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寒深只觉得口干舌燥,不舒服的舔了舔唇角,眼睛却没有一秒从女孩身上移开过。
见到女孩的那一刻,男人彻底沦陷进去,一双痴情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白嫩嫩的肌肤。
喉结不受控制的自上而下的滚动着。
为了让自己不那么奇怪,他声音刻意放轻放缓,生怕吓到跟前的女孩,“这里是E区,发生了什么事吗?
突然间来到这里。”
“不管什么事,我都可以帮忙,你不用担心。”
闻言桃灵眨了眨漂亮的眼睛,道:“我在荒废杂物间碰到了他,现在是休息时间,我猜他是偷偷跑出来的。
所以将他带过来了。”
抬头示意他看了看许寒深。
闻言他这才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许寒深,怪不得为什么那个时候气温突然就降了,原来是这位干的。
可刚刚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或许是那时的他眼里都是女孩,所以才没有注意到。
这在他眼里很正常,如若是别人,他们的动作肯定和他一样,甚至比他更为恐怖。
毕竟自己忍了很多。
明知道许寒深的实力很强,但他并没有因此感到任何害怕,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女孩粉嫩的唇瓣。
适时的舔了舔下唇。
“他啊,是惯犯,我一定派人严加看管。”
闻言桃灵微微点了点头,毕竟这犯人是E区的,她没有太多权力管。但她知道每个区的规矩都不一样,所以这些还得看他们那边怎么处理。
但狱警的规定是统一的,所以女孩这才会提醒男人,并扣分。
“那我先走了。”话毕,女孩正想离开。
心急的许寒深下意识握紧了她的手腕,一双病态的眼眸都是满满的占有欲。
“别走...”骨节分明的手将女孩的手包裹着,那双眼眸是人看不清的神色,声音也不免带了丝委屈的颤音。
他这样子实属可怜,让桃灵以为他是被人欺负才会这般,不禁问出声,“是有人欺负你吗?你可以说出来,我们一定会帮忙处理好的。”
虽然这不关她的事,但作为狱警她有权管理这些事。
听到这话,男人抿了抿唇,一时竟没有了话。
欺负吗?他们欺负我?
...对,他们欺负我....他们把我心心念念的珍品抢走丢掉.....
甚至是毁掉.......
E区犯人:几百年前的事也要拿出来吗?不知道我们现在被你打得都快魂飞魄散了吗。
这么想着,许寒深抬起头,那双幽深的眼眸隐隐泛着泪花,声音闷闷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嗯....”
就连狱警都有些发愣,毕竟谁能打得过他,还欺负?他不把他们做成骨头制品的东西就被错了,还欺负。
但他没有反驳,他也想再陪一陪,女孩哪怕是短短一秒也行。
毕竟她走了又得等很久才能见,事实是一到下班时间,他就会去摸索寻找女孩的房间。明明只是一个下午,却仿佛过了半个世纪。
为什么是下班时间呢,因为工作时的他总觉得有股约束力,让他不得不工作。
可即使工作再差,他也不会被辞退,甚至不能离开。
直到夜晚的到来,他才真正感觉到自由,他可以随意在监狱游走,可这种发现并没有让他有什么太大的欣喜。
反倒是女孩的出现,让他缺失已久的那股喜悦涌了上来。他甚至找到了活着的意义,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她了。
“这种事情是不允许发生的,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再受伤的。”
再受伤吗?
从来都没有人这般对自己,就连他最亲之人想的都是怎么除掉他。
明明大家都觉得他应该受这个伤,但他也是会痛的,只不过痛的次数多了渐渐只剩下麻木罢了。
可偏偏,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突然间站出来说有它在就不会受伤。
这可信吗?明明已经被骗了无数次,但他还是下意识的应了声。
或许他也希望有个人能救一救自己吧。
可他这种人又有什么资格被救呢。
这般想,他死死的抿紧唇瓣,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
见她这般,桃灵下意识看向一脸期待的狱警,望着他那双闪烁着星星的眼睛,她缓慢靠近许寒深。
粉嫩嫩的唇瓣微张,小声道:“他也参与进去了?”
作为一位合格的狱警,她却不允许有人起头干这种事。
闻言不自觉的扬了扬唇,一双妖冶的眼眸眯了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看这样子,要是对方是狱长,她都会上前给他讨回公道。
真好..要是我以前遇到你就更好了.....
可一切都过去了,我也不能用这些做为借口。
即使女孩刻意压低声音,但听觉灵敏的狱警还是听到了,他有一瞬间的慌乱。
虽然他没有参与进去,但是他也没管,毕竟在鬼怪的世界只有弱肉强食,但这样的行为在人类眼里好像是什么帮凶。
他生怕女孩觉得他就是这种人,可是这一切在鬼怪眼里却十分正常。
许寒深下意识不想欺骗女孩,不知道是她刚刚那句话让他有所感触还是觉得自己这样的人不配。
他温柔的抚过她的手心,指腹如凉冰在她手心留下一丝冷意,“我没事,没有人欺负我。
我都能跑出去,又有谁能对付得了我。”
说着,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腕,眼里深深的爱意不似作假。
听到这番话,她下意识想到在库房见到他时的样子,当时的他也是这样,随意又透露着几分沉稳。
仿佛一切的一切不过只是几句话的事。
“这种话不可以当玩笑,要真出了什么事,我会担心的。”
那让人心悸的感觉带了一丝酸意,他沉默了片刻,“.......”
“你又不认识我,你担心我什么...”沙哑的声音里满是对其的不解与不甘。
女孩扬起漂亮的脸蛋,那含着水光盈盈动人的眼眸闪过细碎的光泽,眼睫如蝶翼一般扑闪,嘴角弧度如月牙般完美。
此时的她就这么抬着头,与其对视,那甜甜温暖的笑容让常年困于监狱的许寒深升起几分漪涟。
娇娇软软的声音都带了前所未有的甜蜜,“许寒深,我们现在不就认识了吗?”
让许寒深一时间竟移不开目光,愣愣的望着那张灿烂如花的笑容。
犹如明媚的阳光刺破晦暗的天空,落入心坎中。
薄唇张了张却迟迟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到最后还是喉咙处传了闷闷的应声,“嗯....”
认识了.....
是啊,认识了。
“怎么回事,这里这么热闹是要开party吗?”
不远处传来的声响打断了两人,只见穿着警服的男人逐步走上前,眼角余光扫了一旁的许寒深。
狱警见此不耐烦出声,“狱长。”
一想到这一切可能都是他的手笔,他就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
现在想想为什么当时Abc区这么心甘情愿了,要是他,把距离缩小到一个房间都愿意。
这样还能天天与她打交道。
男人也没想到就这么短短一点时间,女孩就来到了E区,偏偏就是那个爱把人做成物品的区域。
他想想都觉得这些人变态,毕竟自己一般都是下手直接解决。不像他们,硬生生在人活着时把他的骨头敲断然后取出来,直到没有了骨头才开吃。
丧心病狂。
这么想想,他好像除了在女孩身上变态了点,比这些人正常多了。
可看着女孩被两人死死盯着的场景,他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没有告诉女孩不要靠近这些地方,为的就是让她不要知道他们的存在,可他偏偏忘了,那群臭虫的嘴,会到处乱说。
本来还想多在办公室亲热亲热的,就被监控画面拉回了思绪。
幻想亲热对象在别人的狼窝,他怎么可能放心。
“过来,灵灵。”
闻言桃灵不情愿的撇了撇嘴,她还记得他在自己请假时耗她时间的事。
但到底也不是他的错,毕竟本来请假就应该申请,请不成功也正常。
这么想着,她乖乖的走到他身旁。
望着女孩这副模样男人只觉得可爱又好笑,正想哄哄她,就见她又快快乐乐的走了过来。
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他无奈的笑了笑。
灵灵,你永远都是这样。
这样的你又怎么可能让我想放弃呢?
“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这话一出,E区内部响起巨大的爆炸声。
男人手迅速捂住女孩的耳朵,让她只能听到一声细微的响声。
然而因为离得近的缘故,鼻息里充满了独属于女孩身上的馨香,如同最猛的烈药,让他的瞳孔瞬间化为红眸。
垂眸,眼睛落在那雪白的脖颈处,他下意识滚了滚喉结,一双暗红色的眼眸染上几分无法控制的欲色。
她下意识扯了扯男人的衣袖,一双水光艳涟的眼眸无措的眨了眨,“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伴随着爆炸声的结束,里面顿时传来许多兴奋的喧闹声,甚至有很多铁门被撞击的响声。
“没事他们总喜欢隔几天闹事,不会太过的。”男人温柔的轻抚着女孩柔顺的发丝,眼里浓浓的爱意根本化不开。
这话一出,一根被削尖的牙刷从铁栏门穿透而过,直直刺进桃灵身后的墙壁。
桃灵并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可刚刚那飞出来的东西,让她弱弱的询问出声,“里面在办飞镖大会吗?”
殊不知,在这根牙刷飞出来的瞬间,他的脸色黑得让人畏惧。
他不敢想象,要是这把东西刺到女孩,会变成什么样的场景。
因为自己一直将注意力放到她身上,所以丝毫没察觉到其他动静。若因为这个,他失去她怎么办?
想到这些,他的气压不自觉冷了下来,那双红眸逐渐鲜红,汹涌的杀意根本压制不住。
他心心念念努力守着的女孩却差点因为这群臭虫而丧失生命,这是绝对不能原谅的事情。
绝对不能。
察觉到男人的异样,桃灵没有再问,而是乖乖的贴在他胸膛处轻轻蹭了蹭。
刚刚那东西的确差点就打到她了,但男人守得她很严。即使在最后一刻反应过来将她护在怀里,他还是会控制不住的害怕。
他怕的是这东西会穿透自己身体刺到女孩。
他自己受再多伤都没有问题,但她,他不希望出任何差错。
就在男人控制不住想要杀戮时,两只纤白的手臂环住他劲瘦的腰肢,白皙的脸蛋紧贴着男人。仅仅只是这一个动作,就将他的魂彻底勾了去。
“谢谢你。”此时女孩娇娇软软的声音弱弱的,让人忍不住心疼。
他抿了抿嘴,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恐惧,头一次感受到的恐惧。
他手自始至终都没有从松开那盈盈一握的曼妙腰肢间,可因为后怕,他下意识将他搂得更加紧了些。指腹还有意无意的隔着衣料摩挲着那细嫩娇柔的皮肤。
他弓着腰,脑袋埋在她脖颈处轻轻蹭了蹭。柔软发丝划过的地方传来抑制不住的痒意。
桃灵实在被那痒意搞得受不了,纤细的手指推嗓着,声音里满是被逗笑的愉悦,“痒,别蹭。”
感受着女孩的清香,他心里止不住的安心,仿佛她从未有那么一瞬会离开自己。
我是变态...但我离不开你....
就算我出事,你也不能出事...我的希望......
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是要干。
这么想着,他默默抬起头,那双嗜血的眼眸掺杂着杀意。
E区内部。
宋峻沉用力捂住那不断流出血液的手臂,眼睛死死的观察着周围。
他趁着今天大乱,逃了出去,本来只是为了查一下信息,没想到就在E区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好消息是他拿到了用骨头制作的精美物品,坏消息是这不是郑教授的骨头,自己甚至还被那些犯人发现。
他们正兴奋得像是在跟自己玩游戏,不紧不慢的逼近他,仿佛要将他的精神变得和他们那般疯癫。