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杀人。”
欧元严肃认真道,“我们神六军已经废除死刑。
我觉得很多事情,不杀人的办法未必比杀人的办法差。
我已经想到了更好的办法来医治我们的民族病。”
“什么办法?”
阮小七眼前一亮,整个表情异常精彩起来。
其他人也把好奇的目光看向欧元。
“现在最不缺的就是皇帝,也不缺圣人。”
欧元认真道,“那么多皇帝和圣人,女真鞑子这里我们已经抓了一个,西边有高合那个小丑,东边还有刘豫那个小丑;南边还有赵构那个阴险家,北方西夏,女真鞑子和蒙古,西边的吐蕃,西南边的大理。
皇帝多了去了。
他们不是天子吗?他们不是整天喊着为了天下吗?
到时候我们将那些罪恶滔天的皇帝全部抓来,从这片大陆从东到西,让他们修一条最豪华的丝绸贸易之路,连接大陆东西两端;社会天下受益百姓。
以后丝绸之路就叫皇帝路。
皇帝亲自修的路。
天子真正为天下做事。”
“哈哈哈!好好好!嘿嘿嘿!皇帝路,太妙了!”
“这个确实比直接送皇帝上断头台效果要好很多,毕竟路天天都看得见,天天都在用;走在路上就会感觉像是把皇帝都踩在脚下!”
“对对对。这才是天子真正言行一致的结果……哈哈哈哈……”
阮小七,欧元,周鹏,郭京花荣,柴进,李清照,花无绮等人一个个笑翻。
听到不用死,赵桓反而又舒了一口气。
但欧元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再次五雷轰顶。
“赵桓和那些议和代表,投降卖国,将女真鞑子当爹;将汉人同胞当奴才垃圾。
这种抽民族脊梁,挖民族心肝,扭曲民族心态,助长民族劣根性的内贼。
我原本希望他们利用他们之前的身份地位和影响力,积极将功折罪去招降整编剩余汉家江山。
可惜他们让我们失望了。
他们面对女真鞑子那些蛮夷畜生的时候,就可以将对方当大爷,当亲爹供起来去为他们跑任何腿;把妻女都能送给他们,自己也在旁边帮忙。
还派着兵去抢自己百姓的钱粮和女人来送给他们。
抢姑娘来给他们做女奴。
但是面对我们的要求,他们没有任何热情;甚至反过来还希望我们继续给他们做奴隶,继续骑到我们头上拉屎拉尿。
我们已经用实力和事实证明,我们确实比女真鞑子高贵。
所以。
既然他们面对那些女真猴子畜生,都能什么都贡献出来;那么面对我们的时候,以后都去修皇帝路做贡献只是其一。
这个只是实实在在的贡献,还要为他们抽民族脊梁,挖民族心肝,制造民族病做出一些修补——那就是比牵羊礼更高级的礼。
能给那些女真猴子行牵羊礼,给我们这些更高级的汉人行一个牵羊礼,加牵牛礼,加牵马礼,加牵猪礼,加牵狗礼;让老百姓在昏庸腐朽的皇权和士大夫走狗面前彻底站起来,不过分吧?”
“好!好!好!叫他们卖国!叫他们贬内抬外!叫他们做家贼!这回好了……”
啪啪啪啪啪啪!
阮小七,邹润,欧刚,周鹏等等神六军的人,直接叫好鼓掌。
赵桓,李邦彦,张邦昌,唐恪等一众议和派傻眼。
“此事兹事体大,还请大元帅谨慎决定!”
宗泽皱眉向欧元拱手请求。
“请大元帅谨慎决定!”
孙傅,李若水和张叔夜也向欧元拱手请求。
“事情确实不小。”
欧元认真道,“但那是因为你们的内心向着剥削压迫老百姓,整天只会在内部搞自己人的皇权;如果你们的内心足够向着老百姓,真正关心我们这个民族和国家。
刮骨疗伤治疗民族心理和精神疾病的事情,就刻不容缓。”
“民族心理和精神顽疾,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宗泽心有不甘地道,“能否徐徐图之?”
“是啊!历史都已经这样发展上千年了。”
孙傅也看着欧元一脸哀求道,“也不是哪一朝和哪一个人造成的这种历史现状,没必要现在逮到一个人就往死里整吧?”
“请大元帅宽恕我等,请大元帅宽恕我等,请大元帅宽恕我等……”
赵桓,李邦艳,张邦昌,唐恪,王时雍,徐秉哲,白时中,蔡攸,范琼等人,纷纷跪地请求宽恕。
“这个事情,要么你们自己选人出来当这个大元帅。”
欧元语气坚定地道,“我要在这个位置上,就一定会站在人民的立场,站在国家和民族的立场来思考和决策;而不是某些个人的立场思考和决策。”
“………”
赵桓和那些议和派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此刻他们是真的希望有人起来替代欧元,废了他的大元帅职位。
但他们左看右看,连宗泽都不敢提废欧元大元帅的事。
宗泽心里清楚,目前宋国四分五裂;金军也还在中原大地上肆虐。
神六军只是刚刚压制住了金军的势头,并没有彻底将他们铲除。
若是此时欧元不领导神六军,神六军垮掉或者是走向更极端;那都只会更糟糕。
欧元的很多主张新奇另类,甚至可能有点过激;但好歹他确实比较讲道理,也无心弄权。
这要是换一个人,在神六军内部强化权力,对外又不容人;那不止天下要再次迎来生灵涂炭,他们这些前朝旧臣的处境也只会更糟糕。
“只是一个牵羊礼再加几头牛马猪狗在旁边多栓根绳子而已。”
欧元狡辩道,“拿着高官厚禄享受和祸害天下的时候,就能接受;为了天下和民族大义做点事情,就那么不情愿吗?”
“那你怎么不去做?”
唐恪壮着胆子回击欧元。
“对呀,那你怎么不去行牵羊礼?”
张邦昌也麻着胆子反问。
赵桓和其他议和派心中暗爽。
众人纷纷把好奇的目光看向欧元,看他又怎么接。
“我又没向女真鞑子投降,我也从来没有答应过要接受他们的牵羊礼。”
欧元轻飘飘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