乞丐大军,用保甲建军制度将他们组织起来,让他们搞一下后勤,建设一下军营,修缮一下城防,开垦一下新的田地,搞一下城市卫生,加深和加固一下护城河,帮着搞一下兵工厂生产和运输……
不需要狠狠地压榨他们,只需要管他们饭吃之后;随便再发点工钱,让他们力所能及地动动手;就可以把很多事情办得漂漂亮亮,创造很多新的价值;最后逐步走上正轨。
王安石变法的保甲制度,就是把全国的人口当成军队成建制组织起来,方便管理和调动。
然后那个青苗法,碰到灾荒或者是现在这种战争,老百姓没钱;就可以向官方借钱过活。
可惜后来演变成官方高利贷盘剥。
好的初衷变成坏的执行。
还有那个募役法,有钱的可以交钱逃避当兵;这也成为增加收入的一种方法。
但是有钱就逃避当兵,穷人就去当兵;这在根本上又打击军人的信心和身份地位;这完全是一个只顾眼前利益的昏招。
军人流血牺牲保家卫国,这是神圣又崇高的职业;你用钱去衡量,而且让每一个军人都觉得自己很卑贱;这怎么打仗,怎么为国牺牲?
有钱人享受,穷人活该受死?
这不扯犊子吗?
王安石变法,但凡对军人大方一点;只要学到商鞅变法,给军人军功奖励这一条;有强大的军队支持,那他就可以轻松走更远了。
可惜,老王还是太嫌贫爱富了;只会盯着有钱人。
他那个保甲制度的保长,都是让最有钱的人来当。
妥妥的一个短视资本家的眼光。
欧元眼下从金军手上抢回来的粮食以及发战争财赚的粮食,还是中原的粮食;只不过原来在富户手中。
现在在欧元的神六军手中统一分配。
一部分保证军需,剩下的主要就是保障民需;那些特权贵族富户,不用特别管他们。
他们的存在,既不会支持战争,也不会保家卫国。
这个时候管他们没有多大益处。
这些人是发展经济的主力。
只需要给他们创造一个太平环境,他们就像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山间树木一样;很快就又会长起来。
有限的钱粮和资源,只能优先用来养保家卫国的军队和保护一个国家和社会的根基——老百姓。
所以欧元不但不会克扣士兵的口粮,还鼓励他们吃饱。
也不打算给没饭吃的流民乞丐放贷,就是直接救助;然后组织他们做一点事情是一点,能捞回来一点是一点。
正常情况下,吃一口饭也值不了几个钱。
别人吃完饭还多少帮你干点活,这很容易收回成本。
虽然战争时期的粮食很金贵,但对于一支能打胜仗的强军来说;给点时间从那些太平地区去搞粮食来,甚至直接去敌国抢来;成本也不会夸张到离谱。
最多是付出一些运费和死伤一些士兵。
士兵的死伤成本是无价的,但战争总是免不了死人;哪怕不是为了去抢粮食,别人打进来,被动防御都得死伤。
士兵死伤需要按照战争的账来单独核算。
宋朝民众的文明相对较高,京城的百姓更是相对最优秀的代表。
东京城的救援和恢复建设,都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欧元随机逛一路下来,没发现太大问题。
在城中买一些小吃,便带着跟佳人们一起上外城墙吃。
欧元是现代理工男,知道天下和发展是动手做出来的;不是坐在宫廷想象出来的。
他没兴趣也不敢整天待在皇宫靠想象和纸上谈兵管理和发展天下。
经过昨日京城的演讲和今日在城中的走访溜达,如今东京城已经有几十万百姓认识欧元这个当今天下最大的实权人物和救世主。
入住东京城24小时不到,能认识他的老百姓;已经超过宋徽宗赵佶在这里当20多年皇帝的数量。
这便是差距。
起码临时有什么事,号召一声;总比别人都不认识你好使。
欧元带着一众美女登上南城门城头,摆上路边摊小吃,直接席地而坐。
直接将李清照,赵香云和赵多富等一众公主看呆。
“夫君还真是不讲究!”
李清照诧异之余,有些无语地笑道。
“地球是所有生物的母亲。”
欧元一边品尝小吃,一边微笑道,“跟母亲亲近,不会有坏处。
你们要是想坐地上,都随便做。”
赵香云:“我们也可以吗?”
赵多富:“那会不会太没形象了?”
赵金儿:“那是不是太给大元帅丢人了?”
穆霓凰和扈五娘没想那么多,直接跟着欧元一屁股坐在地上。
李云墨,花无绮和李清照稍稍矜持一点,最后还是选择蹲着。
“咱是为自己活着!”
欧元毫不在意地道,“只要不伤天害理,只要不违法乱纪,自己怎么喜欢就怎么活;不需要活给谁看,生命不需要看谁的脸色。”
“那我要试试,我也要试试……”
赵香云和赵金儿也跟着直接坐在城墙地面的砖头上。
赵仙郎和赵多富有些坐不下去,最后还是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