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刘备早已涕泪横流,此番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度重逢。况且此次别离乃是出征远行,前途未卜、生死难料,兄弟间又怎能不悲从中来?
刘备颔首示意,表示已牢记李北川所言,并与李北川、关羽、张飞四人紧紧相拥在一起,“贤弟所言极是,愚兄铭记于心。盼望贤弟早日旗开得胜、班师回朝。”
话音刚落,李北川轻盈翻身跃上马背,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在刘备等人深情凝视下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会稽城的视野之中。
李北川携十万雄师,所到之处各地军士皆拜服。欲设宴与李北川欢聚片刻,但李北川进军心急,不在任何驻地停留。
不过数日就已率大军过柴桑,而到蓟春。
“徐庶你可知罪?”
徐庶陈到杨奉三人跪在堂下,低头不敢直视李北川。
徐庶颤颤巍巍道,“大司马,我等三人奉汉王与大司马之命,死守寿春,但徐州人马众多,无奈之下元直只好打开大司马所留下的锦囊,只是这锦囊之中无有退敌之策,只有一个跑字!所以元直便率大军星夜撤回蓟春,留了一座空城给那曹昂。元直丢城有罪,还望大司马责罚之。”
李北川听完哈哈大笑,“无妨无妨!!扬州之城弹丸之地,我自然不放在心上,但是曹昂杀我大将,杀我公台,此仇必报。”
说完看向堂下下跪的三人,“你三人起身吧,曹昂大举进兵之事我已全然知晓。你三人不必自责,且你三人保下我两万人马,功大于过。”
“谢过大司马!”
“无妨,杨奉汉王已封你为车骑将军兼领柴桑太守,今日相聚之后你便前往柴桑赴任。不过你可知为何封你为柴桑太守?”
杨奉此时仍然跪在地上,“在下不知!还请大司马言明!”
李北川点点头,“我向汉王举荐,言你有统兵大才,而且你在我手下代我训练部队,曾有奇效,故而派你前往柴桑,实为训练兵士,而且你跟随汉王多年,忠心耿耿,柴桑乃是江东咽喉要地,柴桑有失江东有危,所以汉王对你期望之重,杨奉你可明白?”
杨奉跪地而泣,磕头不停,“在下必不辱汉王与大司马之重托。”
“好!!今日设宴,大宴群臣,明日我再设计让那曹昂悔攻我王。”
“是!!!”
当夜李北川便在蓟春设宴,一众文武皆在蓟春饮宴,唯独不见甘兴霸。
庞统似乎看出了问题,于是到李北川身边,小声询问道,“宴席之间众文武皆在,为何独不见兴霸将军?”
的确如此,在众将刚到蓟春之时,李北川就偷偷下令让甘兴霸领五万人马过庐江绕扬州而进徐州,开凿河道水淹徐州。
“我不是说过,设计攻曹昂吗?此时兴霸想是已经在开挖河道,明日便会有消息传来蓟春了。”
“莫不是从庐江过江,引水淹广陵下邳?”
“正是!!”
“大司马果有奇谋,想那扬州曹昂知我大军在蓟春饮宴,必然不曾设防于徐州,定是重兵防守扬州寿春,以防我军偷袭。”
“正有此意。”
“那扬州之事大司马作何打算?”
“扬州地界比较尴尬,若是率军攻下,前后不得兼顾,曹昂虎视眈眈,我须派重兵把守,万一曹昂奇袭,四周人马皆来不及增援,所以这几日我一直在思考,扬州不如就放给曹昂,以长江天险阻隔曹军,先前往荆州攻城,这也是我带你出兵而不是带孔明在身旁。”
“那是自然,孔明多有族人在荆州各地为官。”
“没错,而且孔明虽有谋略,但其治军为政胜过其带兵,故而将孔明放在汉王身边候用。而你庞统庞士元,深思熟虑,深谙用兵之道,那徐元直也善用谋略,故而将你二人带在身边,为我出谋划策,我也能省心不少。”
“大司马抬爱,论带兵打仗,出谋划策,士元远远不及大司马万一,此番能跟在大司马身边候用,士元也能多学学用兵之道。”
“哈哈哈。。来喝酒来喝酒!!!”
。。。。。。
寿春城。
“军师,刘备大军已到蓟春,据报领兵之人乃是刘备新封的大司马,名为李北川,此前李典将军便是败于此人之手,在蓟春大宴群臣,不知是作何打算?”
“先前徐庶带兵逃往蓟春,此时二路人马相会,不日必来攻打扬州,在下建议公子重兵防守扬州,以防李北川渡江攻伐。”
“那徐州城该当如何?”
“徐州城有扬州做屏障,除非李北川敢近江进兵,绕过扬州城发奇兵进攻,但是徐州城也有大军防守,若是他敢向徐州用兵,公子可随时调集兵马从扬州进发夹击李北川大军,定然让李北川全军覆没。
所以依在下所见,李北川绝不敢如此用兵,必然是先攻扬州,后下徐州。”
曹昂点点头,“的确如此,如若李北川想夺回徐州城,必须从扬州境内用兵,先夺扬州,再进徐州。但扬州身后有徐州与父亲驰援,要想攻下扬州,也并非易事。”
“话虽如此,但在下也摸不清李北川的脉,先前李北川在江东用兵之时,便有消息传到我这里,仅用数万人马就将江东几十万人马打的丢盔弃甲,弃城而逃,就连周瑜都败在这个李北川手上。
还有上次李典将军之败,在下实不敢小觑于他。此人见识怕是在我之上,前番若是在他还未攻下江东之时,与孙权联合,劝荆州刘表同时用兵,纵使李北川有通鬼神之术,也难逃一死,但李北川攻城速度实在太快,还未来得及,江东各地均被刘备攻下,我等悔之不及。”
“军师莫要如此,就算刘备已占据江东各地,但是北方战事基本平定,现在只剩雍凉二地还有马腾韩遂等辈,到时可集结大军南下,直取刘备,刘备刚下江东,各地人心不稳,攻伐岂不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